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翊然古怪的笑笑，看著我，目光中閃過一絲輕蔑，“張阿婆沒跟你說嗎？我這幾天都住在這裡。”
啊！
這個混賬！
不就是住在這裡嘛！有什麼好囂張的！
我氣得牙都快咬碎了。
程文斌大概是感覺到我們之間焦躁的氣氛，忙笑著打圓場。
“住這裡挺好的，咱們沒事兒也可以嘮嘮嗑。”
不想錢翊然淡淡瞥了他一眼，“你挺晦氣的，我並不想跟你嘮嗑。”
“……”
老實說，有這樣的混賬小師叔，我真的覺得師門應該肅清一下了。
雖然張阿婆說我可以不用尊重他，但是有一個這麼膈應人的前輩在眼前晃悠，真的很有想給他邦邦兩拳的衝動。
我氣得很，不想程文斌卻是一臉驚訝地湊過去。
“你能看到我身上的晦氣？”
“哈？”我一臉懵逼地看著程文斌，心想這家夥沒事兒吧！
人家說你晦氣，你竟然還湊上去？！
但程文斌下一瞬就回頭朝我說道“之前那個老人見我第一眼也是說我晦氣！”
啊……
這都能對上？
我納悶地盯著程文斌一直看，但什麼也沒有看出來，頂多是黑眼圈重一點，神情稍稍有些憔悴。
晦氣也能看出來？
我覺得他們兩在唬我。
不想下一瞬錢翊然笑道“玄師的事情，行師少管，你師父沒教過你嗎？”
我狠狠翻了一個白眼，“我師父隻告訴我，有些人空有輩分，德不配位，我當空氣就行。”
程文斌見兩人就要吵起來，更著急了。
好不容易有一個看著能解答他現在處境的人，要是對方待會兒也有事兒要走，那他真的想哭都沒地方哭了。
“小兄弟，你能看懂我身上的東西嗎？”
錢翊然瞥了他一眼，“當然能，不過這東西我不擅長處理罷了。”
“能看懂，不能處理？道行不夠啊小兄弟。”我故意陰陽怪氣地說著。
原先對他還有忌憚，是分不清他乾什麼的，而且他之前跟我說話真的很沒教養。
導致我現在一聽到他說話就感覺有點煩。
見他不是很想幫忙的樣子，我更是想激一激他。
不想他完全不上當。
“差不多吧，我入行也沒多久，都怪師傅太坑，完全讓我自學來著。”他故作無奈地說著，直接往客廳裡走，端起桌上的那杯水就喝。
我才明白，原來不是張阿婆在躲程文斌，而是沒回來，水是這家夥放在這裡的。
然後全然沒去想他話裡的意思。
“那你說說，我表哥身上的是什麼？”
他頭也不偏一下，淡淡道“老鼠。”
“老鼠？！”我和程文斌異口同聲驚呼，“你沒開玩笑吧？”
“肯定沒開玩笑啊，就是老鼠。”
我讓程文斌全身都抖了一下，甚至做了好幾個高抬腿，確定他身上沒有什麼東西掛著。
然後又用手機圍著他照了一圈，也沒存在“黃仙捂眼”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