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瑞的歇斯底裡，讓顧淩風等人一陣沉默。
朱霖冷冷看著他，仿佛重新認識這個人一般，麵對洪詩叢的幫忙解釋，隻冷冷道“你也配做白虎門弟子？簡直丟了我白虎門的臉麵！”
“哈哈哈，我不配做白虎門弟子，你配，你隻能做個死人！”
朱霖原本的威信，生死麵前也不再被李瑞放在眼中。
“你！”
朱霖氣急，猛地拔出刀來，又被洪詩叢攔住，冷哼一聲，將刀收回，轉過身去再不看李瑞一眼。
要不是看在同門份上，以他的脾氣，絕對要當場劈殺他。
李瑞冷笑，反正死到臨頭，他也不在乎。
顧淩風長歎了口氣，開口道“就按我剛剛建議的做吧，能逃幾個逃幾個，逃不掉，大家死在一起，也算有個伴。”
出乎其他人意料，朱霖並未應聲，而是看向韓褚，問道“韓兄，怎麼辦？”
這一幕落到孔怡、洪詩叢、李瑞三個不了解韓褚的人眼中，全都不解其意。
朱霖問他意見是什麼意思？
隻有顧淩風和李青鹿二人若有所思。
韓褚剛剛一直在冷眼旁觀，見朱霖問題，正要開口，就被李瑞嘲諷的聲音打斷。
“哈哈，你腦子是不是被驢踢了？你問他有什麼用？難道他能救你不成？”
“李瑞，你閉嘴！再敢開口我一刀劈了你！”
朱霖惡狠狠的看向李瑞，他此刻真是無比厭惡這個人，後悔曾經沒有看清他的真麵目。
“哼！”
李瑞冷哼一聲，鼻孔朝天。
韓褚冷冷掃了此人一眼，嘴中意味不明道“既然你這麼怕死，何不投降那群人？說不定還能留一條命。”
此話一出，李瑞表情動作一僵，其他人目光全都落在他身上。
朱霖見李瑞似乎有些意動，語氣不帶絲毫感情道“你敢這樣做，我先殺了你！”
李瑞臉皮抽動了一下，默不作聲。
“哈哈哈，看來他們發現自己死定了，開始鬨內訌了！”
興奮囂張的聲音在左側響起，是血神宗的一名弟子。
“鬨內訌好啊，最好打起來，這樣省得咱們出手！”
這十餘人已經包圍過來，好整以暇的打量眾人，目光落到韓褚身上，表情才凝重幾分。
“哎，完蛋了……”
李青鹿與孔怡二女對視一眼，不禁苦笑。
顧淩風深吸氣道“沒辦法了，大家現在儘力突圍，各自逃命吧！”
本來說不定能逃出一兩人，可李瑞一通撒氣胡鬨，殘留的一點逃生希望可能都沒了。
但這個時候，韓褚仍在似笑非笑看著李瑞，繼續激他，“怎麼樣？現在趕緊跟他們投降，不用跟我們一塊死，真可以好好考慮一下。”
“韓兄！”
“韓師弟！”
朱霖與顧淩風紛紛叫他，一個是不解其意，一個是勸止。
自始至終沉默不語的沈之柔看著韓褚，卻是一言不發，即使如此危險局麵，她心中也沒有絲毫慌張，韓褚在身邊，讓她安全感十足。
李青鹿三女則秀眉微蹙，洪詩叢更是忍不住冷冷開口，“韓褚，你不要咄咄逼人！”
韓褚冷臉掃了她一眼，沒有搭理，仍然盯著李瑞，嘲諷的表情讓他下不來台。
良久，見他漲紅著臉一句話也說不出，韓褚嗤笑一聲，輕蔑之意不加掩飾。
轉過身來，其他宗門之人已經各自取出兵刃，殺機在空氣中醞釀。
血神宗段命剛剛看了一場好戲，此時冷冷笑道“看著你們在絕望中內訌，還真是讓人心情愉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