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節、渡邊剛的邪惡野心
武藤龍倚在陽台的欄杆上,一邊抽著煙,一邊思考著一些問題。
“伊藤健一那小子究竟藏到哪裡去了?我們出動那麼多人,搜了他將近一個月,居然都還沒找到他,實在是夠丟人的。如今東京全境各個車站、機場、港口都有我們的人嚴密把守著,以他的能耐,是根本不可能躲過那麼多人的耳目逃出去的。那小子肯定還在東京。
我們安插在東京警視廳內部的高官今天跟我彙報說,截至到目前為止,還沒有接到過那小子的報警求救,難道那小子已經知道了我們的身份,也知道我們在警視廳的影響力,因此不打算報警了?在東京內,凡是與那小子有關係的人,都已經派人去查過了。但那些人都說不知道那小子的行蹤,也沒有收到過他任何的消息。那些人自然是不敢說謊的,畢竟我們的人會讓他們嘗儘各種“手段”。所以說,他很可能真的沒有跟那些人聯係,自己一個人,像一隻臭耗子一樣,躲在一個如耗子洞般隱蔽偏僻的地方裡。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那我們隻能耐心等待,等到這隻耗子自己跑出洞外,才有機會抓住他。
目前最值得擔心的是,那小子會為了生存不惜把蟲洞傳輸技術的核心資料泄露給其他黑幫,以換取其他黑幫對他的庇護,如果這種情況發生的話,將會對我們興日會帶來極大的威脅。不過,按照八神穀那個老頭子的說法,那小子是一個極度厭惡暴力和暴行的人,他應該不會這麼做,至少不會將技術給我們的敵對勢力,充其量隻會給一些民間商業財團。但是就算如此,萬一涉及到外國企業的話,也夠我們頭痛的。最近cia和“三色衛士”都盯得我們很緊,行動沒有以前那麼方便了,再加上……”
忽然,“砰”的一聲,臥室的大門被重重推開了,打斷了武藤龍的思路。
武藤櫻大大咧咧地走了進來。她瞄了一眼身體恢複了健康的武藤龍,開心地說道“看到你這麼精神,我就放心了。我還以為你至少需要兩三個月才能恢複呢。”
武藤龍說道“我不是命令你在澀穀區搜尋伊藤健一那小子的嗎,你怎麼回來了。”
武藤櫻走到武藤龍身邊,一邊玩弄著安裝在武藤龍斷臂上的義肢,一邊若無其事地說道“我們血櫻組的人在澀穀區反複搜查了很多遍,都沒有找到那小子。他應該是不在澀穀區的了,再找下去也隻是白費功夫而已。而且,我不是擔心你的傷勢嘛,所以特意回來看你。話說,你這個義肢真的很帥,弄得人家也想要一個,用它殺人的話,應該會很方便吧。”
武藤龍歎了口氣,說道“唉,真拿你這個白癡沒辦法。命令就是命令,你怎麼可以擅自行動呢。你什麼時候才能成熟一點,不再這麼任性。我隻能保住你一次性命,下一次你再犯錯的話,我就保護不了你了。”
武藤櫻把頭靠在武藤龍寬廣堅實的胸膛上,低聲說道“謝謝你。要不是你,我上次就死定了。從小到大,你總是這麼帥氣地保護著我。下一次我再犯錯的話,我一定會乾脆利落地死去,不會再連累你。”
武藤龍看著武藤櫻,淡淡地說道“笨蛋,要想不連累我,那就不要再犯錯誤了。再說,無論如何,我也不會讓你輕易死去的。”在他眼裡,武藤櫻永遠都是那個需要他保護的可愛的妹妹,即使現在她已經是呼風喚雨的興日會乾部,是殺人不眨眼的大魔女。
武藤櫻笑道“我們都是不得善終的人,不管多麼小心謹慎,遲早都會被人殺死的,不是嗎?所以說,哥哥,隻要我不是死得太難看的話,拜托你就不要管我了。”
武藤龍默不作聲。他沒辦法答應武藤櫻,也沒辦法不答應她。武藤櫻說得對,他們的宿命確實如此。他們在黑道中混,總有一天會死於非命,他不可能保護武藤櫻一輩子。
兩人沉默了一會,武藤櫻抬起頭問道“對了,話說回來,你們騰龍組這幾年來一直都神神秘秘的,究竟完成了什麼任務,能夠讓義父破例饒你一命?”
武藤龍淡淡地說道“那些都是高度機密,我不能跟你說。”
武藤櫻聽了,有些生氣地說道“你每次都是這樣。我可是你的親妹妹啊,你都不肯跟我說嗎?”
武藤龍冷冷說道“義父命令我對此保密。命令就是命令。”
武藤櫻看了一眼武藤龍堅決的眼神,無奈說道“好吧,我明白了。”
兩人又陷入了沉默。武藤櫻從房間裡拿了一瓶日本清酒,坐在陽台椅子上自顧自地喝了起來。她喃喃說道“這幾年來,我都不知道你在做什麼?其實,我也很擔心你的。”武藤龍像是沒有聽見一樣,又倚在欄杆上,想著事情。
他回想起了四年前的事情。四年前的一天,他被渡邊剛叫去了興日大廈樓頂的“空中庭院”裡。兩人在庭院邊緣一個最高的閣樓上喝酒。那個閣樓是渡邊剛最喜歡的地方,在那裡,渡邊剛可以俯視著整個東京千代田的風景,有一種君臨天下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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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喝酒喝到一半的時候,渡邊剛忽然對武藤龍說道“我打算在不遠的未來,掌控住整個日本,然後帶領大和民族走向世界稱霸之路。”
武藤龍聽了,心中一凜,他素來知道自己義父的野心很大,卻沒有想到大到這種地步。
渡邊剛喝了一口酒,俯望著窗外喧鬨繁華的都市,接著緩緩說道“這不隻是為了我個人的一己私欲,也是為了大和民族更美好的未來。由於二戰戰敗,我們民族一直屈居於美國之下,對美國俯首帖耳,受到美國的約束。但如今,我們民族如此強盛、如此成功,又豈能永遠背負著失敗者的屈辱,成為彆人家的狗。因此,我們大和民族理應重拾輝煌,在世界上獲得更高的地位,得到更多的土地,占有更多的資源與財富。”
他轉過頭來,目光炯炯地看著武藤龍,問道“對此,你有什麼看法?”
武藤龍戰戰兢兢地答道“以興日會目前的形勢來看,隻要籌劃得當,在未來是完全有能力掌控整個日本政權的。但是,要想帶領日本稱霸世界則困難得多,存在很大的風險。如若成功,確實可以讓我們民族重拾輝煌,擁有更高的世界地位,更好的生活,可萬一失敗了,恐怕就要重蹈二戰時的覆轍,日本將再次受到重大打擊,我們興日會也有覆滅的危險。所以,我認為,除非有充足的把握,否則不宜冒險,請義父您三思。”
對於武藤龍的諫言,渡邊剛並沒有動怒,反而滿意地說道“唔,你分析得不錯,如果沒有充分的準備就魯莽行動,無異於自尋死路。正因為如此,我今天才把你叫來。你聽好了,我要你從今往後為我們的稱霸事業負責準備工作。”
武藤龍怔了一下,隨後回應道“是。”無論渡邊剛下的是什麼指令,他都會毫不猶豫地執行。對於他來說,命令就是命令,不管對錯,不管困難與否。
渡邊剛說道“我一直沒有家庭,沒有兒女,因為我覺得那些都是會妨礙我前進的負擔。你的父親被敵人暗殺後,我感激他對我的恩德,所以收了你們兄妹為我的義子義女。可我從來沒有把你們當作是我的繼承人。直到最近幾年,你在多次任務中表現出了出色的能力,為組織立下了重大功勞,我才認為你是繼承我大業的合適人選。因此,我決定把這個重任交付給你。”武藤龍跪地鞠躬說道“是。感謝義父您的信任。”
渡邊剛說道“接下來,我要成立一個新的部門,名為騰龍組,由你任組長。我會把組織裡的大量資金和人才交到你手上。
你要帶領騰龍組秘密行動,為我們的稱霸計劃做好充足準備。”武藤龍說道“是!那麼,騰龍組具體要做什麼呢?”
渡邊剛說道“騰龍組首先要做的是要研發秘密武器。現今日本所麵臨的鄰國均是軍事強國,一旦對這些國家發動戰爭,以目前日本自衛隊的實力來看,根本沒有勝算。所以,隻有當我們掌握了跨時代的武器,才能出其不意,將這些國家完全征服。否則,就像你所說的,隻會重蹈二戰時的覆轍。因此,我的霸業成功與否,全在騰龍組的身上,你明白了嗎?”
武藤龍堅決地說道“明白了。無論耗費多少資源,使用什麼手段,騰龍組都一定會研發出先進武器出來。”渡邊剛說道“很好,我相信你能做到。”
自那以後,武藤龍開始帶領著騰龍組的人在世界各地秘密行事。他們偷偷地擄劫了一批不同國籍、不同領域的知名科學家,然後用儘各種手段對這些科學家威逼利誘,迫使這些科學家將先進的科研成果應用到軍事武器的研發中來。同時,他們還不惜成本地建造了許多大型研究所和軍事工廠,並以商業活動和科學研究的名義加以掩飾。
在短短的四年中,他們相繼投入設立了十多個研發項目,其中包括有病毒生化武器、外太空對地武器、新式戰機、新式潛艇、多功能盔甲、士兵強化興奮劑、精神控製藥劑、蟲洞傳輸技術、人工智能戰術係統、超級戰爭機器人等。這些項目每一個都技術超前、工程浩大,本來都是需要一個國家龐大的軍費預算支持才能開展的。但由於騰龍組在這些項目的采購、建造和人才招募過程中,往往都並非用商業方式來完成的,而是直接動用武力手段解決,所以相對而言,消耗的資金要比正規的軍事研發項目小得多。然而,儘管如此,這些項目還是耗費了興日會辛苦積蓄數十年的大部分財富,使興日會的資金越來越緊張。可渡邊剛對於這樣的代價毫不在乎,仍然支持騰龍組繼續投入。即使在許多項目都以失敗告終的情況下,他也沒有絲毫動搖。
最終,在騰龍組的努力下,某些項目終於取得了突破,使渡邊剛的稱霸目標更近了一步。其中,一個很重要的突破來自於精神控製藥劑項目。他們發明了一種名為“迷夢噴霧”的藥物。那是一種由東莨菪堿、巴比妥酸鹽、lsd(麥角酸二乙基酰胺)等強烈致幻劑按照特殊比例混合製成的催眠洗腦藥物。這種藥物是騰龍組通過綁架數百名無辜平民,強迫那些無辜平民在實驗室接受一係列殘酷的人體試驗後,最終才研發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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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夢噴霧”無色無味,具有極強的精神控製作用,一旦將它噴到受害者臉上,吸入鼻子,便能使受害者瞬間進入到深度催眠狀態,在一兩分鐘之內喪失心智,猶如人偶般任人擺布,直到一小時後藥效結束,才會逐漸從催眠狀態清醒過來並恢複意識。如果在使用迷夢噴霧的時候,配合催眠大師的催眠技巧,效果則更為可怕。催眠師可以輕易地引導受害者的潛意識完全放開,然後將一些有利於催眠師的思想觀念植入到受害者的潛意識中,以實現對受害者的深度思想控製,使受害者徹底淪為催眠師的工具。
在發明了高效催眠的“迷夢噴霧”後,騰龍組在渡邊剛的授權下,迅速組建了一個專門使用“迷夢噴霧”的新部門——姬惑組。姬惑組的組員們都是經過精心挑選的一流美女。她們先被興日會派到世界頂尖級的催眠大師那裡接受嚴格的催眠技巧訓練。隨後,興日會通過其旗下各大娛樂公司,將這些美女們炒作包裝成日本藝能界的紅人,令她們搖身一變,變為日本家喻戶曉的明星演員、著名歌姬、國際模特等。然後,再讓這些美女利用自己的美色和知名度去接近日本政商界的翹楚精英,逐步勾引他們,直到成為這些大人物的親密情人。接著,在這些人毫無心理防備的情況下,用迷夢噴霧和催眠技巧對他們進行長期心理控製,讓他們在不知不覺中完全聽命於興日會的指令。這樣一來,興日會對日本政商界的控製力進一步提升,為渡邊剛奪取日本政權,建立專製帝國打下更堅實的基礎。
而除了“迷夢噴霧”之外,騰龍組也在新式戰機項目上取得了研發突破。這個項目的設計師團隊,在被迫夜以繼日地長期高強度工作後,設計出了一款能夠在大規模戰爭中取得主宰地位的第六代新式戰機雛形。隻是由於這款戰機尚處於測試完善階段,而且用於量產它的工廠還未建造完成,所以這款戰機還沒那麼快可以正式投入到戰場上使用。但它的存在已經給渡邊剛帶來了莫大的信心,渡邊剛對它寄予了厚望,把它看作日本軍隊在未來戰場上與敵人硬碰硬的撒手鐧。
而在騰龍組投入的十多個項目當中,蟲洞傳輸技術項目其實是最不被看好的。雖然這個項目的戰略意義要遠大於其他項目,但它成功的可能性卻也遠低於其他項目。騰龍組從一開始就對這個項目的期待很低,以至於他們覺得在短期內根本沒有必要對八神穀師徒兩人實施嚴格地監控,給予兩人很大的人身自由。可他們萬萬沒有想到,這個項目居然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就實現了突破,更萬萬沒有想到伊藤健一居然從武藤櫻的手上逃掉了。這些意外的出現給興日會造成很大的擾動,也給渡邊剛的計劃帶來了很多不確定因素。如今,蟲洞傳輸技術既可能成為渡邊剛實現霸業最有力的武器,也可能成為渡邊剛實現霸業最大的障礙,就取決於興日會能否儘快找到伊藤健一。而尋找伊藤健一的重擔,就落在了武藤龍的身上,對武藤龍是一場嚴峻的考驗……
忽然,“砰”的一聲,武藤龍的臥室大門又被推開了,武藤龍的思緒又被打斷了,讓他從回憶中回到了現實。這次進來的,是他的得力助手兼好友野澤樹。
武藤龍有些不滿地說道“喂,喂,你們這些家夥難道都不懂得敲門的嗎?”
野澤快步走到武藤龍麵前,興奮地說道“抱歉,因為有個好消息等不及要告訴你。把守在羽田機場的組員剛才向我彙報說,發現在明天八點飛往瑞士日內瓦航班的乘客名單中有伊藤健一的名字。經過核對信息,確定就是我們要找的那個小子!”武藤龍自言自語說道“難道那隻臭耗子真的要出洞了?”坐在椅子上喝著悶酒的武藤櫻聽到野澤的話,立即跳了起來,向武藤龍請求道“哥哥,你給我一個向組織將功贖罪的機會吧。我明天帶著血櫻組在機場裡埋伏,一定可以將那小子抓到的。我保證這次不會再搞砸了。”
武藤龍冷靜地說道“不要衝動。那小子行事一直都很小心謹慎,有一定的反偵查能力,現在突然間暴露自己的行蹤,恐怕沒有我們想象的那麼簡單。野澤,你先去叫黑客時田黑進航空公司的網站數據庫,追查一下那小子是用什麼網絡ip登錄購買機票的。然後再吩咐大田組的全體人馬偽裝起來潛伏到機場裡麵,等待我的命令。”野澤說道“好的,沒問題。”說完,隨即離開了房間。
武藤龍向武藤櫻說道“小櫻,你的血櫻組就布置在機場外圍吧,負責配合大田組行動。記住,沒有我的命令,絕對不能輕舉妄動。明白了嗎?”武藤櫻說道“知道了,知道了。命令就是命令嘛。”
第二節、逃亡大計
第二天,早上七點。
武藤櫻的跑車早早停在羽田機場外的道路旁。她和她的助手赤西青子正坐在跑車裡。兩人仔細觀察著機場大門口附近熙熙攘攘的人流和車流,搜索著伊藤健一的蹤影。與此同時,血櫻組的其他成員也都分布在機場外的各個出入口,嚴密埋伏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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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可惜,這次就算真的抓到那小子,最大的功勞還是要歸大田組,我們隻能做個配角。真是不甘心。”武藤櫻不滿地抱怨道。
“老大,我總覺得很可疑,那小子不像是那麼衝動的人。”赤西說道。
“嗯,那小子確實很狡猾,哥哥也在提防著他又耍什麼花招呢。”武藤櫻說道。
“所以說,我們最好還是小心點,不然的話……咦?!是那小子,出現了,在那輛紅色跑車裡麵。”赤西指著一輛緩緩駛向機場大門的紅色跑車說道。伊藤健一赫然坐在跑車的駕駛室裡。
“可惡!看到那小子,我就很生氣。可是沒有哥哥的命令又不能直接動手,隻能待在這裡等候命令。真夠不爽的。”武藤櫻咬牙切齒地說道。
“老大,看來我們是沒有出場機會的了。機場裡埋伏著大田組的幾十個人,隻要那小子進入到機場裡麵,他肯定逃不出來的。”赤西說道。
武藤櫻盯著跑車裡的伊藤健一,冷哼了一聲。
然而,紅色跑車到達機場大門後,並沒有停下來,反而猛地向前加速,駛離機場。
“那小子似乎要逃走了!難道被他發現我們了嗎?”赤西說道。
“我們隱藏得很隱秘,應該沒有破綻。他不可能發現我們的。”武藤櫻自信地說道。
這時,武藤櫻的手機突然響了,是武藤龍打來的視頻電話。
武藤龍在視頻電話裡語氣急促地說道“小櫻,動手吧,去將那小子截住,不能讓他逃掉。這是命令!”
武藤櫻聽到武藤龍的命令,興奮地說道“正合我意。”她向赤西揮了揮手,赤西立即啟動跑車,向伊藤的跑車直追了過去。
伊藤的跑車越跑越快,在十幾秒鐘的時間內就達到了300千米小時以上的高速,在車來車往的公路上左右穿梭。它能靈活地避開前方的車輛,遇到了紅燈也不減速,直闖而過,在各個轉彎路口則流暢地漂移扭轉,猶如一匹神駿的野馬在拚命狂奔。
武藤櫻兩人見了,大為詫異,她們完全想不到伊藤居然有如此高超的飆車技術。她們所開的跑車也是世界頂級的跑車,赤西的車技也是一流的水平,卻還是被伊藤的跑車拋開了很遠的距離。
武藤櫻知道,再這樣下去,很快就要被伊藤擺脫掉自己了。她向赤西吼道“我們換位,讓我來開。”於是,赤西立即刹停了跑車,兩人迅速下車,調換位置。
武藤櫻經常參加東京地下賽車比賽,她的車技比赤西更勝一籌,在她的操控下,跑車駛過四條大道後,已經逐漸追近伊藤的紅色跑車了。但此時,兩輛跑車已進入到大田區的繁華路段,道上的車輛愈發密集。武藤櫻嘗試了幾次超車,均被前方擁擠的車流阻擋住了。
“赤西,射他跑車的輪胎!我超不了車,沒辦法截住那小子。”武藤櫻對赤西大叫道。
赤西應道“明白!”隨即掏出了隨身攜帶的手槍,從車窗探出身子,瞄準紅色跑車的車輪連續射擊。
由於車輛在高速行駛中搖晃顛簸得非常厲害,赤西一連射了十幾槍之後,才終於命中紅色跑車的車輪。紅色跑車車輪中槍後,立即失去了平衡,旋轉翻騰了好幾圈,然後撞進了路邊的一家大型商場裡。商場裡的群眾立時被嚇得四下逃散。
武藤櫻和赤西馬上停下車,跑到商場裡查看,卻驚訝地發現,被撞得破損不堪的跑車裡麵竟然沒有人。
武藤櫻環顧了一下商場四周和那些倉皇逃離的人群,沉聲說道“這輛車撞得這麼嚴重,那小子一定受了重傷。他肯定走不遠的,我們分頭去找他吧。”
“等等,老大,你快看這個!”赤西從跑車駕駛室座位上找到了一台便攜式全息投影儀,遞到武藤櫻麵前。
武藤櫻啟動全息投影儀,全息投影儀瞬間投射出了一個伊藤健一坐著駕駛汽車的立體全息影像。這個立體全息影像實在太過逼真,以至於隻有在近處認真查看,才能發現它是假的。
“可惡!又中計了。那畜生根本從一開始就沒有在車上。我們又被耍了!”武藤櫻怒罵道。她氣得把全息投影儀重重地摔到了地上。
隨後,武藤櫻把遇到的情況打電話彙報給了武藤龍。
武藤龍本來正和副手野澤樹開車前去支援武藤櫻。聽到武藤櫻的彙報後,他立刻停下了車,向野澤樹說道“這是聲東擊西的計謀。那小子這麼做,明顯是要引開我們的注意。他很可能正在從其他地方出境。你趕緊去調查一下把守在各個地方的手下們有沒有發現任何異常的情況。隻要感覺不對勁的,哪怕再小的事情也要馬上彙報過來。”
野澤樹立即按照武藤龍的吩咐,打電話給手下們調查了一輪,然後向武藤龍回複道“其他地方都一切正常,隻有守在東京港郵輪碼頭的手下報告了一件很奇怪的事情。他們說帶去協助這次搜捕行動的兩條獵犬,莫名其妙地衝著一對美國情侶吠叫不停。他們見那對情侶是金發碧眼的外國人,而且聽說伊藤健一這個時候已經去了機場,不可能在港口出現,所以也就沒有理會那對情侶,任由那對情侶登上了一艘前往美國旅遊的國際豪華遊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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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藤龍想了想,說道。“美國情侶?我記得你昨天晚上跟我說過,黑客時田已經追查到為那小子網上預訂機票的人的身份,好像是一個名叫梅根·基德曼的美國女人,對吧?”野澤點頭說道“是的,沒錯。”
武藤龍沉吟一會後,問道“那艘遊輪出發了沒有?”
野澤說道“目前還沒有,不過它在10分鐘之後就要離港起航了。”
武藤龍命令道“快讓守在那裡的手下們攔截住那對美國情侶,不要讓那對美國情侶離開。那個美國男人說不定就是伊藤健一。”野澤說道“嗯,確實很可能。我這就叫他們動手!”
第三節、糟糕的結果
武藤龍沒有猜錯,那對美國情侶的確是伊藤健一和梅根假扮的。
他們兩人此刻正在豪華遊輪最頂層的露天甲板上相互依偎著,假裝欣賞海港的風景。
想到即將可以離開日本,伊藤的心情既緊張又興奮。他緊緊握住梅根的手,感覺到她的手也因為緊張而微微顫抖。
“海風、遊輪、美女、紅酒,如果我們是真的在度假,那該有多好。”伊藤笑道。他故意找話題跟梅根聊聊天,好讓自己和梅根可以放鬆一些。
“拜托你不要說話了,你一說話,你的日式口音就馬上露餡了。”梅根笑道,“還好剛才那幾個帶著獵狗的興日會成員盤查我們的時候,你沒有作聲,不然就被他們識穿了。”伊藤指著自己那副金色頭發、白色皮膚、藍色眼睛的“新麵孔”,得意地說道“放鬆點。你給我帶來的偽裝工具這麼神奇,現在不論是誰,看到我這個樣子,都不會懷疑我是日本人的,最多隻當我是一名美籍僑民。更何況,興日會的人應該還在全力追蹤著另一個‘伊藤健一’,正與那輛超級牛的警用跑車上演著《速度與激情》的戲碼呢。”
“不管怎樣,我還是不放心。隻要遊輪還沒離港,那幾個興日會家夥隨時都有可能會衝上來。”梅根擔憂地說道。她眼睛上戴著神經控製數碼眼鏡,將焦距調遠,認真地觀察著把守在碼頭附近的那幾名興日會成員的一舉一動。
梅根接著又說道“說實話,我覺得你很奇怪。前幾天你明明顯得很焦慮,很不安,可現在你為什麼卻表現得這麼鎮定?”伊藤輕描淡寫地說道“越是危險的時候,越要保持冷靜。這是我經曆多次死裡逃生的險境後,總結出來的經驗。我小時候總是被我的同學霸淩欺負,他們總想置我於死地,而我總是設法從他們的手上逃脫。”
“你的同學要殺你?你沒在開玩笑吧?”梅根不大相信地說道。
“沒有開玩笑。他們確實恨極我了。”伊藤說道。
“我不明白,你的同學怎麼會……噢,天啊,那些家夥要上來了。”梅根突然叫道。她看到那幾名興日會成員忽然朝著遊輪衝了過來,並且不顧遊輪保安人員的阻攔,強行登上了遊輪。兩名保安甚至還被興日會的人打成重傷。
“快走!”伊藤拉著梅根的手,迅速往下層船艙的樓梯跑去。兩人沿著樓梯一口氣下到了遊輪最底層的船艙。他們來到這層船艙尾部的欄杆上,從隨身攜帶的旅行包中取出兩副水下呼吸器,分彆罩在麵上。
“準備好了沒有?我們要從這裡跳下去,就跟之前計劃好的那樣。”伊藤對梅根說道。
梅根向腳下望了一眼,見自己所站的地方離海麵有足足十米高,不禁尖聲叫道“不,我的上帝,這比我想象得要高得多,我本以為隻有一層樓高的。我很害怕。”
“快跳,不然來不及了。一旦被他們發現我們,我們就逃不掉了。”伊藤催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