滄元柏聿一早前往朝會殿議事,凡星也準備去找錦芯。
她剛一出門便撞見了韶光。
從韶光口中得知,昨日他並未見親眼到錦芯,而是隔著門說的話。錦芯的說辭與那日一樣,也是染了風寒。凡星越想越覺得奇怪,韶光也覺得蹊蹺。於是,二人決定一同去棠予殿看看。
這次他們沒有讓仙侍帶路,而是憑著記憶找到了錦芯的房間。
“咚咚咚——”
凡星敲門,無人應答。
韶光撓了撓頭,咂摸著麵前的木門“她不會病暈了吧?要不我一腳把門踹開!”
“也行!”凡星往回退兩步。
韶光剛一蓄力抬腳,身後傳來了錦芯的聲音。
“你們……怎麼來了?”
凡星猛地一回頭,一步邁下台階,擔心道“你沒事吧?身體還好嗎?”
錦芯向後退了退,將雙手背了過去“無礙,可能來天界有些水土不服吧。”
凡星覺得有些不對勁,看到她鎖骨處好似有道紅痕,她直接上手撥開她的衣領。
一道紅色的傷疤赫然顯現,像是被什麼劃了一道,雖然已經結痂,但周圍依舊泛紅。
“這是怎麼回事?!”
韶光聽凡星口氣不對,趕忙過來一探究竟,見錦芯背著手,他走到她身後,將她的胳膊拽起來。
錦芯吃痛地叫了一聲,韶光掀起她的衣袖,手腕的地方也有兩道傷痕。
“誰乾的?!”
韶光的聲音響亮,錦芯怕招來旁人,連忙拉著二人進屋。
三人圍坐在桌前,凡星壓著心中的怒火詢問“是不是寒憲欺負你了?”
眼看事情瞞不住了,錦芯這才道出緣由“這件事要從宋佰說起……”
前幾日,錦芯在後院練完劍準備回去洗把臉,結果看到宋佰來到棠予殿。他行步如飛,一臉陰沉,直奔寒憲的房間。
錦芯懷著好奇心,躡手躡腳地站在門前,偷聽到二人的對話。
“要不是你拱火,我豈能受到如此屈辱!”
“宋師兄,怎麼能說是我拱火呢?先前你們在十儀仙官那裡說的話,我可全都聽到了。其他師兄師姐說看不起凡星,不理解神君為何會選一個毫無背景的凡間女子。而你對韶光怨氣很深,覺得妖族不配上天界。”
“夠了!寒憲,你什麼意思?想去天帝和神君那裡再參我一本?”
“宋師兄,我隻是把知道的事情跟你們說了一嘴。而你本來就不喜歡他們,要不是我,你怎會知道凡星煉化仙丹?”
“你還敢說?!那仙丹根本無用!要不是你,事情豈能鬨大!”
“鬨大又如何?宋師兄,此事已經翻篇。你是宋家人,即便犯錯,仙族也不會把你怎麼樣。相信我,過段日子,誰也記不起這事兒了。”
“哼。”宋佰冷笑,“最好是這樣,要不然,我一定拉個墊背的。”
寒憲沒吱聲,錦芯看到一個高大的人影逼近門口,她連忙後退。
“哢——”沒成想,恰巧踩到了地上的一根小樹枝。
她被發現了!
宋佰斜眼打量了她一番,語氣十分厭惡“沒想到棠予殿也有小偷小摸之人。”
他白了一眼,甩袖離開。
寒憲快步走出來,看到錦芯畏畏縮縮地站在一處,麵露尷尬。那一刻,他已然想好了要如何處置她了。
錦芯劍術不好,他便向雲舒仙子提議“既然是同門,理應互相幫助,我願意拿出時間教教她劍法。”
然而,這就成了錦芯噩夢的開始。
寒憲要求跟她切磋,理由是隻有實戰才能進步。
在比試中,他不斷地用劍敲打她的手腕,讓她拿不穩劍。他出招狠辣,還劃傷了她的鎖骨。錦芯不敢再與他對戰,便把自己鎖在屋裡,以身體不適為由推辭了一日。
然而第二天,寒憲便一腳踹開她的房門,開始在她屋裡亂翻。
錦芯力氣小,隻能拉扯著他的衣衫,但毫無作用。
很快,寒憲便在一個包裹裡發現了錦芯寫的話本子,他二話沒說,直接告到了雲舒仙子麵前。
“師父!錦芯每日不學無術,沉迷寫一些不堪入目的東西,對修煉心不在焉,這是證據!”
“你胡說!”錦芯著急的紅了眼眶。
但她知道無論如何辯解,這話本子確確實實寫了,師父也隻會相信寒憲。
雲舒仙子確實對此很不滿意,告誡錦芯不想在棠予殿再次看到這些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