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再仔細看,我終於看到了新的東西,綿延的群山輪廓中,有一條河流順著群山溝壑往下流。
往左看,正好是一個小小的但模糊的動物影子。
而最右邊的糖果,在光影折射下變得小小一點,竟然正好是個半個鈴鐺的輪廓。
雖然我尚未明白張阿婆所說的金色係著紅繩的鈴鐺,是如何看出來的。
但是至少過程我看出來了,狐狸的鈴鐺應該是掉了,順著河流留下來,正好被那些孩子撿到,並搖響了鈴鐺,聲音被狐狸聽到,同時降下詛咒,導致孩子們上吐下瀉。
所以鈴鐺才是關鍵,按理說隻要將鈴鐺歸還回去,那麼詛咒應該也會消失,孩子們就算是得救了。
但是七八分鐘過後,回來的大人臉上滿是難色。
“張阿婆,我錯了,我不該嘴賤,小燕兒啊,我錯了,你原諒我吧,讓張阿婆幫幫忙,救救我家孩子。”
對方滿臉懊悔地看著我,臉上的歉疚倒是真情實意了,和剛才的嘲諷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張阿婆沒說話,而我隻能尷尬地擺手,表示沒關係。
主要是沒有我的話,他們應該也不會突發奇想質疑他們求助的張阿婆。
門外很快就又進來一個大人,語氣裡滿是焦急,“張阿婆,我家孩子說撿到了鈴鐺,但是他們傳著玩兒,不記得鈴鐺最後給誰了。”
不記得鈴鐺給誰了?
難不成是把鈴鐺又丟掉了?
我擰眉,東西要是找到,歸還回去,還能把事情解決好。
可要是鈴鐺丟了,那詛咒不是無解了?
正想著,門外又進來一個家長,“孩子說見過鈴鐺,但是被人拿走了。”
這話越說越奇怪,我一時間竟也是分不清是真的還是假的。
“被人拿走了?被誰拿走了?”
“不知道……”
“不知道?!”在場的人都詫異極了,難得有一個人知道鈴鐺的去向,結果說不知道被誰拿走了?
可一個撿到的鈴鐺能有什麼稀奇的?小孩子傳著玩也就算了,玩夠了隨手就扔了算正常。
被人拿走了,是大人小孩都不知道?
這就很離譜了!
“小孩連看都沒看嗎?”
我忍不住問道“到底是給人了還是給了什麼東西?”
“能給什麼東西啊……”那人說著,自己也是不由一怔。
“你的意思難不成是說有其他東西把鈴鐺拿走了,所以孩子們才會什麼都不知道?”
我點頭,看向張阿婆,她亦是默認了我這個猜測。
問題是被什麼東西拿走了,演算不出來。
張阿婆都演算不出來,我心底莫名湧起一股子異樣的感覺,就像是被什麼東西盯住了後背,莫名泛起涼意。
連張阿婆都不能演算出來的存在,我想到了錢翊然算不出奉淩的背景,也算不出和奉淩分了氣運的我。
難不成這次從小孩手裡拿走鈴鐺的存在,是和奉淩類似的存在嗎?
我忙搖頭,將這個可怕的想法搖出腦外,要真是的話,這事情無解了,那種級彆的生靈,和現世有著幾百年亦或是千多年的隔閡,誰敢妄圖和它們交流?
那代溝沒準就夠我們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