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吳雨,是林嶽的小叔子。”楊韻皺著眉頭道。
“不會吧……”阮南音捂著嘴,“刺史縱容小叔子和土匪同流合汙嗎?那這事可就真的大了,要不要告訴陛下去啊?”
不遠處的草叢再度窸窸窣窣響了起來。
楊韻按著腰間佩劍,側步擋在阮南音身前,警惕地望了過去。
見是無鋒回來。
幾人都鬆了一口氣。
“姑娘,餓了吧?”無鋒先是向楊韻和沈栩安行了一禮,隨後捧著個瓷碗送到阮南音麵前,說“奴從寨子後廚找來的,是乾淨的,你先將就一口。”
阮南音吸了吸鼻子,也顧不上嫌棄,捧著碗蹲去一旁吭哧吭哧開吃。
“受傷了?”
楊韻看到無鋒右手手臂裹著布。
“是啊,受傷了,那些土匪真是窮凶極惡。”阮南音含糊地搶過話頭,揚聲道“楊大哥,你帶金瘡藥了沒啊?帶了的話,幫無鋒上上藥吧。”
“奴暫時不用上藥。”無鋒垂頭道。
一上藥,豈不是要被發現傷口痕跡?
無鋒直接拒絕。
但楊韻已經掏了藥出來,很是嫻熟地扳過無鋒,一邊拆開他手臂上的布條,一邊道“雙拳難敵四手,下次遇到這種情況,彆縱容著她,要學會拒絕。”
布條一拆。
看到那細窄平滑的傷口,楊韻愣了一下,轉眸去看阮南音。
吃著飯的阮南音抬頭,嘴裡的飯都忘了嚼,一下子意識到了什麼,臉倏的一下就紅了,結巴地說“好、好吧,是我不小心傷到他了。楊大哥……我以後真不會這麼衝動了,我這次就是想幫你,想做點兒對沈栩安有幫助的事。”
“你乖乖待著就是最有幫助的事。”沈栩安麵無表情。
楊韻無奈笑了聲,小心地將金創意灑在無鋒手臂的傷口上,“小傷,無鋒練刀那麼多年,這種傷口沒有一百也有五十了,他不會放在心上的,對吧?”
“嗯。”無鋒點點頭。
“那此事就揭過去了。”楊韻取了帕子出來給無鋒包紮,說“不過,以後可說好了,你得約束她,不能她由著性子做事。倘若以後還這麼任性,那不如儘早回上京,彆到時候連累旁人,也害了自己。”
後一句,自然是對阮南音說的。
“知道了。”阮南音往旁邊挪了一步,埋頭吃飯。
此刻天色已經昏暗。
上山的那條路天亮時都不好走,更彆說天黑了。
再加上,無鋒說明天會是那個賬房老李下山的時候,於是一行人便打算在這個山坳裡熬上一夜。
冬日蛇蟲鼠蟻少,但天寒地凍,且不能生活,楊韻便和無鋒二人去找山洞,而沈栩安則陪著阮南音看守這個前哨瘦猴。
昏迷的瘦猴悠悠轉醒。
乍一看到麵前蹲著的沈栩安,他嚇了一大跳,連連往後縮。
“彆殺我,彆殺我,我該說的都交代了,不要殺我啊!”瘦猴不敢睜眼,閉著眼睛失聲大喊。
“都說了什麼?”沈栩安把玩著手裡的玉扇匕首,皮笑肉不笑地說“再說一遍給我聽聽,要是說錯了,我可饒不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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