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的泉港城處處依舊可見聖節盛榮的影子,節日的燈籠彩帶高高掛著,行人熱情不減,但此時城主堡一間豪華的寢室外,幾個人愁眉不展,焦急地等待著。
“都這麼久了,他到底行不行啊!不行!我得進去看看!”萊奧長老說著就要推門而入,班伯及時製止了他。
“你現在不能進去!”
“是啊萊奧長老,我明白你心裡急,可是現在我們能做就隻能是相信醫大夫,我們進去隻能添亂。”一邊的拉維奇勸說道。
“哥哥一定會沒事的。”棠翎喃喃自語,眼睛紅腫,顯然剛才哭過了,她誠心地祈禱著,本來波塞冬是不答應她出來的,這還是她自己去找萊奧長老軟磨硬泡才讓他帶她過來。
這時,從屋內傳來了一聲低沉的聲音
“進來吧。”
棠翎一個小箭步就飛出去,小小的身體第一個推門而入,一群人也緊跟著進去。
來到床邊,這時候淨已經醒了,他坐在床上,雙手各夾著一個圓筒的鐵架,其實淨早上的時候就已經醒了,當時他知道自己雙手禁斷後,沒有任何反應,隻是會時不時地看著那雙想動卻動不了的雙手發呆。
一旁的阿木提滿頭大汗,收拾著自己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將其收入一口又臟又破的布衣袋中。
“他雙手暫時還是不能動了,一般人收到那樣的壓傷可能早就廢了,但淨王子絕非平凡,他的筋骨奇特,而且年紀還小,隻要多休息多補充營養,應該還是能恢複的。”
“太好了哥!你一定會好起來的。”棠翎看著淨依舊蒼白的臉,眼淚再次忍不住地湧出來,心疼極了。
“我代表我們的王跟族人向你表示感謝。”萊奧單手抱胸,十分誠懇地說道。
德隆“謝謝,你真是幫大忙了,我們泉港城欠你一個人情。”
“德隆城主、萊奧長老,你們言重了,醫者醫病,這本來就是我們的職責,我隻希望這孩子彆再受傷了。”說完阿木提背上布衣袋後起身走到一邊,拿起放在桌子上的那個很大的酒葫蘆就準備離開。
“一定!”德隆跟拉維奇同時說道。
“哼!你們的保證可一點說服力都沒有,海王大人說了,隻要淨恢複了就立刻回我們海底城。”萊奧憤憤而道,甩手先走一步,知道淨目前暫時無恙,他得回去向波塞冬彙報。
“謝謝您老爺爺,原諒我不能向您行禮致意。”這時,淨那疲軟無力的聲音響起,他半拉下的眼皮下,那雙藍色的眼睛儘透漏著無邊的憔悴與城意。
“海王子,您保重,老夫能做的也隻有這樣了,切記一個月之內不可負重,雖然一個月有些人可能等不及了,但到時候我會再來,接下來的用藥我會跟班伯長老交代,希望您一定要順利康複,大海和沙灘還需要您來守護。”說完阿木提就走出了房間,班伯也跟了出去。
“你說的什麼意思?”班伯問。
“什麼意思你應該明白。”
“可是…唉~”班伯一臉愁容。
“這是你們的事,我管不著,但是這次的醫藥費你可得給我墊上哦。”說著阿木提就伸手到班伯麵前晃蕩。
“我就不該跟來。”
“嘿嘿嘿~”
夜晚,泉港城外斷崖下的沙灘上,兩個人影佇立在礁石邊,波濤海浪,濺起散落,天空中一輪接近圓滿的月亮靜靜地掛在上麵,藍色幾乎覆蓋了表麵,倒映在海麵上,連海水都更顯青藍。
“誰允許你們動手的!”神秘人側身,怒氣危言,遠遠看去臉上泛著光。
“你們太拖了,這點事都辦不好,時間已經快到了,所以我們隻好自己來了。”黑衣人道。
“那也是我們的事!大人對這件事很惱火!記住!這是我們的逆鱗!你們最好能擺正自己的位置!要是再做出什麼出格的事,彆說什麼合作了,大人的怒火你們承擔不起!”
“可是這樣一鬨,倒是你們就安全了,對你們來說也算是件好事。”
“這倒沒錯,可是到此為止,接下來我們自己會處理。”
“三天之內,要是你們還沒得手,我們還得自己來,時間不多了。”黑衣人抬頭看著那輪藍月亮。
“用不著三天,就今晚。”神秘人則望向潮起潮落的海浪。
黑衣人鬼魅一笑,“最近天氣真好啊。”
此時,馬多多正躺在吊床上看著《基格爾德》,看了一會後便熄燈準備睡覺了,明亮的月光從窗戶外照進來,正好落在吊床下,馬多多屁股正對的地麵上。
深夜,泉港城一片寧靜,此時從城主堡駛出四匹快馬,迅速分散,直奔四麵城樓,響亮的馬啼聲驚醒了一些淺眠的人,他們起床走到窗邊,緬著窗外照進來的月色,探頭往外一看,卻什麼都沒看到,於是打著哈欠又回去繼續睡覺了。
四匹快馬在四座城門口停下,士兵翻身下馬,快速上了旁邊的石梯,來到城樓上,將一份密令交給護城守長,守長看著手中的白紙黑字,眉頭開始收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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吱~
沒過多久,士兵們便把城門關上了,同樣的情景也發生在泉港城的另外三座城樓上。
恍恍惚惚,夢境漸清,這時一陣吵鬨的叫喊聲把馬多多驚醒,他走到窗邊,看到學院裡的每一棟建築外都圍著許多的重甲衛兵,往遠處望去,可見學院後山上閃著無數的火光,踏著夜色攢動,在山頭饒了兩圈,然後一路蔓延至學院內,猶如一條火龍般盤踞向下。
進入學院後火光化成幾路浩浩蕩蕩的人馬,他們從學院的後山以及大門外舉著火把蜂擁而至,將學院裡裡外外地圍了一圈。
馬多多立馬下樓,看見馬錢已經站在小屋門口。
“爺爺,這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