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凡夕回到天界,在滄廉殿沒有發現師父的蹤跡,反倒是發現暈倒在殿門口的仲七。
她蹲下身將其喚醒“你這是怎麼了?誰把你打暈的?”
看到慕凡夕的麵孔,仲七歎了口氣“你怎麼又回來了?星源仙君和雪緋上神不是將你帶走了嗎?是我自己拜托他們將我弄暈的。”
“我不能放師父一個人在這裡,他如今體內心魔不穩,我必須幫他控製住。”慕凡夕解釋道,“對了,你知道師父去哪兒了嗎?”
仲七搖了搖頭,突然看向她的身後“這、這……”
慕凡夕不解的轉身望去,原來是眾妖主來了,她最熟悉的莫過於中間那位虎族之主。
看到虎王,她莫名的有些傷感和心虛,她想到了韶光,韶光是因為她死的,她也不知如何麵對虎族。
“凡星?不對,本王現在應該叫你慕凡夕。”虎王一臉陰冷,“今日本是來找神君,誰料竟然碰到了你。也好,本王有些話想問你。韶光,究竟是怎麼死的?”
慕凡夕心一咯噔,她走下石階,在虎王麵前鞠了一躬“對不起,韶光是為我而死的。”
她站起身繼續解釋道“先前因為心魔,天帝下令要師父起陣滅魔,但那個法陣需要祭品,如果想除去心魔,就必須將心魔放在一個人體內再用陣法消滅。韶光不想我犧牲,所以當著眾所有仙家的麵進行阻攔,最後化出虎形帶我逃跑。但不料被我師父和雲舒追上,師父本想阻攔他,但是雲舒從中作梗,將師父的劍刺入了韶光的身體。”
虎王攥著拳頭,隱忍著怒氣“所以,是雲舒殺了他?”
“可以這麼說,不過,她已經被關押在天牢,而且正在經受生不如死的懲罰。”
聽完慕凡夕一言,鳥族之主有些心虛,那日他將牢內的仙家都放了,其中就包括雲舒。為了不被虎王知曉,他立刻反駁道“慕凡夕,你休要胡言亂語,昨日我等去釋放被無辜關押的仙家,並未看到雲舒的身影。”
“什麼?不可能,她就在最裡麵的一間,其他仙家應該也可作證!”
鳥族之主嗤笑一聲“如今仙家們為了躲避神君,紛紛四處逃竄,如今這碩大的天界除了與神君一樣叛徒之外,就沒有其他人了。你要如何證明?莫不是這虎族少主是神君所殺,而你作為他的徒弟,眼下又成了他的夫人,所以故意包庇他,將罪責扣在旁人頭上。”
“我沒有!”慕凡夕看向虎王,“虎王,韶光是我的好朋友,他的死我也很悲痛。神君雖然是我師父,也是我最愛的人,如果是他殺了韶光,我絕對不會包庇他!韶光的死確實是雲舒所為!”
“彆胡說了!”熊族之主走上前,“諸位都知道,雲舒仙子的父親是有名的醫者,而她被神君帶上天界後,一直救死扶傷,還成為了醫館掌司,對我們妖族的救助也是勤勤懇懇。她又怎會對虎族的少主痛下殺手?”
“那我師父又為何要殺虎族少主?我師父隻是要帶我回去除去心魔,但並未對任何人有殺意!”
“好了!”虎王開口停止了這場爭論,“慕凡夕,本王和王後先前很看好你,吾兒韶光更是對你有情有義,他拚死護你,足以見得他對你用情至深,可終究是因為你,他死了。本王即便知道是他的自願而為,但作為父親,本王無法原諒你。今日我等前來是找神君,往事不再提及,你且告訴本王神君現在何處?”
慕凡夕低下頭“我也不知道。”
熊族之主冷哼一聲“莫不是你知道我們前來的原因,故意不透露?慕凡夕,本王勸你最好如實相告,否則你這條命,本王不介意跟神君的一並收了。”
“你們想殺了師父?若師父死了,心魔就會重尋其他宿主,天下蒼生還會因為心魔而大亂,況且,師父是無辜的,他作為天界戰神,作為仙族神君,他沒有對不起你們,你們的一致目標應該是除去心魔,而不是除去神君!”慕凡夕怒斥。
“可除去心魔隻有一條路子,那就是用這祭人的法陣,待我等合力搶到五件上古法器,就立刻將神君押去起陣滅魔!”鳥族之主義憤填膺的說道,“我等已集結數萬妖兵,此番定要將神君抓捕!”
仲七聞言,立刻跑上前“你們妖族言而無信!明明已經答應臣服我家神君,為何現在又反悔?”
“順從他的妖主隻有少數,他們依舊言而有信,而我們這些妖主在那日不過是事急從權,但內心並未真正臣服。如今神君心魔在體,做出篡位這等大逆不道的事,我等絕不姑息!”熊族之主說的振振有詞,鼓舞了身後的其他妖主。
“慕凡夕,快將你師父的行蹤告知於我們,我們可以饒你一命!”豹族之主在後麵吆喝。
“我說了,我真的不知道,就算知道,我也不會讓你們去殺了師父。”慕凡夕化出幻菱劍,“諸位妖主若執意在滄廉殿鬨事,我慕凡夕絕不手軟!若諸位妖主心係蒼生,還請退回妖族,與我等一同想辦法尋找除去心魔的其他法子。這樣既能除去心魔,也能保住神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