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身材魁梧的虯髯土匪徒揮舞著大刀,如瘋虎般衝了過來,直奔蕭珩而去。
蕭珩見狀,不慌不忙,側身一閃,躲過了大刀的攻擊,其後反手橫刀斬向虯髯土匪的後背。虯髯土匪似乎察覺到了身後的殺機,急忙轉身,用大刀擋住了這一擊。
“哈哈,就憑你這小娃子,也想傷得了大爺我?”
那虯髯土匪哈哈大笑,揮舞著大刀,向蕭珩連砍數刀。
蕭珩連退數步,一一躲過。
突然,他瞅準那虯髯土匪刀法中的一處破綻,身形一晃,閃到了虯髯土匪的側麵,一劍刺向其肋下。
虯髯土匪大驚失色,急忙後退,卻怎奈沈栩安的刀法大開大合,太過淩厲,隻聽“噗”的一聲,刀尖刺入了虯髯土匪的肋下,鮮血瞬間噴湧而出。
“啊——”
虯髯土匪慘叫一聲,捂著傷口,跌倒在地,再也爬不起來。
“我是阿芳!”
阿芳顫聲喊道。
第一句她還有些局促,對上楊韻鼓勵的神色後,她清了清嗓子,說“兄弟們,做土匪畢竟不是長久之道,大家原本不是凶殘之輩,何必與官府作對?”
“我跟在這位司馬大人身邊看了他是如何待人的,他承諾會給我們一個安穩的生活,若他做不到,我阿芳第一個不饒他,便是拚了這條小命也會讓他給我們一個交代!”
“說得好。”
楊韻衝阿芳鼓掌,揚聲道“諸位若信我,便放下武器隨我下山,楊某絕不會坑害大家。但要是有人負隅頑抗,那他的下場大家也都看到了。”
有土匪心生畏懼,丟了武器。
卻也有人說“你就帶了這麼點兒人,便想著剿匪?你可知……我們這兒還隻是前寨,是一些哨兵和雜役,後寨才是精良之輩,憑你這點兒人怎麼可能攻得下?我們要是現在跟你走,待會兒隻怕就會被老大給殺了。”
楊韻老神在在地微笑,說“諸位放心,我既是要剿匪,那就不可能隻帶了這麼點人。隻要諸位願意投誠,後寨的土匪大家不必擔心,自有我安排的人去對付。”
阿芳跟著附和道“你們可知道鎮遠軍?這位楊大人可是請了鎮遠軍來助陣,勢要將這為禍一方的寨子給除掉。兄弟們,我知道前寨的大家都跟我差不多,是沒傷過人沒害過人性命的,咱們還有得回頭啊,可千萬不能把路走死了。”
論感情。
阿芳其實對寨子裡的人沒多少感情。
可她對前路有些擔憂,隻覺得若能勸多一些人和她一起離開,人多勢眾,那位司馬大人應該也不會失言才對。
“阿芳,你說的都是真的?”
有人在喊。
“當然是真的。”阿芳連連點頭,“楊大人本可以帶著鎮遠軍和威武軍直接一個不留地除掉咱們,但楊大人是一心為民的好官,是他力排眾議為咱們流民災民著想,大家可不能錯過這個機會。”
話都是阿芳自己的心裡話,略有誇大罷了。
底下眾人一聽,竊竊私語不斷。
“阿芳這話在理啊……我來寨子裡光燒火做飯了,半點兒喪儘天良的事沒乾過,我還能回頭!”
“可要是咱們下去,老大真的派人來殺咱們怎麼辦?”
“那可是鎮遠軍和威武軍,老大能活下來再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