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彥嵐等他講完,連忙放下玉杯,伸出右手,抓其左手,探其脈搏,閉眼開始把脈。
東方瑜與穀魚,未再出聲,二人看著陳彥嵐把脈。
半個時辰後,陳彥嵐有些凝重,沉思數息,連連搖頭說道“依脈象看,沒有查出暗疾,薛卿餘能稱為神醫,醫術出神入化,依他診斷,還是要信的,隻能等老師回山,為小師弟仔細查看,依老師神通,定能看透,也能除去一切後天暗疾!”
穀魚一聽,方才露出喜色,連忙問道“老師多久回山?”
“再有一年多,小師弟放心,來的急!”東方瑜安慰道。
穀魚聽完,大鬆一口氣,連忙取出一壇美酒與玉杯,先給師兄二人倒滿,再給自身倒滿。
穀魚舉杯敬師兄二人,三杯輕輕相碰,穀魚謝過倆位師兄,三人一口喝下。
當陳彥嵐問起穀魚爹娘,是何身份,為何被殺,仇家又是誰時?
穀魚自然是一問三不知,聲稱洪四叔不肯告知他,隻等穀魚解決暗疾,擺脫壽元限製,洪四叔才肯告訴他一切。
東方瑜與陳彥嵐見他什麼都不知,洪四叔又自毀容貌,暗自猜測穀魚父母被殺,肯定牽扯不小。
二人也深知,洪四叔不告訴穀魚真相,肯定也為保護穀魚,真是用心良苦。
師兄弟三人,從穀魚身世之迷,又聊到修行,天南海北一邊喝酒,一邊閒聊。
次日一早,雷打不動的魔鬼訓練,如約而至,穀魚又開始,第二階段的魔鬼訓練。
原定訓練內容不變,負重奔跑、神識訓練、淬煉體魄、大陣修煉真元等,其訓練難度,將成倍增加。
除了這些訓練之外,穀魚還要修煉輕身功法、劍法、禦劍術等等,各種戰技功法。
尉遲薇還要求穀魚,抽出時間,熟記無涯閣內,各種修煉功法,以海量功法,將來求證自身修行,隻作借鑒輔助之用。
穀魚提出,要與三師姐姚玥,修煉陣法符籙。
師姐師兄們商議一番,認為穀魚,除早晚打坐修煉、魔鬼訓練、熟記功法等外,還剩餘一些時間,尉遲薇便欣然同意。
可尉遲薇要求穀魚,每日除簡單吃喝,去除製作美食時間,用來學習陣法符籙。
當然禹汐最鬱悶,以後無法再享受,小師叔親手所做美食。
禹汐時不時唉聲歎氣,也不敢提出抗議,為小師叔修行,她隻能忍忍。
穀魚見此,運功聚線成音,偷偷告知禹汐,抽空也可以偷偷做一次美食,讓禹汐享受享受她。
禹汐一聽,暗自欣喜,滿臉笑容,二人小動作,雖瞞不過尉遲薇,但尉遲薇隻當不知。
穀魚每日時間,被安排滿滿,他一開始,還有些不適應。
當半月之後,穀魚方才習以為常,每日修行過後,皆是嶄新開始。
穀魚越是修煉,越是感覺,知之甚少。
穀魚與師姐師兄們,相處越久,越感覺他們,對修煉認知與感悟,真是博大精深。
甚至對修煉之中,一些想法與見解,既新奇又深刻,穀魚聽後,歎為觀止。
穀魚與世間許多修士相比,已算非常幸運之人。
按天塵宮信徒所講,人生下來,有些人雖有不幸,但天神會給予彌補。
冥冥之中,天神也會賜予每人,一絲大機緣,隻是看每人,能不能抓住自身機緣而已。
有世間最頂端修士,傳授修煉經驗,穀魚就像踩在巨人肩膀上,高過空中雲海,他之所見,便是許多修士,望塵莫及之高度,此生渴望,想見的天地奇觀。
所以穀魚很是幸運,從小受過苦的穀魚,自然非常珍惜這份幸運,也很感激師姐師兄們。
冬月底臘月初,出使北晉國與西蕃國,有數月的燕國使團,已至燕京城北城門外,五裡涼亭處。
禮部尚書鐘雎,率禮部官員們,已在北城門外,奉旨隆重相迎。
使團至北城門外,左玄下車,率領使團,施禮叩拜接旨。
再隨同鐘雎等官員,從北城門進入燕京城,直奔皇宮覲見聖上。
天玉殿內,大殿兩側,各自站立文武百官,大殿之上,皇袍加身的姬燕,威嚴端坐龍椅上。
其身後兩側,站立宮女手持儀仗扇,姬燕右手,站立一名太監,雙手抱佛塵。
此時大殿中,有一禦林軍傳信兵士,跪於殿中啟奏道“啟稟陛下,鐘尚書大人與左正使大人,已至殿外聽候!”
姬燕輕聲說道“宣!”
“宣鐘雎,左玄,上殿敬見!”太監連忙尖著嗓聲,大聲宣道。
片刻之後,鐘雎與左玄,從天玉殿廣場,高舉奏折,低頭快步走入天玉殿內。
二人雙膝跪下,鐘雎連忙啟奏道“臣,鐘雎叩見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
左玄跟著啟奏道“臣,左玄叩見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
姬燕看向下方二人,輕聲說道“平身!”
“謝陛下!”二人異口同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