“師母!彆擔心,那小子不是師父的對手!”
項左見張婧初和湯維神色凝重,連忙寬慰道,語氣之中滿是篤定。
如果在今天之前,項左還真不敢確定,已經許久沒和人交過手的張楚,還是不是曾經那個戰無不勝的擂台戰神。
而且,克察爾斯基這名拳手在擂台上確實非常難纏,那種死纏爛打的搏命打法,讓很多搏擊高手都吃了大虧。
昨天的次中量級金腰帶挑戰賽,克察爾斯基就是靠著這種殺敵一千,自損八百的打法,將對手打得措手不及,最終輸掉了比賽。
張楚如果不能在一開始就掌握比賽節奏的話,很容易被克察爾斯基拖入一場亂戰。
到時候,考驗的就是拳手的抗擊打能力。
而這正是克察爾斯基最為擅長的。
昨天的比賽,項左眼睜睜的看著克察爾斯基被對手連續擊打肋部,甚至是後腦,都跟沒事人一樣,依舊發了瘋的朝著對手進攻。
張楚能適應這種比賽方式嗎?
但是剛剛在家裡的練功房,見識過張楚那恐怖的破壞力之後,項左可以肯定,張楚依舊是當年那個讓人膽寒的無敵戰神。
擂台上,克察爾斯基在敲鐘之後,便立刻朝著張楚撲了過去,不斷地揮拳從各個角度展開進攻。
一拳、兩拳、三拳……
以往淩厲的攻勢,往往能將對手逼得驚慌失措,順利搶占先機。
但今天的情況卻有所不同。
任憑克察爾斯基的攻勢再怎麼猛烈,卻始終碰不到張楚。
“嘿!你隻會逃嗎?懦夫,來啊!和我硬碰硬的較量一下,你是怕了嗎?如果怕了就跪地求饒,向全世界宣布,你們的功夫全都是狗屎。”
“哈哈!你就這點能耐嗎?隻會逃可沒辦法打敗我,彆讓台下那些娘娘腔失望,來吧,打我啊!打我啊!”
克察爾斯基眼見打不到張楚,又開始施展他另一項擅長的技能,對著張楚狂噴垃圾話。
他上台比賽,還有一個習慣,就是從來不戴牙套,所以絲毫不影響他滿嘴噴糞。
說著,克察爾斯基還停下了進攻,也不做防禦,就這麼直挺挺的站在張楚麵前,還不停的扭動身體,向張楚發出挑釁。
嗬!
這可是你自己要求的。
張楚的眼神突然變了,錯身上前,猛地提出一記低鞭腿。
這一腳張楚隻用了三成力氣,真要是全力踢出去的話,克察爾斯基的腿必斷無疑。
啪!
一聲脆響。
克察爾斯基瞬間瞪大了雙眼,緊咬著牙關,想要硬抗下張楚這一擊,但是,劇烈的疼痛還是襲遍了他的全身,臉色變得漲紅,更紅的是他小腿被張楚踢中的地方。
裁判的距離最近,此刻也被驚呆了,他沒執法過張楚的比賽,隻是看過以前的一些比賽錄像。
知道張楚的破壞力非常恐怖,但也沒想到居然恐怖到這種程度。
克察爾斯基被踢中的小腿,肉眼可見變得通紅,甚至隱隱滲出細密的血珠。
看似平平無奇的一腳,威力居然這麼大。
而且,能夠將人的小腿踢得滲血,按理說,克察爾斯基的腿早就斷了,可他此刻雖然身形踉蹌,但卻依舊能站得住。
這到底是什麼功夫啊?
看台上的觀眾們也發現了克察爾斯基有些不太對勁,剛剛還攻勢淩厲,而此刻卻在後退。
“張,乾掉這個狗屎!”
“打死他!”
“繼續進攻,彆給他喘息的機會!”
克察爾斯基自從出道以來,時間雖然不算長,但是憑借著他的那張臭嘴,早已經將所有的對手,裁判,甚至連觀眾都給得罪得死死的。
所以,即便他奪得了次重量級的金腰帶,卻依然鮮有支持者,每場比賽,哪怕最後的勝利者是他,可迎接他的永遠都是滿場噓聲。
做人失敗到他這個份上,也是沒誰了。
“你好像一點兒都不受歡迎!”
克察爾斯基漲紅著臉,眼神惡狠狠的瞪著張楚。
“我不需要那些娘娘腔的支持,我在擂台上也不是為了取悅他們,來啊!繼續!讓我看看你這個東亞病夫還有多少能耐!”
嘴還是這麼硬!
要不是不想太快結束比賽,張楚剛剛那一腳,已經送克察爾斯基上救護車了。
“但願你的身體和你的嘴一樣硬!”
張楚說著,振奮起精神,狀態和方才完全不一樣了。
克察爾斯基也察覺到了張楚的變化,抬起雙臂,做出防禦的姿勢,他決定先緩一緩攻勢,摸清楚張楚的路數,再考慮應對的方式。
隻可惜,他還是太過於想當然了,張楚可不會給他這個機會。
如果隻是單純的向他發出挑釁,張楚還能當克察爾斯基年少無知,不搭理這個蠢貨,但這個瘋子卻一而再,再而三的侮辱他的國家,輕慢中國武術。
這是張楚絕對不能容忍的!
見克察爾斯基沒有繼續進攻,張楚也立刻失去了興趣。
最擅長的都不起作用,防禦難道就能防得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