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靈焰舞大病初愈,但是戰績也確實讓人有些膽寒。
禦水菩提看向她“焰舞,虧的你來得及時,否則這場惡戰也不會這麼快結束。”
“婆婆,這是在變相誇我厲害嗎?”
菩提柔聲一笑“什麼變相,這是直白的誇。”
白水月撣了撣身上的塵土,頭也不抬地悠悠問道“說吧,來得這樣及時,到底在附近觀望了多久?”
看到水月這般無情揭穿,焰舞突然不好意思地嘿嘿笑道“水月哥哥,你看你。人家好不容易逮到一個被誇獎的機會,你這冷水潑得也太及時了吧!”
水月將頭一歪,看著焰舞似笑非笑道“及時?能有你及時?”
焰舞調皮地吐了吐舌頭,支支吾吾道“是翊君大人讓我過來的。”
禦水菩提屈起食指在額頭輕輕點了幾下。之後,突然停下,看著焰舞急切問道“那個混蛋有沒有囑咐你什麼,或是交給你了什麼東西?”
聽到菩提的話,焰舞立刻雙手一拍,眉頭一挑,睜大眼睛,驚呼道“啊!有有有。嘿嘿,隻顧打架,忘了忘了。”
說著她將左手抬至胸前緊緊握起,然後猛地打開。
隻見一團火焰慢慢褪去,留在手上的是一個小巧玲瓏的紅木盒子。
“翊君說,不想死就彆擅自打開,所以我也不知道是什麼。”
菩提白了焰舞一眼,說道“他說的話你也信。”
隨後,她將那盒子拿在手裡稍一用力,那盒子就成了碎片,簌簌地落了下來。
碎片落儘之後,隻見一團白光浮在菩提手心,細看裡麵還有一個黑點在慢慢蠕動。
焰舞看到之後一連退了好幾步,指著菩提手心,結結巴巴地問道“咦~這是什麼?好惡心的樣子。”
菩提卻並未覺得有所不適,相反還顯得格外的重視。
“惡心?這可是翊君百崇寶貝,就這一個小東西,誰知道要花費他多少心血。”
白水月細細看了一下,便脫口而出道“靈媒蛹——絲絲入扣?”
“不愧是白水月,果然見多識廣。”
花如幻一到便對水月一陣誇讚。
不過,這句誇讚對於白水月來說,更有一種“我知道的可比你多多了”的意思。
菩提看著已經很是狼狽的花如幻和容落,突然不知該說些什麼。
“好啦!乾嘛露出這樣苦大仇深的表情,說白了是咱們準備不足,也算得個教訓,是好事。”
花如幻看了一眼靈媒蛹,接著說道“百崇既然真的將此物送來,看來君主也是十分在意灼炎的結果的。”
“絲絲入扣係統龐大,隻要是在灼炎出現過的靈息便沒有他追蹤不到的。當時竟沒在巫地用,看來是真的看不起巫地。”容落說道
菩提冷然回道“他哪是看不起巫地,他壓根兒就沒把你放在眼裡。你在巫地翻起的浪就是讓我們禦靈山莊來平的。所以這次還是一樣,打著參加靈舉的幌子,拯救了灼炎,繼而順理成章的布下絲絲入扣,等於是變相接管了灼炎。現在外麵的百姓一定視我們為恩人再加上南宮久的所作所為,就算我們不做什麼,他們也不會善罷甘休吧!”
“您是說,君主早就知道灼炎難保,但是依然選擇見死不救,隻等局麵難控,他知道您不會撒手不管,隻等我們平息灼炎之亂,從而為霽寰吞並灼炎的計劃推波助瀾?”
禦水菩提看向焰舞,雖然她不想承認,但這卻是事實。
儘管菩提語氣冰冷,但心裡還是萬分慶幸的,慶幸自己和慕容爍夜還在同一條船上。
夜幕悄然降臨,星光之下的灼炎城除了風中依舊夾雜著的血腥氣,白天戰後的狼藉,也被這寬容的墨色藏了起來。
密室裡,一片寂靜。
因為很少見到這種情景,懷音慢慢地轉著頭,把每個人都看了一遍。
“你們,難道沒有什麼想說的嗎?”菩提沒有抬頭,隻是不緊不慢地悠悠說著。
泠瑟顯然是知道,這個“你們”裡麵也包括著他自己。所以,他自始至終都是一派坦然。
而諸葛幸哉卻在禍亂平息之後換了一副麵孔,本來孱弱娟秀的臉上浮上了一種意味不明的表情,“霽寰也算悠遠大國,倒是不必什麼都要壓我秋庭一頭吧!”
菩提微微蹙眉,言辭中偏出一種警告“你說的‘壓’我可沒看到,不過我不管你們用什麼齷齪的手段謀求合作,到頭來都不會有好的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