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蟻升樂嗬嗬吃燉肉的時候,另一邊,武試峰背麵巨大的演武場上。
戰台上一片狼藉,橫七豎八儘是倒下的修行者,上麵滿是血跡,甚至有斷肢橫陳。
為了五百兩純元,大家都磨出了真火。
最終參加比試的有八十七人,現在還剩下七人對立。
台下觀眾滿臉灰暗、震驚,無不變色。
“這……都是些什麼人啊,大妖孽啊!”
就連路過這裡加入圍觀的高年生也是滿臉震驚。
“難以置信,這真的是未入學的小修行者嗎?”
“該不會是哪個聖地的人吧?”
“不可能,聖地的人修煉資源、功法秘籍、修煉環境,不會不如學院,根本沒必要來這裡!而且聖地還有對應的學院,沒理由來底下的學院啊。”
有人咽了口唾沫,道“我認得那個,手持黑色巨劍的家夥,他準是修羅殿參加角鬥的那刀丸!”
“不會吧!”有人咋呼,“不是說那刀丸已經給食人狼的毒霧化了嗎?怎麼還活蹦蹦的!”
“準是他沒錯,”另一人叫道,一臉憎恨,“我也參加過修羅殿的角鬥,那一次十幾人亂鬥,我給他黑了一杠子,剛開場就暈了!”
“你們還不知道吧,”又有人吐露道,“聽人說就是他一直跟著的那個紅發畜妖救了他,你看他現在多忠誠,還以為自己是一個黑暗騎士,但活似一條狗!”
“喂,你擱這說誰狗呢,狗惹你咋的!”一狗頭畜妖聞言不悅,剛說話的人連聲道歉。
看著台上對立的七人,有人忍不住嚷道“喂,太卑鄙了吧,你們五個打兩個!”
有人立刻捂著他的嘴,道“彆亂喊,小心惹禍!”
“但是他們五個圍攻兩個,還不敢主動進攻,這算怎麼回事嘛!”
戰台上,最後剩下的七個人衣襟上都是血,幾乎個個臉上都有一絲狼狽色,畢竟經曆了如此大戰,就算鐵人也受不住磨。
神在在坐在前麵高台上主持這場比試的老頭始終一語不發,這時他嘟囔道“這些小娃娃怎麼都愛見血,不太妙啊,要是大師兄知道我乾了這事,不被他訓了才怪。”
“火梵能力者……那個女娃娃到底是什麼人?我們嵐都域國從來沒聽過有這樣的好苗子啊!這樣的天資甚至超越了學院親自出邀請函請來的兩位小丫頭了。難道是聖地的人,衝著它來的?不可能,那件東西總之隻是一個傳說……”老頭蹙眉頭,心裡暗忖。
戰台上,血跡斑斑的五人圍住同樣滿身是血的雪炎和那刀丸。
這五人早已暗中聯合,雖看自己人多占儘優勢,但卻沒人敢輕舉妄動。
有人沉聲一笑,道“小野貓,你的爪子可真鋒利,小爺的臉都給你抓破了。怎麼,識相的話快乖乖躺下吧,免得我們在你可愛的身軀上大動手腳!”
“竊竊,現在投降還來的及,我們五個也是一路拚殺過來的,要拿下你們可謂輕而易舉!”一手持彎刀的男子冷笑道。
“少廢話,想死就過來。”那刀丸沉聲道。
那刀丸現在心裡倒是鬆了一口氣,自雪炎突然變得亢奮好戰開始,他就沒少吃虧。一方麵受到雪炎熾熱的火焰炙烤、攻擊,一方麵又成了眾人攻擊的目標。
特彆是混戰到了後期,因為他們打倒的人實在太多了,令其他人產生了危機感,竟同仇敵愾,他們便成了眾矢之的。在這樣的情況下,那刀丸一邊對抗其他人,一邊竭力保護雪炎,他看出雪炎的異常,生怕雪炎出了什麼意外。
他的身上多處劍傷,甚至不少灼傷。有一段時間,雪炎幾乎失去理智,對周圍無差彆攻擊,火焰漫天,整個戰台,甚至場外都有人遭殃。可以說,現在還能站在台上的家夥都不是一般人。
“要是蟻升站在台上,雪炎姑娘會不會也無差彆攻擊?”那刀丸心想,隨即又搖搖頭,目光陰鷙地盯著手持彎刀的瘦猴男子,剛才可沒少吃他的虧,那刀丸心想,等會他們發難,首先將這男的宰了。
比試規定不能殺人,那刀丸一直在儘量克製,但還是沒少削下彆人的手臂。“偶爾失手也是允許的吧。”那刀丸心想。他雖然沒有金色邀請函,但哪裡不可去,可他唯一擔心的是,自己若在這裡殺了人,被學院驅逐,到時候就不能跟在雪炎姑娘身邊保護她了。
自從雪炎救了他的那一刻,他就在心裡發誓,這輩子,這條命,就隻為雪炎驅使。
自己一無所有,唯有一命,敢拚。
“喂,跟他們廢話乾什麼,一起上,宰了他們!”五人中有人攛掇。
人們臉上也是一副輕蔑,儘情表達不就是兩個小畜生嘛,多大的本事!但卻沒人敢動,隻在心裡叨咕“你有本事你先上啊,沒看見這兩個妖孽招招致命啊!地上躺著的人多半出自他們的手啊!”
最終,手持彎刀的男子發出一聲怪叫,首先動了起來。
“受死吧!”他的彎刀閃著冷光,徑直掃向那刀丸脖頸,同時嘴裡低喝一聲“武技——流風!”一瞬間,他的運動軌跡竟像風一樣飄忽起來,那刀丸看不真切,憑著直覺揮動黑劍,斬將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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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
一聲金屬碰撞的聲響傳開,那刀丸擋住了瘦猴男子揮來的彎刀,同一時間,其他四個人均一齊行動起來。
這四個人中有兩個是學二的武者,有一個是學一的武者,另一個和彎刀男子則是未入學的修行者,也是武者。
彎刀男子名叫苗宙,身材頎長,彎如瘦猴,不知修煉了什麼奇怪的功法,脊背宛如彎弓,他長著長耳朵,形似一隻蝙蝠,隻是沒有翅膀,看起來極醜。
和苗宙一樣仍未入學的修行者複姓茅山,名出雲,使一根大鐵棍。他看起來二十來歲的樣子,高大壯碩,剪得一個寸頭,腦後留有一擢長發,動時橫眉豎目,靜時飄逸出塵,是整個戰台上唯一一個沒有受傷的人。
另外三個都是學院早已入學的學生,兩個學二梵者,一個叫孫發,一個叫董尤,他們家境也不是很壞,隻是本著上來出出風頭的主意才參加這次比試的。但令他們十分驚訝的是,今年入學的小修行者一個個都是怪物,若不是他們多修行了兩年,估計早已倒地,能撐到現在他們也覺得就快到極限了。
那個腰間彆著木刀的學一梵者名叫高臣,家境貧寒。今晨他外出做事,途徑演武場,看見公告說比試獲得前五名能得十兩純淨元晶的獎勵,於是毫不猶豫地就參加了。他也沒想到,今年來的修行者竟多是怪物,他多次受傷,最後又差點被那刀丸卸下一隻胳膊。
這時,五個人一齊圍住那刀丸和雪炎,攻了上去。
雪炎始終一語不發,震驚於自己梵海的變化,以及剛才逆天的戰意。
“剛才那到底是什麼?”雪炎思索著,看著手裡控製自如的火焰。
“雪炎姑娘小心!”見雪炎竟然出神,那刀丸叫道,揮劍格開苗宙的彎刀,奔向雪炎。
雪炎回過神來,一臉平靜,見到攻向自己的幾人,麵不改色,身子一沉,嘴裡低喝一聲“梵法——火龍抗拒!”
轟!一個巨大的龍形火焰環迅速形成,將雪炎包裹,轟然爆開,震退了衝上來的三人。
不是四個人嗎?雪炎驚異,定睛看去,隻見名叫茅山出雲的男子在遠處站定,忽地舉起鐵棍,一棍子砸了下去,力量之大令人震驚,名叫董尤的學二梵者應聲倒地。
“你……狗糧養的!怎麼偷襲自己人,不是說好一齊對付兩個妖孽的嗎?”另一個學二梵者孫發滿臉驚異,怒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