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天色未亮,陽月的黎明,不像夏日,天明有些晚。
天色卻在卯正,與辰初之間,方才漸漸亮起。
那八名異族,不敢走人多處,專門尋找人煙稀少的山林前行,生怕被人發現。
他們每走一段路,總要停留一番,查看是否被人跟蹤,就怕壞其少主大事。
他們一路上,很少談話閒聊,談話也是無關緊要之事。
更彆提穀魚,想要探聽與那少主,有關的秘密。
六人從後半夜,跟蹤八人至天明,再至入夜。
日複一日,一天天的過去,六人追蹤八人,已至陽月底。
六人一路跟蹤,竟然進入北晉國境內,仍未見到八人,和那少主會合。
還好穀魚六人,很有耐心,一路風餐露宿,不敢有絲毫鬆懈,就怕跟丟八人。
當八人取出身份令牌,進入上京城時,六人才知,八人此行目的地,便是北晉國。
讓六人驚訝之處,八人進城後,直奔西城,一處普通院落。
八人進入院落後,再未現身走動。
接下來行動,仍由穀魚,繼續監視。
五人就近尋找一家客棧,名為佰家客棧,暫時住下。
皇甫少決在櫃台處,開一間兩室套房,三間普通客房。
穀魚不想讓花清風、元明暘、皇甫少決,知道元神之事。
他便在普通院落對麵,找一家小酒館,一邊喝酒,一邊假裝監視八人。
其實穀魚的元神,一直監視那普通院落。
直至日落入夜,亥初時分,元神發現,一位八境巔峰期的黑衣蒙麵人,潛入此院。
那黑衣蒙麵人,進入一間房內,很快交給那位領頭女修,一張紙條。
還未等她打開紙條,那黑衣蒙麵人,轉身離開院落。
此時穀魚,雖有元神監視,但在此刻,元神根本不能分心。
元神並未探查,那張紙條上,究竟寫些什麼?
元神此時,一心追蹤那黑衣蒙麵人,向城中心處,潛行而去?
穀魚的元神,雖然強大,但還達不到,同時分離出兩個元神,各自執行任務。
穀魚的元神,隻能選擇一個目標監視。
穀魚自然選擇,監視那位黑衣蒙麵人。
此時那黑衣夢麵人,隱秘氣息,潛行進入一條無人胡同。
那人很快脫下黑衣與麵巾,露出真容。
穀魚的元神才知,竟然是一位青衣宮女,非常年輕,頗有幾分姿色。
那青衣宮女,左右查探一番,確認無人發現她,她才走出胡同。
青衣宮女,一路小心翼翼,向上京城中心處,北晉國皇宮行去。
此時穀魚本體,有些震驚。
他不免有些猜測,難道那位少主,就在上京城皇宮內?
那位少主,所謀之事,難道牽扯北晉國皇室?
穀魚本體,吃驚歸吃驚,元神卻一直監視那名宮女。
此時青衣宮女,行至皇宮大門處,連忙掏出一塊身份令牌。
皇宮門前,禦林軍守衛見此,並未多問,查驗令牌後,放行讓她進入宮中。
那位宮女,一路連進九道宮門,皆有禦林軍查看令牌。
每道宮門,都有禦林軍看守。
那些禦林軍,一見令牌,也未多話,連忙放行,讓其進入宮中。
那位宮女,進入宮中西側,皇宮禦膳房。
她很快從禦膳房內,端出一碗,熱氣騰騰之物,又向東南而去。
穀魚的元神,一路探查,竟然發現宮中,有兩道氣息,皆是大宗師以上實力。
一道氣息,來至一處右側偏殿。
另一道氣息,很是隱秘,正是青衣宮女,所去方向。
穀魚的元神探查,隨其步伐,離那道氣息,卻越來越近。
那位宮女,端著東西,很快至禦書房門前。
門前有一位小太監,連忙輕聲向禦書房內,稟報一聲,宮女送膳。
很快禦書房內,傳出一聲準字。
那小太監,連忙彎腰,為那宮女開門。
那位宮女,彎腰低頭,恭恭敬敬,輕步進入門內,小太監輕輕關上房門。
此時穀魚本體,卻在監視院落對麵,酒館房頂上,早已驚訝無比。
元神監視那青衣宮女,直至禦書房,怎能不讓穀魚本體心驚?
元神不敢大意,繼續監視禦書房內。
此時那青衣宮女,將宮盤放在禦桌上。
她一邊端起禦碗,一邊特彆小聲,輕聲稟報道。
“少主,他們到了!”
然而禦桌後麵,所坐之人,正是北晉國皇帝,納蘭明容。
他雖然隱藏實力,表麵上看似八境中期,但卻逃不過元神探查。
此位少主,真正修為,卻是大宗師初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