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星?出星?出星!”望著剛才走過來的路,上麵空無一人,他往回走了幾步,心裡不禁開始想,是不是她又走回去了?隻不過為了怕影響自己所以沒有告訴他?
馬多多忘了一眼頭頂,上麵也是無儘的黑暗。
就在他糾結著要走回去還是繼續往前走時,他回過頭來看前麵的路,之前那條筆直的路現在竟然變成了三條不同方向的路!石像的手不見了,路蜿蜒曲折而望不到儘頭,就好像是通往著陌生的國度。
“這···這是怎麼回事···”
迷惘、惶恐、不安的情緒不斷在心中蔓延開,無數的疑問在腦子裡迂回,可是沒有人能給他答案。
“不行,還是回去看看吧···”就在馬多多轉過身來後,原本的人像也不見了!眼前原本應該是回去的那條路也變成了三條!
更崩潰的是,當他再次轉過頭來,前麵的路變成了五條!
馬多多感到一陣眩暈,思緒完全淩亂,他往前跑了一段距離,來到岔路口,麵對五個方向的選擇,他又不禁後退,他心裡知道,站在原地等待不會有結果,可是也不可能眼前的五條路都是對的,肯定隻有一個方向能走到通往正確的路口。
他搖搖頭,看不出任何端倪,無處選擇,於是他轉頭跑了回去!但另一邊也是岔路口,同意不敢輕易走進某一個路口的他又退回到了中間,來來回回了幾次,但也隻是在徘徊不定。
馬多多低下頭雙手扶膝,晃了晃腦袋,眨了眨眼睛,儘量的來讓自己冷靜下來,旁邊的頭發已經有汗珠不斷落下,他竟然聽見了自己的呼吸跟心跳,一頻一律。
看著路麵上薄薄的沙礫,自己的汗水透過沙礫滲進土壤裡,一滴一滴地慢慢落下,也讓馬多多慢了下來,逐漸恢複了冷靜。
“不行,我得快點找到正確的路,出星她現在一定很害怕,我必須得快點找到她。”
就在這時,他看到自己滴到路麵的汗水中,其中有一滴從中間分成了兩半,靠近自己的一半因為浸濕沙土所以變黑,而另一邊的則完全沒有變化,所以地麵上就留下了一個半圓形的黑斑!而且不止這一滴,就好像以黑斑的那條線為中心,往前看不到一點汗水的痕跡,而往後就會完全顯露。
“這是···是岩土成分不同吸水能力不一樣的原因嗎?”拋出疑問後,馬多多伸手去摸了一下那個半圓形的黑斑,把上麵的沙子抹開,黑斑還是沒有變化。
為了驗證心中的想法,馬多多一手各抓起一邊的土壤,對調了一下,挨著那條線放在兩邊,隨後把頭對準那堆土。
可是良久,都沒再流下一滴汗,馬多多無奈地搖搖頭,想了想,將上衣脫了下來,使勁地擰。
已經被汗水浸濕的上衣其實也擰不出多少水來,幾點汗水還沒落到那堆土上。
擰到喘氣的馬多多忍不住抱怨道“唉~要是這個時候出星在就好了···要是我也會魔法就好了···唉~接著擰吧。”
滴,一顆水從被擰成麻花的衣服上擠了出來,滴落在靠前的那堆土上,沒有沙土被浸濕後應該出現的黑斑,而且這還是經過對換後的沙土,他伸手拿起那堆沙土,在手指尖揉捏,也沒有感受到一點的水分。
他又擠了一滴水,水落在另一堆對換後的沙土上,圓圓的黑斑在水落下的那一刻,立竿見影浮現了出來。
於是,馬多多心裡有了答案,他挺起腰身,來回看了一下路的兩端。
“所以,這不是土質的原因,如果我猜的沒錯,從這裡開始,這個空間被分成了兩邊,那到底哪邊是真,哪邊是假?”
“不對,這兩邊都是假的,這裡太詭異了,詭異得隻能用幻覺來形容。”
“可是,我們怎麼會莫名其妙地陷入幻覺中呢?又是從什麼時候開始進入的?”
一大堆的問題接連出現,有了自己的判斷後,馬多多坐下來開始冷靜地思考,他知道這個時候更不能失去理智,一旦走錯了可能就回不來了。
這時,馬多多想起了跟出星的最後一次對話,那時候眼前突然出現的那道白光。
“應該就是那個東西了!看到那光後周圍的一切就變得詭異起來了。”
“出星,你一定要等我啊。”說完,馬多多就立馬站了起來,前麵的路又變成了三條,這時他沒有再感到驚訝了,就在他踏出第一步的時候,路又變成了一條!而且前麵石像的手也出現了,他好像回到了原來的地方!
然而,在他還來不及高興的時候,前方的路中間,出現了一個人!人高馬大,黑袍蓋麵,上麵一根筆的簡單刺繡深深地印在他的瞳孔裡,讓他不禁又收回了腳。
被黑袍支配的恐懼再度襲來,馬多多看了一眼周邊,還是沒有找到出星的影子,才剛冷靜下來的思維再次擰成了一團。
黑衣袍人就站在路中,一動不動,一如既往的一身黑,那帽簷下的黑暗中,馬多多能感受都有一雙眼睛正緊緊地盯著他,讓他不禁渾身發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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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多多開始後退,他已經看了不好遍身後這條回去的路,隻要他一轉身就能跑,那走下石像的階梯就在不遠處。
馬多多閉上眼睛,回頭一路狂奔,轉眼就已經跑到了石像右手的肘部,從這裡走下去就能安全地落地。
沒有感覺到身後的動靜,馬多多頓了一下,回頭一看,那個黑衣袍人不但沒有追來,反而轉身往石像的手走了過去。
暫時的安全讓馬多多也緩了下來,他愣在原地,自語,“他是要去拿那副畫嗎?”這一問把他自己都驚醒了,於是又一問。
“那如果他們拿到那幅畫以後,是不是所有人都會被殺死?”
“也許他們拿了畫以後就走了呢?”
“······”
“可是都城說過,十年前他們就把所有人都殺了,他們會殺人滅口的···”看著那個黑衣袍人越來越接近石像的手,馬多多急得直搖頭,又左右兩難。
掙紮,馬多多心裡就好像有兩個聲音在爭執不下。
一個說不就一幅畫嗎,給他們就是,你乾嘛要搶那幅畫,反正都已經死了那麼多人了,現在拿到那幅畫還有什麼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