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良雙眼微眯,給人一種危險的氣息。
他沒有開口說話,但是光是站在這裡,就已經足夠威懾。
族老看著趙良,臉色凝重得仿佛能擰出水來。
他那雙閱儘滄桑的眼眸中,閃爍著不為人知的驚懼。
微風拂過,吹動了他斑白的胡須,卻吹不散他心中的震撼。
他顫抖的手指輕輕搭在拐杖上,每一下輕點都像是在掂量著趙良身上那份沉甸甸的威壓。
他知道,這個沉默如山的年輕人,就是捉妖司中的最強者,那個以一己之力,鎮壓了無數妖魔,令無數邪祟聞風喪膽的傳奇存在。
趙良的身影在夕陽下拉長,金色的餘暉勾勒出他堅毅的輪廓,仿佛連光線都被他的氣勢所震懾,不敢放肆。
他的雙眸雖閉,卻似有雷霆萬鈞之力蘊藏其中,一旦睜開,便是山河變色,風雲湧動。
族老腦海中閃過那段禁忌的曆史,皇朝傾覆,妖邪橫行,唯有趙良,以一柄長劍,劃破黑暗,力挽狂瀾。
那畫麵宛如古老壁畫中的戰神降臨,每一劍揮出,都伴隨著妖魔的哀嚎,血染長空,震撼人心,讓人不禁感歎,這便是足以改寫國運的無上偉力。
如果不是因為上一個皇朝末期,皇帝帶著一群大臣胡作非為,讓趙良徹底死心的話,皇位無論如何也不會屬於他們洛家。
也正是因為如此,族老才會如此畏懼趙良,那雙未睜的眸仿佛能洞察一切虛妄。
他緊握拐杖的手微微發顫,每一步前行都似在與內心的恐懼抗爭。
就在這時,族老感到一股冰冷的寒意自背後升起,他猛然回頭,隻見趙良不知何時已無聲無息地出現在不遠處,那雙微眯的雙眼此刻正冷冷地盯著他。
夕陽的餘暉灑在趙良身上,卻似乎被他的氣勢所壓製,四周的空氣仿佛凝固。
族老的心臟猛地一縮,他沒想到,趙良居然真的會親自阻攔他,那如山的壓力讓他幾乎窒息。
趙良的聲音低沉而冷冽,如同冬日裡刺骨的寒風,穿透了族老顫抖的身軀。
“讓開。”
兩個字,簡短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力量。
他的雙眼終於睜開,眸中仿佛有火焰在跳躍,映照出周圍人驚恐的麵容。
趙良的腳步微微一踏,地麵似乎都在這股力量下顫抖,塵土飛揚,形成一圈圈肉眼可見的漣漪。
他的身影如同一座即將爆發的火山,周身環繞著無形的怒焰,讓周圍的空氣都為之震顫,仿佛下一刻,這股怒火就會化作滔天巨浪,吞噬一切阻擋在前的障礙。
趙良的目光如炬,穿透了族老顫抖的身軀,直射向遠方。
如果可以,他真願化作一陣清風,掠過這紛擾的塵世,不再理會這些糾葛與紛爭。
但族老顫抖的身軀和堅決不退的步伐,卻像是一塊巨石,橫亙在他前行的路上。
趙良的右手緩緩抬起,手指輕輕搭在腰間的長劍之上。
那劍,古樸無華,卻蘊藏著無儘的鋒芒。
夕陽的餘暉映照其上,反射出森森的寒光,如同一條蟄伏的龍,隨時準備騰空而出,撕裂一切阻礙。
族老的眼中閃過一絲決絕,但更多的是恐懼。
他深知,一旦趙良的劍出鞘,那將是一場無法挽回的風暴。
然而,職責與使命,卻讓他不得不硬著頭皮,迎向那即將爆發的怒焰。
族老緊咬牙關,雙唇因緊張而泛白,額間滲出細密的汗珠,在夕陽的映照下晶瑩剔透。
他深知,這一刻,是他命運的轉折點。
他顫抖著,卻堅定地邁出步伐,每一步都像是踩在了刀尖上,疼痛且決絕。
手中的拐杖在顫抖中顯得更加無力,但他依舊用它支撐著搖搖欲墜的身體,仿佛那是他最後的依靠。
他的眼神中既有決絕,又有深深的無奈與悲哀,仿佛是在做最後的抗爭,卻又清楚自己無法改變注定的命運。
他凝視著趙良,眼中閃爍著決絕的光芒。
“就算粉身碎骨,我也絕不退縮。”
趙良身形一閃,如同鬼魅般出現在族老身前,一拳攜著狂風驟雨之勢轟出。
族老隻覺眼前一黑,一股無法抗拒的力量將他整個人掀飛,重重地撞在身後的古樹上,樹葉紛飛,枝乾搖曳。
他掙紮著爬起,嘴角溢出血絲,但眼神依舊堅定。
趙良再次逼近,掌風呼嘯,帶著排山倒海之力,族老勉強抬起拐杖抵擋,卻如蚍蜉撼樹,瞬間被震得雙臂酸麻,幾乎脫臼。
即便如此,他依舊咬緊牙關,雙腳像生了根一般,死死守住前方,不肯後退半步,身上每一塊肌肉都在顫抖,彰顯著他寧死不屈的決心。
夕陽如血,趙良的眼神愈發冷冽,他身形再動,如同獵豹撲食,速度快得令人咋舌。
族老隻覺眼前一花,趙良的拳頭已近在咫尺,帶著呼嘯的風聲,仿佛能撕裂空間。
他拚儘全力,將拐杖橫在胸前,試圖抵擋這致命一擊。
然而,趙良的力量超乎想象,拐杖在瞬間碎裂,木屑四濺,族老如同斷線的風箏,被巨大的力量拋向空中,又重重摔落,塵土飛揚,地麵都似乎為之顫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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族老趴在地上,口吐鮮血,卻仍強撐著抬頭,眼中滿是不甘與決絕,但趙良的身影已漸漸遠去,隻留下一抹決絕的背影,和空氣中尚未散去的塵埃。
夕陽的最後一抹餘暉即將沉入地平線,天邊染上了暗淡的紫羅蘭色。
族老趴在地上,衣衫襤褸,嘴角掛著血跡,眼神中卻閃爍著奇異的光芒。
他掙紮著抬起頭,望著趙良那漸行漸遠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勝利的微笑。
“哈哈哈……”
他的笑聲在空曠的場地上回蕩,帶著幾分癲狂與釋然。
那笑聲中,有對命運的嘲諷,有對強權的蔑視,更有對自己堅持到最後的自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