螢蟲給星源仙君帶去了消息,它將滄元柏聿的話用熒光在空中寫了出來。
根據滄元柏聿的追蹤術,星源在漠河附近發現了穀雙的身影,她本想抄近路回魔窟嶺,誰知就被仙族追上了。
韶光奮力一躍,直接擋住了穀雙的去路。
他看到了她脖頸上的未退化的蛇紋,嗤笑道“怪不得速度這麼慢,原來是個還未退化完整的小蛇女?”
穀雙捂住脖子,明顯她很在意這塊蛇紋,聽完韶光一言,頓時暴跳如雷“你懂什麼!”
說罷,她化出一條骨節鞭,衝著韶光甩去。
韶光跳到樹上,輕鬆躲開,他笑嘻嘻的衝著穀雙身後的人揮了揮手“師父!”
“什麼?”穀雙剛一轉身,立刻被星源仙君的陣法所束,除了兩隻手,其他的地方均僵在原處。
“混元珠,交出來。”星源麵無表情,與平常平易近人的模樣完全相反。
“哼。”穀雙冷笑,不為所動。
“你要是不交,本少主就把你這條蛇串成串烤了吃!”韶光跳下樹,威脅著眼前的女子。
“混元珠被我藏在一個你們永遠找不到的地方,要是殺了我,你們也彆想湊齊五樣上古法器!”穀雙眼神陰狠,一邊嘴角上揚,仿佛勝券在握。
星源一挑眉“誰說要殺了你?你不想交,那我們就把你帶回去。本君不喜殘忍之法,但不代表其他審問的仙族沒有法子讓你開口,你若現在交出倒是可以免受些生不如死的痛苦,等到了天界,你後悔都來不及。”
“你以為我會怕?”穀雙挑釁道。
星原點了點頭,二話沒說將其帶回了天牢。
回到天界一打聽,師徒二人又來到了醫館看望神君和他的小徒弟。
滄元柏聿在雲舒的照料下已經醒了,但身子還很虛弱,他醒來的第一件事就是去找慕凡夕。
“神君,你被魔氣傷得很重,還是先躺下休息吧。”雲舒扶住他的胳膊,柔聲勸說。
他抽出胳膊“帶我去見凡星。”
雲舒眼神顫動,咽了一下口水,將心中的不悅吐到肚子裡“隨我來。”
她走在前麵,帶著滄元柏聿來到隔壁的一間房內。
慕凡夕躺在床上還未蘇醒,天醫坐在床邊正替她診脈。
“如何?”
見神君詢問,天醫起身行禮“回神君,她的脈象有些虛弱,不過並無大礙,吃幾副藥調理一下即可,我這就去配藥。”
“好,辛苦天醫。”
天醫離開,滄元柏聿坐在床邊,眼裡滿是擔憂,他根本不在乎旁邊的雲舒,抬手撫上慕凡夕的額頭。
一是確認她是否真的無礙,二是確認她體內的鎮壓心魔的封印。
可惜,他並沒有察覺到那條細小的裂縫。
“神君此舉若是被旁人看到了,恐怕又會傳出閒言碎語。”雲舒走上前,語氣一股酸味。
“這裡的旁人也隻有你一個。”滄元柏聿緩緩收回手,給自己的徒弟掖了掖被角,“上次的謠言,不也是你的主意?”
雲舒一怔“神君這是何意?”
滄元柏聿站起身,冷冽的眼神裡好似藏著一根根尖銳的冰柱,有著隨時刺穿旁人的危險“本君與凡星在虎族時,你應該去過一趟吧?回到天界後,派人將謠言傳入天帝的耳朵,隨後又對紅平線做手腳,為了不將事情敗露,還殺了幫忙散播謠言的仙侍。你當真以為本君不知?”
雲舒故作鎮定,她上前一步“那又如何?神君,難道你會為了這個凡人把我親手送進天牢?”
滄元柏聿皺了皺眉,他不喜她離自己太近,轉身坐回床邊“這件事沒有其他的證據,仙子也不必擔心是否會被關押,好在沒有留下惡果,本君會將此事爛在肚子裡。但本君還是要提醒雲舒仙子,日後還是不要針對凡星,她畢竟是本君的徒弟,你若想害她,便是在害本君。若再有下次,本君絕不手軟。”
“絕不手軟?”雲舒冷笑,“就因為這個凡人,你我二人的關係竟落得如此地步?柏聿,你不會真的喜歡上她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