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時辰左右,奇寶齋大門前,穀魚見到胡言。
穀魚詢問胡言,關於城中異常之事。
胡言看向門前左右,連忙拉著穀魚,上至三樓。
二人坐下,胡言方才小聲說道“聽說靈燕穀,避暑行宮出事了,皇上兩日前,昏迷不醒,太子已調兵,前往靈燕穀護駕!”
穀魚一聽,很是驚訝,連忙詢問胡言“言哥怎會知道,朝堂絕密之事?”
“我平時和西城偏將,來往相熟,今晨他路過奇寶齋,悄聲告知此事,還建議我關店數日,以免城中動亂,殃及店內!”胡言小聲解釋道。
穀魚心知燕京城,西城偏將,職位雖說不大,但是重在執掌兵權,手中有兵。
至於那偏將,為何知曉皇上昏迷之事,胡言也不知道,他也沒有深入詢問那偏將?
稍坐片刻,穀魚本想請胡言,隨他前往嘉寶樓。
胡言聲稱奇寶齋,還有許多雜事,等他處理。
胡言婉拒之後,穀魚與他告辭離開。
穀魚到達嘉寶樓包房,已是午初時分。
仇九尤早已點好一桌酒菜,隻等穀魚進入包房,便可開席。
此時穀魚,快步坐至葉鴻靈與紀雨馨中間,眾人方才開始提杯動筷。
眾人吃喝閒聊差不多時,皇甫少決提到燕京城,許多軍人頻繁出現之事,他感覺城中肯定有事。
眾人隨後附和聲起,皆稱竄街走巷,采買之時,見到城中有許多軍人。
見眾人也不知原因,穀魚方才小聲說出,當今燕國皇帝,昏迷不醒之事。
穀魚話音剛落,咣啷的一聲響,紀雨馨手中花碗,不小心掉落地上,摔得稀碎。
穀魚轉頭看向紀雨馨時,發現她有些失神,連叫三聲,她才回過神。
紀雨馨有些不知所措,連忙起身,向包房外走去。
穀魚與葉鴻靈見此,不明所以,連忙起身追去。
其他人也不知紀雨馨,為何如此,皆是滿臉疑惑?
眾人看向元明暘,元明暘並未開口,隻是看向門外沉思。
穀魚與葉鴻靈,追至三樓,在過道把角處,見到紀雨馨。
此時紀雨馨,正緊緊抓住過道木欄,抬頭望向東麵。
穀魚與葉鴻靈,已至其身旁,抬頭望去,東麵進入眼簾,卻是雄偉建築,竟是皇宮。
葉鴻靈上前,小聲詢問紀雨馨,是何情況?
紀雨馨雙眼流淚,二人小聲相勸下,她才道出實情。
紀雨馨首先請二人,彆怪她隱瞞身世,二人點頭同意。
二人聽她小聲講解才知,原來紀雨馨,不僅是須彌宗宗主,紀無心的外甥女。
而且還是燕國皇帝,姬燕之女,當今的豐餘公主。
她之所以隱瞞身世,皆因其母,早年因病,在宮中去世。
她從小記恨其父姬燕,也不想與皇家,有任何關係,所以從不與人,提起公主身份。
她本想刻意忘記宮中之事,不再與皇室,有任何來往。
可她今日,聽穀魚提起其父,昏迷不醒,她不知不覺間,瞬間慌亂。
紀雨馨失神間,摔落手中瓷碗。
二人聽完,深知紀雨馨內心之苦。
紀雨馨從小與母親,深居冷宮,眼見宮中陰暗,母親憂鬱病逝。
她五歲便被其舅,強行帶至須彌山,修煉至今。
其父雖然在世,但是從小到大,她與無父無母之人,又有何分彆?
她如今突然聽見其父,昏迷不醒的噩耗,自然心慌。
就算紀雨馨再恨其父,那也是父女連心,血脈相連,有此失神,也是人之常情。
穀魚與葉鴻靈聽完,震驚之餘,葉鴻靈上前一步,輕輕摟住淚流滿麵的紀雨馨。
二人小聲相勸一番,穀魚告知紀雨馨,人雖然昏迷,但是不一定出事。
她可以前往避暑行宮,探望一番。
經二人相勸,紀雨馨情緒穩定許多。
她也盼其父,早些醒來,能夠安然無恙。
可她心頭,任是忐忑不安,無論父女關係如何,終究是其父,總有牽掛。
在其父病危之時,紀雨馨總要見上一麵。
三人回到包房,紀雨馨未再隱瞞,簡單講出豐餘公主的身世。
眾人聽後,有些心驚,各自出聲相勸,分析時局。
納蘭明月同樣生在帝王家,深知一國之君,若一直昏迷不醒,影響極大。
朝堂局勢,隻會更加洶湧,燕國也會動亂。
尤其朝堂各方勢力,窺視龍椅與站隊者,又不知掀起何種大浪,有多少人陪葬?
眾人討論片刻,最終穀魚決定,帶二女前往城外,進入避暑行宮,探查一番。
無論朝局如何,姬燕人品如何,總要紀雨馨與其父,見上一麵!
以免紀雨馨將來,悔恨自責,抑鬱寡歡,終日以淚洗麵。
其他人一聽,皆要一同前往。
若有突變,十三位大宗師以上修士,也能抵擋一麵。
穀魚思索片刻,方才點頭同意。
仇九尤立刻結賬後,十三人趕緊從燕京城的西門,快速而出。
眾人出城後,立刻飛身而起,閃身之間,身形消失在西門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