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晉國大衍州上京城,皇宮朝會大殿上,正上方龍椅之上,坐著一位身穿金色五爪龍袍,頭戴金色龍冠,英俊高大年輕人,正是北晉國皇帝納蘭明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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納蘭明容正怒目而視下方,兩排文武百官中間,獨自站立之人,正是燕國使團正使左玄,殿內鴉雀無聲。
納蘭明容右手緊緊抓住龍椅,低沉的聲音,似擠出來一般“賠或戰,當朕不敢殺你嗎?”
左玄心知站於殿內,呈上隻有三個字,‘賠或戰’的國書,自身生死,早已不屬於他。
可左玄仍是不卑不亢,大聲說道“兩國交界,本可通商往來,造福兩國,百姓安康,奈何北晉騎兵扮匪,甚至修士扮匪擾關,殘殺吾兵、商、民等,證物具在,我聖人排除萬難,遣使貴國,呈國書供選其一,已仁至義儘,望陛下三思!”
“大膽,來啊!拉出去斬了!”突然一聲嗬斥,一名大臣說道。
大殿左排,文武百官最前方,五十多歲威嚴老者出列,站於殿中央,正是攝政王納蘭孤傲,也正是北晉國皇帝,納蘭明容的叔父。
大殿之外,並未有禦林軍進殿,大殿之中,左排武將中,卻有兩名將領出列,怒目而視,方要向左玄走去。
納蘭明容壓住心中怒火,抬頭並未看那兩名武將,隻是看一眼攝政王,又看向左玄。
“不可,陛下息怒,兩國交兵,不斬來使,何況兩國並未交兵,豈可因一紙書文,致兩國百姓,於水火之中,萬事可議!”大殿右排,文武百官最前方,六十歲儒家老者出列,跪於大殿上。
正是北晉國國相慕容性德,也正是北晉國皇後,慕容祥珠之父,北晉國當今國丈。
納蘭孤傲未再多話,兩名武將又回至原位,納蘭明容沉思片刻,方才說道“使團之事,暫由國相與禮部商議!”
“臣,遵旨!”國相慕容性德,跪於地上,行大禮應道。
“臣,遵旨!”四十多歲的禮部尚書關浩然,連忙出列,跪於慕容性德身後,行大禮應道。
納蘭明容揮揮手,右手太監,尖著嗓音喊道“有事啟奏,無事退朝!”
見無人啟奏,納蘭明容起身,向龍椅左方走去,太監與宮女們,緊隨其後。
大殿之上文武百官,見納蘭明容身影消失,攝政王納蘭孤傲,甩袖轉身離開,各大臣方才各自散去。
國相與關浩然,近身交談數句,同樣起身離開,關浩然走至後背已濕,左玄身旁,連忙施禮道“左大人請吧!”
“關大人請!”左玄仍是心有餘悸,連忙回禮客氣道。
北晉國賠償事宜,談判七日之後,左玄留下副使曹顏等人,與北晉國繼續談判扯皮,具體賠償細節,左玄帶領使團其他人,從北晉國出發,繼續出使西番國。
左玄出使西番國當日清晨,燕京城內,一大片黑灰森嚴建築中,一間空蕩蕩密室。
已至不惑之年,卻未發福的梁鐘,俯首站於玉質地磚之上,一動不動,麵對前方那道暗門。
“北邊傳來消息,主談!”梁鐘小聲說道。
“查出線索了嗎?”暗室之內,突然傳出悅耳女聲,詢問梁鐘。
梁鐘猶豫片刻,小心翼翼回稟“損失幾名兄弟,抓住一名犯人,卻含毒自殺,線索又斷了!”
“廢物……,十幾年過去,人找不到,線索還斷了!”內室暴怒話音剛落,木門瞬間粉碎。
“屬下無能,請大人責罰!”梁鐘突然跪下,四周空氣仿佛凝固,無形壓力,將其擠壓喘不過氣來,一雙白布鞋,不知何時,已停在梁鐘身前。
“記住,是他給了你們重生!”聲音不再悅耳,瞬間猶如萬把細劍,切割梁鐘每一寸肌膚。
“是……!”梁鐘內心非常愧疚,仍是恭恭敬敬,連忙回道。
“可調任何一名秘衛,隨你追查,以往探查卷宗,細數取來,北邊消息傳入宮中,去吧!”話音剛落,梁鐘身前白布鞋,瞬間消失。
“遵命!”梁鐘身前,卻懸浮著一塊黑色玄鐵,秘衛令牌,梁鐘伸手抓住令牌,起身退出密室。
半個時辰之後,燕京城禦書房內,燕國皇帝姬燕,身著便裝,正一人坐於禦書案前,批閱奏章。
“啟稟陛下,天監司密奏。”禦書房外,傳來太監壓著尖嗓音,小聲啟稟道。
“準!”姬燕說完,並未抬頭,繼續批閱奏章。
一位年輕太監,雙手舉著卷筒密奏,低頭小步走入禦書房內。
姬燕並未抬頭,也未說話,伸手指指禦書案桌麵,太監雙手輕輕放下卷筒,低頭退出禦書房,姬燕一直未拿卷筒密奏。
從牧邊城出發,整整一個月,穀魚與葉鴻靈此時,已至流雲州邊界,進入涿鹿府城。
葉鴻靈並未前往飄渺宗,旗下產業宅院,而是隨同穀魚,至迷鹿客棧歇息,費用當然由一臉肉疼的穀魚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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