穀魚與二女,離開人族聯軍駐地之事,看管空間傳送器的負責人,早已稟報教宗大人和尉遲薇等人。
老院長知道後,暗自歎息後,又將此事,通過傳音,告知洪四叔等人。
尉遲薇與洪四叔等人,知道有二女跟隨穀魚,通過空間傳送器離開,他們也算放心一些。
隻要穀魚不去蠻荒大陸,不去瞎鬨,就在燕雲大陸,願意去哪裡都行。
有葉鴻靈和紀雨馨,在穀魚身邊,燕雲大陸上,還沒有那位修士,能夠傷害到穀魚。
所以他們並不擔心穀魚的安全,隻是擔心他,能否承受親人去世,帶給他的傷痛。
世間之人,麵對親人去世,有些人內心脆弱,便會傷痛許多年。
有些人內心強大,自愈力很強,用不了數日,便會振作起來。
所以他們更希望穀魚,儘快走出內心傷痛,勇敢振作起來。
其實教宗大人、尉遲薇、東方瑜、陳彥嵐、姚玥、弘麒、龍韞、洪四叔等人,何嘗不是強忍內心傷痛,繼續和各宗宗主,以及管事之人,一起商議抗敵之事?
尤其尉遲薇、東方瑜、陳彥嵐、姚玥、弘麒,從小到大,皆在老院長身邊,生活修行。
老院長既是他們的老師,更似父母一般,傳功授法,將他們養大。
師徒間恩情,相比父母之恩,有過之而無不及。
隻是麵對大敵當前,他們沒有時間,自愈內心傷痛。
因為他們,既是不老書院弟子,也是老院長的親傳弟子,責任重大。
他們的一舉一動,不能辱沒不老書院威名,不能讓老師的聖譽,毀在他們手中。
老院長仙逝,已無法再為他們,以及書院所有人,遮風擋雨。
他們身為內院弟子,自然要站在最前麵,替小師弟和禹汐等人,以及外院之人,遮風擋雨。
其實老院長仙逝,對他們的打擊,同樣很大。
他們內心傷痛,就算再大,此時此刻,也要強忍著,先辦抗敵之事。
然而此時的禹汐,卻在書院駐地營帳內,獨自靜坐一夜,滿腦子都是師公的身影。
禹汐雙眼紅腫,滿臉淚痕,抱著雙膝,想著從小到大,與師公在一起的點點滴滴。
禹汐每每想起師公,不是一會笑,就是一會哭。
禹汐營帳外,龍祥、小白、陳子航、方月、白雨兮、藍霜、羅傑、阮方、林小溪、阮嬰、蘭雪,同樣一夜未眠,靜靜坐在營帳外,守了禹汐一夜,也傷心一夜。
龍祥、小白、陳子航、白雨兮、羅傑、阮方、林小溪,就算生為男人,各自想著師公,同樣傷心不已。
方月、藍霜、阮嬰、蘭雪,生為女孩,自然多愁善感,眼淚極多,總是流淚不止,更是傷心不已。
無論是不老書院駐地區域,還是整個人族聯軍駐地,以及山梁防禦各處,此時此刻,彌漫著無比悲傷氣氛,卻是安靜無比。
然而道塵山,塵緣峰上,葉鴻靈與紀雨馨,跟隨穀魚,從其彆院走出。
穀魚一會走至塵緣峰,一處觀景台上,好似發呆一般,觀看四周山峰。
一會他又轉身離開,走至一塊巨石上,伸手摸摸石頭,隨即坐下,可卻望著天空發呆。
葉鴻靈與紀雨馨,隻好默默跟隨穀魚,從塵緣峰,再到千塵峰、落塵峰、迎塵峰、迷塵峰、留塵峰、念塵峰、了塵峰、忘塵峰,將九座山峰,全部走一遍。
穀魚每到一座山峰,都會看看各處,再進入各個彆院,各處摸摸,各處坐坐。
穀魚就連尉遲薇、東方瑜、陳彥嵐、姚玥、弘麒、龍韞、禹汐、陳子航、方月、白雨兮、藍霜、羅傑、阮方、林小溪、阮嬰、蘭雪、龍祥、小白,他們的彆院,以及無涯閣、祖師堂、緣來洞天秘境,他都走一遍,看一遍,也發呆一遍。
他既不開口,也不哭笑,隻是一直發呆,好似癡呆之人,漫無目的閒逛一般。
最後穀魚,返回塵緣峰,卻停在老院長的彆院門口,看著大門,並未走入院中。
葉鴻靈和紀雨馨,站在穀魚身後,隻是看著他,既未開口,也未走入院中。
片刻之後,穀魚方才推開院門,抬腿走入院內。
當他走入院內,卻見院中,並無熟悉身影時,突然一閃身,已至客廳內。
穀魚從客廳,走至西屋,再從西屋,走至東屋,都未見到那熟悉身影時,他好似泄氣一般,一下坐在東屋床榻上。
此時穀魚,望著空蕩蕩的東屋,雙眼落淚,內心好似刀割一般疼痛。
二女見他不停流淚,不知不覺間,也是淚流滿麵。
傷心不已的葉鴻靈,本想坐至穀魚身旁,卻被雙眼落淚的紀雨馨,搖搖頭後,拉至院中坐下。
二女並未開口,隻是靜靜坐在院中,望著各處,各自愣神,不知想什麼?
半個時辰後,二女才見穀魚,滿臉淚痕,極其失落般,從客廳走至院中。
此時穀魚手中,抱著一些衣物,突然一閃身間,卻向燕京城方向,飛身而去。
二女一看,也未多想,立刻起身,連續閃身,追上穀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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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三人現身時,已在燕京城東城,一家棺材鋪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