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好書信後,戲子帶著偷來的玉佩找上了門。
一開始自然是沒有鬨大的,林嶽親自接見,想著用錢打發了事。卻沒想到那戲子是個胃口大的,張嘴就要萬兩黃金,否則便要去上告。
告什麼?
自然是告滁州刺史林嶽棒打鴛鴦,以官壓人。
“打殺他用的是什麼理由?”楊韻問。
林雅屈指點在桌上,敲了兩下,“方大班自知兒子釀成大錯,一方麵將方平安送出去了滁州,另一方麵以戲子偷盜之名,抓了戲子扭送府衙。”
抓了人的當天府衙裡的人就拷打畫押了,迅速結案,最後一卷草席裹著那戲子,直接扔去了郊林的亂葬崗裡。
“刺史大人什麼態度?”楊韻又問。
“我爹?一開始他勃然大怒,但後來阿姊她百般勸說,他也就沒把無雙班子的人如何。”林雅遲疑了一會兒,眸光流轉,說“但其實……我也不清楚為什麼我爹他會願意和方大班合作,以他的脾氣,沒拖刀砍死方平安,都算方平安跑得快的。”
噠。
院門處傳來了極輕的一聲推門聲。
兩人同時轉頭,看到林嶽麵沉如水的背手走了進來。他腳步沉重,氣勢洶洶,似乎是滿載怒氣。
“爹!”林雅有些慌張,連忙起身,與楊韻保持了一些距離,“您怎麼來了?這麼早,可是要去府衙?”
“你也知道這麼早?天還沒亮,便容外男在府內逗留,你還要不要你的閨譽了?從前胡鬨便也罷了,現在都什麼年紀了,還在胡鬨!”林嶽嗬斥道。
等到走近廳內,看到坐在一旁的楊韻時,林嶽明顯愣了一下。他眉頭一擰,問“楊司馬?怎麼是你?”
“下官拜見刺史大人。”楊韻起身行禮,“因為有些事要同三姑娘問詢,所以連夜趕過來了,驚擾了大人您,還請恕罪。”
“爹,是誰跟你說了什麼嗎?”林雅不解。
若不是下人多嘴,爹這會兒該是要去府衙了,怎麼會跑到她這個院子來?
“你自己看。”
林嶽自袖中取了一封信出來,摔在了林雅身邊的桌子上。
林雅忙拆了信,打開來,一看,臉色便瞬間煞白。她練練擺手,雙目噙著淚,說“爹,我沒有,我絕沒有行逾矩之事!”
信紙飄飄忽忽落在了地上。
楊韻俯身,將其撿了起來。
謔……
原來又是一封包含情意的信,上半段在自述綿綿情意,下半段則是相約晨時在院中幽會,而落款,正是林雅。
“這封信是什麼時候送到大人您案前的?”楊韻一點點折好信,心裡卻開始琢磨了。
“我一起來,這信就在我床前了。”林嶽說。
他又問“案子查得如何了?二姑娘下落至今不明,你可沒有多少時間能耗!拖得久了,外人該察覺出異樣了。”
“還請大人放心,已經查得差不多了。”楊韻垂眸回答。
“那就好。”
林嶽看上去並不打算久留,深深地望了女兒一眼後,轉身出了院子。
等人一走,林雅驟然脫力,直接癱軟在了椅子上。
她有些後怕地拍了拍胸脯,把眼淚強行憋了回去,說“還好讓他走了,這會兒要是被抓,豈不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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