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砰的一聲響,蟻升回過神來。出乎意料。當食人狼尖利的爪子在那刀丸身上留下幾條血槽,確認他不能反抗而接近的時候,那刀丸那把黑劍竟自飛了起來,極速運轉,朝著食人狼劈頭蓋臉斬了過去。
“噗!”
食人狼反應迅速,極速閃避,但黑劍出其不意,竟是沒能幸免,被黑劍斬斷一條手臂,差點將他立劈兩半。
“啊!敢暗算我!”
食人狼大叫,慘痛不已,痛得口涎直流,臉頰抽搐,吼道“我要吃了你!”
另一邊,那刀丸奮力掙紮,甚至冒險運轉黑劍劈向自己,想將粘附的粘液劈開。然而令眾人驚訝的是,那黑劍極速運轉也隻能將粘液斬出一條條刀痕,斬斷一兩根黏絲也隨即自行修複,粘合到一起。
食人狼露出陰惻惻的笑靨,痛呼一聲,冷聲道“我都說了,這秘法無人能解,除非我死了!你就等著,我定先抽你的筋,扒你的骨,留下你半條命嘗遍世間疾苦!”
“呼,比老大還狠!”豬象倒吸冷氣。
“算你狗屎運好,這樣都不能殺你。”那刀丸聲音低沉開口,有些認命。
食人狼撕下半截袖子,口齒並用將斷臂紮起來,從懷裡摸出兩顆丹藥,竟是五品治愈丹,驚得蟻升直呼浪費,竟想打他的主意了。
“老頭,角鬥場中途可以找他人代戰嗎?”蟻升神秘兮兮地問。
鬆鼠小老頭一愣,道“也不是沒有先例,但前提是得對方同意,而且代戰之人的境界不能高過被替代者。”
但若沒有意外,誰能同意交換一個半死的對手,換上一個血氣滿滿的來受罪?就算對方有絕對的實力,也不想節外生枝。
食人狼一臉痛苦,但不緊不慢,一點不怕對方逃脫,竟掏出一把小彎刀,在那刀丸臉上擦了擦,輕輕劃出一條血槽,鮮血順著刀刃流下,食人狼伸出舌頭舔了,猶豫道“小鬼,你說先吃哪個部位?”
“要殺便殺,何須多言!”那刀丸啐了他一口,一副認命的樣子,同時暗中運轉黑劍,朝後襲擊,倏地立劈而下。
“錚錚!”
食人狼一臉陰邪,看都沒看就伸出鋼爪擋下,將黑色巨劍抓在手中,哐當一聲捏成了幾段。
“同樣的手法你也好意思使用幾遍!”食人狼伸出鋼爪,倏地發難,再次賞賜給那刀丸一擊,雖然粘液擋住了鋼爪,但那刀丸還是被震得吐血,橫飛出去幾丈。
食人狼將那刀丸舉起來,握住脖子,一隻鋼爪在他另一邊蠟黃的臉上劃一道口子,鮮血流出,食人狼伸出舌頭刷的舔了,一臉享受。
食人狼舉起那刀丸,麵朝觀眾,振奮地、瘋狂地、歇斯底裡地呐喊。
有觀眾開始跟著呐喊,有觀眾開始恐慌,有觀眾開始唾棄,有觀眾開始責備,但沒有誰離開。
喧嘩聲將空氣也振動起來,開始沸騰。
那刀丸近乎絕望,雙手雙腿全被食人狼的粘液粘住了,動彈不得,兩次拚儘全力運轉黑劍,已經力竭。
“有種你殺了我,但你要是殺不死,隻要我還有一口氣在,你就必亡!”那刀丸恨恨地道,即便如此絕境,他也無懼,隻是眸子中閃爍不定,有一件事他無論如何也丟不開。
“想死?我這兒沒那麼好的待遇,你廢了我的一隻手臂,我會叫你千百倍奉還。你還不知吧,我曾經就想嘗試吃一頓長年飯,難道你不想嘗試下嗎,一邊給對方喂治愈丹,一邊待他新的血肉生長出來,一邊享用。哈哈哈,這得多麼愜意!”
很多人聽了一陣惡心,止不住毛骨悚然,但沒人懷疑食人狼真的做得出來,這場角鬥沒有時間限製,他可以一直耗,如果他的丹藥夠多,真的能耗上很長時間,讓人光想想就頭皮發麻。
“喵的,這也太變態了,他把那人類當太歲了嗎!”大灰貓灰毛炸開,冷不丁打了個激靈。
“我殺了你!”那刀丸叫道,拚命掙紮,“混蛋,快放開我,不然我殺了你!”
“叫吧,你叫破喉嚨也不會有人乾涉的,他們隻會欣賞我的殘暴。”食人狼一臉狡黠,掃視了周圍眾人一圈,“看吧,我越是殘忍,他們越喜歡,開的價就越高!偽君子們,承認你們體內殘暴的血脈吧!哈哈哈……”
圍觀者麵色暗淡,不少人不乏這樣的心理,此刻被食人狼揭開,竟感覺有些不自在。好比穿了條開襠褲,千方百計隱藏,但還是被人大庭廣眾下指了出來。
這時,蟻升衝著場內大喊“喂,惡狼,你想再來一份糕點嗎?”
“嗯?哪隻螞蚱在叫喚?”食人狼被人打擾進餐,明顯不快,一臉陰鷙。
“我給你找了一份糕點,隻要你同意代戰,你要是贏了可以同時享用兩份哦!”蟻升喊道,露出一臉燦爛的笑容。
“嗯?代戰?是誰?”食人狼警惕道,這種時候找代戰,明顯不安好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