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一陣馬蹄聲由遠而近,隻見一個身型高挑,身穿寶藍錦服的男子輕踏馬背一躍而起,飛身落於高台之上。
落定之後,便環望台下。隻見他站於高台傲慢的神情表露無遺,儘顯了他高官厚位,名門世家的佼佼姿態。輪廓分明的臉龐既有成年男子的乾練又有書香文氣的儒雅,但是眉目之間,儘顯官場中人獨有的狡詐和算計。
禦水菩提看到司馬雲澈的第一眼,便知道此人非常危險,仿佛每一個眼神裡都充滿了對螻蟻的蔑視,笑容裡也藏滿了刀劍。
司馬雲澈用泠冽的眼神瞧著清蓼,抬手托起她的下巴,瞧了兩眼,用極其低沉且陰冷的聲音說道“怎麼?行刺本公子好玩嗎,不知天高地厚的蠢貨,竟大膽到拿命來玩兒。不過本公子可沒那個興致去理會你們這種貨色。”言罷反手一揮重重的打在清蓼臉上。
見到清蓼受到如此屈辱禦水菩提和火靈焰舞幾欲按耐不住,釋靈出手。花如幻隻得在旁慎重提醒二人,小不忍則亂大謀,若此時出手極有可能成為眾矢之的。
不過看司馬雲澈如此行徑,針對的自然不是禦靈山莊,否則大可不必如此麻煩。但是除了禦靈山莊,還有誰會來此救清蓼她們?北荒,伏鳩?之前不曾問過但是如今清蓼既然可以召回伏鳩族人的殘魂安於千佛寺內,說明她並非伏鳩普通族人那麼簡單,所以司馬雲澈才能利用她,目的恐怕就是要將北荒伏鳩一網打儘。
禦水菩提看著花如幻,語氣冰冷,言道“花如幻,若是那個混蛋再對清蓼出手,你就不要再攔,你我即然已經知道他的目的,我禦靈山莊出手總是好過他們伏鳩一族,至少我們…不會輕易丟了性命。”
花如幻欣然一笑,滿眼柔情,說道“隨你,你開心便好。”
台子上的司馬雲澈並沒有收手的打算,看了看手裡攥著的馬鞭,衝著台下說道“此二人乃伏鳩妖女,不僅作出殺人滅門的駭人事跡,居然還妄圖刺殺本公子。不過,本公子仁慈,不作計較,今日便把她二人賞給你們。刀,在這兒,誰殺…歸誰。”
伏鳩血統特殊,那些想得到她們的人更是數不勝數,一時之間燥亂四起,紛紛行動起來衝向高台。而此時司馬雲澈飛身而去落於高台之後的城樓之上,看著台下紛亂,一絲得逞了邪笑在嘴邊悄然揚起。
此時,隻見一個白色身影從人群中翩然而起,輕若鴻羽,倏忽而至。站於高台之上,緩緩釋放靈氣,銀色光團驟然騰起,使那些爭相上前的人再難上前一步。
隻聽菩提說道“這兩個人,隻能歸我禦靈山莊。”雖聲似流雲輕婉,但言辭卻如冰雪凜冽。
果然,聽到禦靈山莊這四個字,大部分人都紛紛示弱退了下來,但也有不知死活的人偏偏願意撞上去。但人還未到跟前便被火靈焰舞一鞭子抽了下去。
花如幻和白水月互使了一個眼色,花如幻一個響指一朵墨色絨花從指尖慢慢飄出然後騰空而起消失於天際。
白水月倒是沒什麼大動作,隻是將清潺喚了出來,為禦水菩提的安全做足了準備。
而把這一切看在眼裡的司馬雲澈,端坐樓台,不問不顧,任由發展,倒也像極了觀戲的看客,樂於其中…
禦水菩提轉身看著清蓼和嘉魚,卻也因二人全身是傷,不知如何放手,菩提輕托起清蓼的臉,關切地問道“傷在哪裡?我可以碰你嗎?”
清蓼弱弱回道“莊主不該救我,清蓼自知犯了大錯,害了很多人,可是我真的沒辦法,我好恨…好恨啊。”
“彆怕,我這就放你們下來。”禦水菩提剛抬起手便被一人生生地抓住了手腕,反手鉗製在了他的胸前。隻聽一個低沉的男聲在耳邊輕輕響起“想救她們?可想好了怎樣救自己?”禦水菩提極力掙紮,卻發現被司馬雲澈抓住之後,體內靈息突然弱了下去,而且還在不斷消耗。
因為探出菩提靈息有異,花如幻飛身而起,快如雷電驟雨,隻見他拂手一揮一束霓彩靈氣,猛然衝向了司馬雲澈那裡。
白水月見有空隙立刻飛身上前將禦水菩提攬起,遠離了司馬雲澈身邊。
見禦水菩提安全抽身,花如幻便不再畏手畏腳,一時之間高台之上靈息衝天。司馬雲澈到底隻是凡胎肉體,自知不敵花如幻萬尊靈體。
以免自己吃虧,人前失儀司馬雲澈轉身撤離,飛身回到了城樓之上,隨後又惡狠狠的盯著花如幻道“敢得罪我司馬相府你可知道是何後果?”
花如幻毫不在意緩緩言道“敢碰我家莊主你可知道是何後果?”
司馬雲澈一時語塞,竟也沒想到這天下還真有人不畏懼他們司馬家。說起來對於禦靈山莊司馬雲澈也是早有耳聞,但也並非是因為它威震天下,聲名遠播。而是聽說禦靈山莊的人個個自命不凡,討厭的很。
司馬雲澈看著花如幻,若有所思道“你…是花靈如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