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後我們就不要再見麵了。”
清原嵐在言歡的麵前站起,小外套加衛衣,還有一條直筒褲,俏臉上掛著冰霜。
言歡手足無措,“是我做錯了什麼嗎?為什麼要說這種話?”
他決定掙紮一下。
“我們當時不是說好了嗎?如果我打進大會的正賽,就證明了我有與你匹配的——”
“我並不喜歡你,之前那麼說,隻是因為想讓你往上爬,沒想到你”清原嵐彆過臉去。
“沒想到你那麼認真。”
言歡沉默,心裡堵塞的慌,想說什麼,又不知道要說什麼,隻能徒勞的張張嘴,像是水裡的鯉魚王似的。
“我”
清原嵐不給言歡繼續說的機會,她直截了當的拉開外套,反手把自己身上的白色小衛衣往上撩起來。
“我是男的。”
言歡一下子從座位上站起來,大罵一聲。
“臥槽!”
這聲大罵不止嚇到了周圍的乘客,就連旁邊正在拿飲料的乘務員都被這一聲沒有征兆的大喝嚇得手一抖,手裡的瓶裝飲料砸在地上,彈了兩下。
言歡茫然的環顧四周,這才反應過來剛才的一切都是夢境,此時的自己,正坐在開往祝慶市的動車上。
懷裡抱著大顎蟻,肩膀上飄著脫殼忍者。
還好即使猛然跳起來,也沒有忘記懷裡的寶可夢,至少沒有把大顎蟻丟出去。
動車禁止釋放某些大型或者危險的寶可夢,很不幸燭光靈隸屬此列,耿鬼也在乘務員的建議下被言歡收了回去。
言歡很是抱歉的對周圍道了歉,直言自己做噩夢了,給大家帶來驚嚇非常不好意思,大家這才把目光收了回去。
再沒重睡的心情,言歡坐回座椅上,把大顎蟻他們收了回去。
緊接著,言歡托著腮,用懷疑的目光凝視著一邊看戲的達克萊伊。
“你真的沒有辦法接觸到我?”言歡在手機上打字,讓達克萊伊過來看。
“沒有。”達克萊伊心靈感應回複道,“你做惡夢了?”
“嗯,這個噩夢太抽象了以至於我一下子沒有反應過來。說回來我總覺得你就是我做噩夢的罪魁禍首!”
“沒有。”達克萊伊的回複一如既往的高冷。
“真不是你,你沒附到我身上的時候我從來不做惡夢的。”
“嗬。”
丟下一聲輕笑,達克萊伊就地一鑽,直接表演了一個大變活人,不知道藏哪去了。
言歡皺著眉頭,思考一個很關鍵的事情。
平常達克萊伊可以就地潛入地底或者影子裡,那在這樣高速行駛的動車上呢?達克萊伊會不會由於停留而飛速後退,到達五十米左右的那個臨界點之後再出現在自己的麵前?
這問題需要的智商頗高,言歡一時半會想不出來,隻能放棄,繼而又琢磨起自己的噩夢來。
兩次了,兩次夢見清原嵐了,恰恰好好還都是噩夢。
這麼抽象嗎?為什麼每次夢境的結尾清原嵐都要說自己是個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