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果不可輕斷？”
韓褚皺眉，“什麼意思？”
白骨反問道“你既修……修煉了神隱……大法，應該……應該知道神隱第四個境界，便是……因……因果境！”
“因果境？”
韓褚目光一凝，立刻明白過來，“前輩的意思是，神隱宗是因為修煉因果境才變成這樣的？”
在神隱第四個階段，講求斬斷因果，不受外界天地法則影響，獨自居於自己開辟的小世界中，不老不死。
韓褚如今對於天地玄奧的領悟漸深，即便許多金身境都不一定比得上他。
在他看來，想要接觸因果，光領悟玄奧的層次根本不行，必須對於法則參悟到極深層次。
玄奧與法則還是差得很遠。
法則是天地規則深層次的運行，觸及到了天地本質，而玄奧隻是規則的淺層理解。
可以這麼理解，玄奧便是規則的表，而法則則是規則的裡。
隻有將天地玄奧參悟圓滿，才有可能參悟出法則之力。
而因果之道說不清道不明，如果不將法則參悟到一定程度，隨意妄動因果，必定引來反噬。
白骨緩緩點了點頭，回憶道“當年，我神……隱宗一門坐……坐擁五位金身境，強盛到極致。
在我……我五人合力之下，運用虛空之力開辟了這方小……小世界。
當時宗門核心……核心人員全都居於小世界之中，我們……五人膽大妄為，竟想憑著自己的力量斬斷小世界與外界的因果。
誰知……誰知道，剛接觸因……因果之力的一瞬間，大道反噬便直接降臨，凡……凡是修煉神隱大法的人，全……全都生機儘斷！”
對方說話斷斷續續，到後麵聲音更是微弱，明顯已經到了油儘燈枯的境地。
韓褚沉默良久，他渡給對方的那一縷生機，顯然不足以維持多長時間。
白骨繼續開口道“我……我這一縷殘餘意識堅持不了多久了，你……你既修……修行神隱大法，可……可算作我神隱宗傳人。
老夫……老夫能否求你一件事情？”
“前輩是想讓我將神隱宗傳承下去吧？”韓褚早有預料般說道。
“不……不錯！”
白骨緩緩點了點頭。
韓褚沒有遲疑，點頭道“這乃是小事一樁。
我與神隱宗淵源頗深，待我出去後，會收一名天資不錯的弟子，將神隱大法傳給他，並助他重立神隱宗！”
“好！好……多謝……多謝！”
白骨的情緒出現些欣喜。
他抬起血肉早已散儘的骨手，身上殘餘氣息一陣波動，一根手指脫手飛出，眼眶中的火焰如風中殘燭，驟然熄滅。
一道聲音出現在韓褚耳邊，“老夫無以為報，這是完整的神隱大法，乃是天級低階，便贈予你罷……”
話說完，殘餘意識徹底消散。
韓褚輕歎一聲，抓住飛來的骨指。
骨指上浮現一道道符文，在半空中組成一部功法，共計三十三層。
其中第二十一至第三十層便是虛空篇，而第三十一至三十三層，赫然是因果篇。
如此看來，神隱宗先輩對於虛空之力的領悟已經到了極深層次，否則也不可能開辟出這小世界出來。
但如今這小世界處於崩潰邊緣。
韓褚將骨指收起之後，看向五具白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