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凡夕看著手中縈繞的新的氣息,她眼中滿是喜悅。
雲舒體內大半的魔氣已經被她吸走,她憤怒不已,見慕凡夕還在盯著兩隻手出神,她立刻結印,湧動所有的力量準備全力一擊。
然而就當她的魔氣攻向慕凡夕時,慕凡夕抬手一揮,所有的魔氣反打到雲舒身上。
她倒在地上口吐鮮血,渾身疼痛無力。
慕凡夕走上前,冷眼看向她“沒用的,我已經都說過了,現在的我,你殺不了。”
“賤人!有本事殺了我!隻要我活著一天,我就不會讓你和滄元柏聿好過!”雲舒瞪著雙眼怒視她,原先的優雅和美麗在此刻消失殆儘。
慕凡夕沒有說話,她抬起手彙聚橘紅色的氣息,此刻,她已經看到了雲舒周身若隱若現的靈脈,她也說不清為何能看到,但她知道自己要做什麼。她手上的力量湧入雲舒的靈脈之中,隨著一聲慘叫,雲舒的靈脈內不再有任何靈氣和魔氣。它們就像失去生命力的乾枯的樹枝,逐漸暗淡下去。
慕凡夕收回力量對她說道“我不會殺你,但我已經廢掉你所有的靈脈,現在的你永遠都無法使出靈力,你就一個人待在這裡,至於魔族的人想把你怎麼樣就與我無關了。這是對你曾經的所作所為的懲罰。”
雲舒滿眼淚水的苦笑著,一字未說。
慕凡夕剛要轉身離去,突然覺得魔族有些奇怪,她原本來魔窟嶺是為了找魔君,為何這裡隻有雲舒?
她走回去又問道“魔君呢?”
“一個廢人而已,你那麼關心他做什麼?”雲舒吐出一口血,從地上爬起來。
“你不說我自己去找。”慕凡夕離開高塔最頂部,她一層層的向下找去。
走到一半時,蜥蜴妖看到她了。
“慕凡夕?”
“你認識我?”
這蜥蜴妖先前替魔君去過一趟誅仙塔,他自然是認得她的麵容“你來這裡做什麼?那個叫雲舒的沒發現你?”
“她被我廢了靈力,現在在頂樓,你們魔君呢?”
蜥蜴妖一聽,瞬間兩眼放光,充滿喜悅“你竟然把她解決了?!哦!魔主被關在地牢,我帶你去!”
二人一路向下,慕凡夕詢問道“他為何會被關押?他不是很厲害嗎?”
“說來話長,前陣子這雲舒來到魔窟嶺,吸食者魔族人的魔氣,魔君前去跟她交手,誰知他的魔氣被雲舒吸了大半,最後敗在她手上。魔君體內的魔氣比較淳厚,比我們的強多了,雲舒想把他圈養起來,隻要修煉時魔氣不夠就去吸食魔君的魔氣來補充。”
慕凡夕無奈的笑了笑“沒想到魔君也有這麼慘的時候。”
蜥蜴妖突然停下腳步,警惕地看向她“你,不會也想害我們魔主吧?”
這蜥蜴妖方才開心過了頭,隻在意慕凡夕解決了雲舒這件事,沒有思索她的目的。萬一她也想對魔君不利,那他說出魔君的位置這件事就罪不可恕了。
慕凡夕搖了搖頭“放心,我不殺他,我與他有話要說。”
蜥蜴妖安了心,繼續帶著慕凡夕向地牢的位置走去。
這裡昏暗無比,儘頭處是一個寬闊的牢房,牆上的燭火映出魔君的身影。
他被綁在一根木柱上,頭發有些淩亂,前額的發絲貼在臉上,看著有些虛弱和狼狽。
蜥蜴妖打開牢門,激動地走上前去給魔君鬆綁“魔主!你可以出來了!雲舒已經被慕凡夕廢了靈力!”
魔君被鬆綁後有些踉蹌,站穩後看向慕凡夕“你什麼時候變得如此厲害了?滄元柏聿幫的你?”
“不是,自己修煉的。倒是你,堂堂魔族之主竟然會敗在雲舒手上。”
魔君冷笑一聲“她勝之不武,雲舒吸了魔氣之源的魔氣,練的術法是禁術,本尊打不過很正常。”
“魔氣之源?”慕凡夕一愣,“魔氣之源在哪兒?!”
“你這麼激動乾嘛?你也想練禁術啊?”
“我沒心思跟你開玩笑。”
魔君擺了擺手“好好好,魔氣之源我也不知道在哪兒,但我知道有這麼個地方,也知道它裡麵的魔氣不同尋常,你還是問雲舒吧,如果她願意告訴你的話。”
慕凡夕轉身就要走,突然她又停住腳步回頭看向魔君“你叫冥宴吧?”
魔君一怔“你怎麼知道?”
“師父跟我說了。”
“他看信了?就是不知道他什麼表情,堂堂天界神君不僅被心魔蠱惑,還與魔族魔君是兄弟,他這仙族之主的位子還坐得下去?”魔君一陣冷嘲熱諷。
慕凡夕深吸一口氣,穩定自己的難過的情緒,故作淡然地說道“他死了,心魔也除了。今日問你的情況隻是因為你是師父的親兄弟。告訴你這些,也隻是因為你與他是親兄弟。”
慕凡夕看不清魔君的表情,但她也並不在意魔君是否會傷心或者開心。她隻想趕緊回去找雲舒問清楚魔氣之源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