穀魚走至文德宮外,向一名太監,很快要來禦酒與美食。
他剛走至文德廣場台階處,便被趕至文德宮廣場,新皇姬雛追上。
姬雛以書院師弟身份,向穀魚行禮,穀魚同樣回禮於他。
此時穀魚,坐在台階上,放好禦酒與美食。
姬雛隨他坐下,二人一邊吃喝,一邊閒聊。
二人喝下杯中酒,姬雛拿起禦壺,為穀魚斟酒。
穀魚輕聲詢問道“新皇帝當得如何?”
“麻煩事太多,不如修煉痛快!”姬雛搖搖頭,有些鬱悶般,如實回道。
“那沒辦法,誰讓你姓姬,生於帝王家,也就你適合當皇帝,我和你姐才能放心。將燕國交給你,也是為將來提前做打算!”穀魚笑著說完,夾片肉放入口中。
“真有那麼一天嗎?”姬雛望著天空,有些惆悵般,輕聲問道。
“我也不想有那麼一天,早做打算,有備無患,你擔子很重啊!”穀魚說完,端起酒杯,示意姬雛。
姬雛連忙端起酒杯,二人舉杯相碰,立刻一口喝下。
“沒啥重不重,就是萬事開頭難,有書院支持,新政推行下去,其實捋順也快!”姬雛一邊斟酒,一邊說道。
“你還有我們,有事傳信,打打殺殺,都沒問題!”
“那我先替天下百姓,謝謝穀師兄!”
“你是我小舅子,分內之事,瞎客氣啥,見外了吧!”
“那敬姐夫一杯,哈哈……!”
“這話我愛聽,乾了!”
“乾了!”
二人邊喝邊聊,一會大聲笑著,一會舉杯相碰,一會相讓夾菜,越喝越融洽,好似家人一般。
二人喝酒期間,穀魚取出一瓶金色液體,一瓶數滴龍血,送給姬雛。
穀魚言下之意,當是姬雛登基,姐夫單獨送的賀禮。
當穀魚講解,使用金色液體與龍血,注意事項時,姬雛才知其珍貴。
如今姬雛修為,已是八境巔峰期,再有兩件寶物相助,定能突破至九境以上。
姬雛兩眼放光,連忙接過兩個玉瓶,趕緊收入空間戒指內。
他連敬穀魚三杯酒,穀魚欣然受之,姐夫疼小舅子,天經地義。
榴月二十三日,黃道吉日,陰月、陰日、陰時,利於出殯,易於喪葬。
姬燕國葬,便是今日,午正之前,便要完成國葬。
雛帝應先帝遺詔,下旨國葬三禮合一,一切從簡。
何為三禮合一,文獻有記,治喪之禮、安葬之禮、祭祀之禮,三禮合在一起操辦。
按宮中古禮,山陵葬禮,其中列有南郊請諡、啟攢、發引、啟奠、祖奠、遣奠、虞祭、卒哭、祔廟、寧神奉辭之禮,等等儀禮。
按先帝遺詔,一切從簡,雛帝下旨,山陵葬禮,列選請諡,啟殯,三奠,發引,掩皇堂,虞祭等環節。
二十三日,寅正時分,雛帝、豐餘公主、各位皇太妃、幼年皇子、公主、親王、大臣、禦林軍、太監、宮女等等數千人,皆是白色孝服於身。
太皇太後,身為姬燕之母,既是母為其子服齊衰,便是身穿五種服飾。
因太皇太後年事已高,隻能坐轎隨行。
先帝靈柩棺槨,包括避暑行宮內,被聖決司所殺之人,那些太監與宮女等人的棺槨。
各種紙人,陪葬物品,宰殺的牛羊,等等陪葬品,皆是隨隊而行。
紀雨馨與姬雛,不喜活人陪葬,便以聖決司殘害的太監與宮女等人,作為陪葬人員,也算合乎禮法。
各種物品等等,一切從簡,那也有數百馬車。
許多太監,手持的各種喪葬物品等,浩浩蕩蕩,也有數千人。
國葬之禮,再是從簡,那也比王爺等人的葬禮,要大上許多倍。
國葬禮隊,出皇宮後,便向燕京城北門行去。
燕國皇陵,位於燕京城的城北,十數裡外,大山之中。
就算浩蕩隊伍,加快腳力,也需許久之後,方能到達皇陵。
因為一切從簡,除燕國皇族與官臣外,各方勢力,隻送葬禮,無人參加。
穀魚雖然與紀雨馨,算是道侶,但因姬燕過錯,導致親人被害,他也沒有參加國葬。
葉鴻靈、洪四叔、葉珠等人,同樣並未參加。
超級宗門宗主,長老等高層,已知姬燕死因,也未派人前往。
各大小宗門,見超級宗門,並無動靜,自然也無動靜。
國葬結束,次日早朝依舊。
雛帝為完成先帝遺詔,代其擬旨,向天下自檢,朝堂之上,由太監宣讀罪己詔。
罪己詔大概內容,便是朕以涼德,纘承大統,意與天下更新,積祖上之德。
不期倚任非人,遂致邪教禍亂,害吾功臣大帥,及其名將耳……。
朕愧於功臣,愧於天下,繼帝賞罰明速,以此為戒……罪詔於燕。
太監宣讀完後,收起罪己詔。
太監又恭恭敬敬,彎腰伸出雙手,接過雛帝手中,另一份聖旨,當堂宣讀。
以鎮國大元帥古戰功績,封其為一字並肩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