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融年歲已高,留在書房,喝茶看書。
隻等最後一批,他再跟大家,搬入仙靈城。
禹汐每日修煉後,便和孩子們,打成一片。
弘麒每日打盹,守其左右。
張嬸仍在廚房忙碌,為大家做做飯,縫縫補補等事。
她在幼善堂,忙裡忙外,也是隻等最後一批,搬入仙靈城。
陸臣來過數次,穀魚隨同洪四叔,和他喝酒閒聊。
洪四叔聲稱,會跟穀魚,前去燕京城居住。
包括幼善堂,那些孩子們,會分批前往燕京城。
他們會在穀魚的師門附近,定居生活。
洪四叔向陸臣,簡單講述一遍,去燕京城定居之事。
陸臣聽後,有些失落,並未多問,聲稱需要幫忙,與他吱一聲便是。
穀魚敬酒,謝過陸臣,多年幫助。
穀魚告知陸臣,以後若有事,一定傳信至書院,告知他,陸臣欣然答應。
洪四叔與陸臣商議,怡情小酒館,依然開著,由陸臣代為看管。
小酒館廚師和店小二,早已換人,也是牧邊城本地人,一並留下,繼續經營。
幼善堂依然留著,留給牧邊城,那些窮苦人家,軍人遺孤,以極其他孤兒等。
怡情小酒館所有收益,皆貼補幼善堂,今後所用。
包括再請教書先生,修行教習,內務人員等等,皆托付給陸臣。
所有安排妥當後,紀雨馨、禹汐、霍羽浩、程璿依、李敬業,還有部分孩子們,在冬月前,分批離開牧邊城。
離開之後,在人煙稀少處,穀魚再帶他們,悄悄進入仙靈城內。
冬月中旬,由穀魚、洪四叔、葉鴻靈、弘麒保護下,帶著孟融、張嬸、洛霆一家三口,以及十數名孩童,離開牧邊城。
陸臣相送於牧邊城的南門外,大家向陸臣告彆後,隨同三輛馬車,向南而去。
等離開牧邊城,入夜之後,在無人的山林,穀魚取出空間傳送器,布置妥當。
隨後連人帶馬,以及拆掉的馬車一起,通過空間傳送器,大家悄悄進入仙靈城。
穀魚之所以這般大費周章,也是不想暴露,得到仙靈宗秘境之事。
畢竟穀魚父母,以及叔叔阿姨們,當年被人所害,牽扯到聖決司,他更要小心。
如此這般,能遮掩多少,算多少吧!
等塵緣宗以後變強大,便不用如此費事,弟弟妹妹們,也不用躲躲藏藏。
他們也能正大光明,出現在世人麵前,回歸正常生活。
冬月二十日,燕京城發生之事,對普通人而言,算是一件大事。
可對於修士而言,隻是微不足道的小事而已。
此日午時,本是官運享通的嚴寬,已被推至燕京城的柴市法場,他正跪在斷頭台上。
柴市早已人山人海,皆是看熱鬨不閒事大,午時三刻一到,嚴寬便被立刻斬首。
與此同時,在赤溪縣的嚴正與嚴良,也被推至縣城柴市斬首。
因嚴寬全家皆為罪民,並無親人朋友前來,替其收屍。
其屍首,便被官府派人收殮,當日草草葬於燕京城外,南郊亂墳崗。
當日夜間,仙靈城中,一處大院內,燈火通明。
數百個靈位牌,已擺放在數張桌上。
穀魚父母的靈位在前,霍羽浩與程璿依等人,父母靈位,擺其左右。
其他人的父母靈位,依次擺放整齊。
數張桌前,有一長桌,擺放著一香爐,有洗臉盆大小。
香爐前,擺放著水果、糕點、熟肉、酒水、鮮花等物。
此桌最前方,有一個木盒,木盒之內,正是嚴寬的首級。
原來洪四叔,早已讓穀魚和霍羽浩,易容去柴市法場。
等嚴寬被斬首,埋入亂墳崗,二人再挖墳,取回嚴寬首級,以祭奠親人。
此時孟融,站在最前方,宣讀祭文。
其後依次是洪四叔、李敬業、張嬸。
後麵是穀魚、葉鴻靈、紀雨馨、霍羽浩、程璿依、洛霆、洛於氏。
再後麵便是禹汐、陳子航、方月、林小溪、白雨兮、藍霜、羅傑、阮方、阮嬰、蘭雪。
以及其他人,數百人雙手持香,站在大院內,聽孟融宣讀祭文。
等孟融宣讀完祭文,捏起三柱香點燃,他才大聲道“祭!”
等他說完,雙手持香過頭,彎腰三鞠躬行禮。
從洪四叔開始,所有人跪下,同時雙手持香過頭,連磕三個響頭,方才一同起身。
“上香!”
孟融說完,上前將手中三柱香,插入香爐。
他退後一步,又彎腰三鞠躬行禮。
行禮之後,他才直起身,走向左側,不礙事處,站立等待。
洪四叔見此,同樣上前,將手中三柱香,插入香爐。
他也退後一步,又跪下連磕三個頭。
他才起身,走向左側,站在孟融下首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