壯漢聽到程新這句風馬牛不相及的話。
臉上原本凶神惡煞的表情竟然緩和了一些。
這正是賭場的暗號，一句在正常人聽來不知所謂的廢話。
他上下打量了程新和蘇沐一眼，打了個響指。
一個身材高挑，穿著黑色緊身衣的女保鏢不知從哪冒了出來，走到兩人麵前。
“兩位，得罪了。”
女保鏢麵無表情，語氣冷冰冰的。
程新和蘇沐很配合地舉起雙手，任由女保鏢在他們身上摸索。
蘇沐微微皺了皺眉，似乎對這種近乎貼身的接觸有些不適。
確認兩人沒有攜帶武器後，女保鏢退後一步，壯漢側身讓開道路。
“兩位，不好意思，例行檢查，還請裡麵請吧。”
點點頭，程新和蘇沐也不多說，直接穿過鐵門。
而就這一步，卻像是進入了一個截然不同的世界。
震耳欲聾的音樂聲、此起彼伏的叫喊聲。
以及荷官搖骰子的聲音混雜在一起，刺激著他們的耳膜。
賭場內燈火通明，雖然房間之中沒有任何一個窗戶。
但卻硬生生營造出一種，宛若午後，讓人放鬆無比的燈光效果。
空氣中彌漫著香煙、酒精和汗液的味道，讓蘇沐忍不住皺了皺眉。
尤其是身邊不時經過的一些人，更是讓她下意識地靠近程新。
程新則一臉淡然。
有意地將蘇沐保護起來後，他也環視一周。
最後帶著蘇沐走到一個相對僻靜的角落坐下。
“怎麼樣？還適應嗎？”
坐在沙發上，程新低聲問道，眼神中帶著些許戲謔。
聞聽此言，蘇沐白了他一眼，沒好氣地說。
“你覺得呢？這裡簡直像個瘋人院！”
“我之前去黑作坊做臥底記者的時候，也沒見過這種情況啊！”
看著蘇沐這副樣子，程新也忍不住輕笑一聲。
“沒辦法，想要釣魚，總得先下水才行。”
輕輕翻了個白眼。
蘇沐倒也沒再說話，隻是靜靜地觀察著周圍的環境。
她也知道今日過來可不是鬨著玩的。
若是因為自己的一些小脾氣，影響到整體大局的話。
那可就真的麻煩了。
而這時一個穿著考究，氣質不凡的中年男子，也引起了程新的注意。
他坐在一張賭桌前，出手闊綽。
每次下注都是大額籌碼，周圍的人對他都畢恭畢敬。
“看來我們找到目標了。”
程新眯起眼睛，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
“你確定是他？”
順著程新的視線望去，蘇沐也低聲問道。
“直覺吧。”
而程新則是聳了聳肩。
“這家夥的氣質和其他人不一樣。”
“而且他出手太闊綽了，一般人可沒這麼大的賭本。”
“那我們現在怎麼辦？”
聽到程新這有些像是鬨著玩的理由。
蘇沐卻沒有絲毫不滿。
畢竟她也是律師，還做過記者。
所以也明白，有時候的直覺，總是要比諸多猜想之後的答案更準確。
摸了摸下巴，程新心中倒也有些犯難。
“這可就有些麻煩了，我可不會賭博。”
“之前在這方麵也就是玩玩麻將和紙牌。”
“當下讓我這種環境下去不引起懷疑的接近一個人。”
“除了上賭桌之外可沒有彆的方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