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葉鴻靈提議,一人修煉恢複如初,一人看護穀魚,倆人再互相替換。
接下來不管穀魚,是死是活,隻能等火焰熄滅。
無論穀魚情況如何,必須帶他走出神獸山脈,趕緊回到不老書院。
紀雨心知,急也無用,強忍擔憂,聽從葉鴻靈安排。
紀雨馨先盤膝而坐,數次調整心緒,方才入定,開始修煉恢複狀態。
看看穀魚,又看看紀雨馨,其實葉鴻靈,早已身心憔悴。
三日三夜未休息,著實累心,暗自歎息一聲,葉鴻靈再次打起精神。
對修士而言,數日不眠不休,不算什麼!
可葉鴻靈看著穀魚,長時間不醒,提心吊膽。
過度焦急等侍,勞心勞神,便是最累消耗。
時光荏苒,已入槐月,四月槐花掛滿枝。
北方山川大地,早被青草樹葉覆蓋,綠意盎然。
鄉下忙春日,又是一年春耕至,田家人倍忙,人人盼歲好。
春日入夜,牧邊城內,怡情小酒館內院,客廳之中。
木質方桌上,擺放著一盞青色瓷紋油燈,燈芯火光雖不亮,但剛好照亮客廳。
霍羽浩與程璿依,陪同洪四叔,圍坐方桌前。
程璿依起身,提起桌上瓷茶壺,為二人身前杯中,倒上青茶。
又為自身杯中倒滿,她才坐下,傾聽洪四叔講話。
“天監司追查剛停,又有另一批神秘人追查,計劃暫停,避過風頭再說!”洪四叔一邊沉思,一邊輕聲道。
“明白,隻是幕後之人,始終追查不出?”霍羽浩有些愁眉不展,很是無奈輕聲道。
“那就再查,總有水落石出之時!”洪四叔堅定道。
洪四叔端起茶杯,並未喝茶,麵貌猙獰,兩眼有神,看向院外。
“按您吩咐,那邊已接上頭,不過是易容,化名單線接頭,若事後追查,也不怕深究!”霍羽浩挺直身形,繼續稟明另一件事。
“人命關天的大事,再萬分小心,也不為過,不能出錯了!”洪四叔囑咐道。
他端著茶杯,輕喝一口茶,將茶杯放於桌上。
“恭喜四叔,修為恢複有望!”程璿依開口道。
程璿依心細,看出洪四叔,暗傷去除後,境界還有些許精進,她自然欣喜不已。
“四叔,七境中期了吧?”霍羽連忙問洪四叔。
霍羽浩之前,一直想著其它事,並沒注意,洪四叔修為情況。
此時聽程璿依一說,他暗中觀察,同樣高興。
“這些年暗疾在身,既不敢修煉,又不敢使用修為,從八境巔峰期,退至七鏡初期,已算萬幸。要不是那臭小子,自作主張,給我服下九轉靈丹,保住殘軀,修為還有些精進!”
洪四叔雖口中埋怨,但提起穀魚,不免心中,很是欣慰。
“小弟給您服用靈丹,做得很對,要我也會這麼做,有您在身邊,我們活下去,才會更踏實,報仇才有望。”霍羽浩相勸同時,說出自身看法。
“小弟有義父義母,在天之靈保佑,就算不服用九轉靈丹,他也會長命百歲!”程璿依雙手合十,抬頭望天,誠心誠意說道。
“跟著我受苦受累,希望小魚,能好好活下去,等我死後,再見大哥大嫂,也能有個交代,不然真沒臉見他們。”洪四叔望向院外夜空,輕聲感歎道。
燕京城天監司,內院書房,葉姝依舊一身白裙,麵戴白紗,坐於書案前沉思。
書案對麵,站著梁鐘、鄭炎、紅色麵具人。
“屬下有些疑惑,任百屠與王泓義,雖死自然,但細查對比,與文業良五人之死,委實蹊蹺,為何不再深查,過早上報宮中,宮內能信嗎?”梁鐘輕聲詢問道。
“他們該死,為何要深查,信不信又如何?”葉姝毫不在意,輕聲說道。
既然首座大人,定調於此,梁鐘未再多言。
他又繼續開口,上報另一件事“還有兩件事,應該與追查的那夥人有關,鄭炎,你來稟明大人聽!”
鄭炎心中感恩,知梁鐘有心提拔他,先向葉姝彎腰行禮。
轉身又向梁鐘,微微作揖行禮,他才起身。
鄭炎彎腰低頭,對著書案處,輕聲稟報道。
“啟稟首座大人,仙靈宗秘境內,各宗弟子們,被一股勢力,偷襲奪寶。賊人同樣黑衣蒙麵,使用長刀兵器,以刀陣攻防,善服毒自儘。與我們所查勢力,很是吻合,隻知名為聖決司,其它不知?”
鄭炎停頓數息,三人並未出聲,似聽他講另一件事。
他繼續講道“另一件事,南蠻國前陣子,許多幼童被盜,後經蠻神教追查,搗毀一處幼童取血窩點。賊人同樣黑衣蒙麵,使刀服毒自儘,蠻神教用蠱術,逼問出這股勢力,名為聖決司,聖決司還使用禁神術。”
“聖決司……禁神術……情報收集不錯,算你們大功一件,再詳細說說!”
葉姝聽他講完,精神一振,有些欣喜道。
鄭炎又將打聽搜集而來,關於秘境,以及南蠻國之事。
原原本本,一字不差,詳詳細細,一一道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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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房內三人,一邊認真聽,一邊思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