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媽淡淡地安慰我,似乎是見怪不怪了。
隻是我心裡還是很膈應——以前沒什麼能力,當拖油瓶也沒辦法,現在原以為自己能獨當一麵了,卻依舊有成為拖油瓶的無奈。
我看著我媽欲言又止,想到之前的事情,終歸還是點點頭,將話咽回了肚子裡。
不能讓我爸媽知道,張阿婆說的就算隻是知情,也會逐漸參與因果。
這事情尚未解決,已經變得很麻煩了,我並不想事情繼續擴散。
可不想,我爸媽下一句話就讓我傻眼了。
“話說你們之前去張集村是做什麼啊?有沒有去一戶鐘姓人家裡?”
我爸冷不丁說起張集村,對這個地名十分敏感的我,立馬坐如針氈。
怎麼好賴就是避不開張集村?
以前沒參與那邊的事情之前,幾年也聽不到一次關於張集村的事情。
可現在,基本上兩三天就得聽一次張集村的名字。
怎麼回事兒啊?難不成我跟張集村就是繞不開了?
見我發愣,我爸忙笑著解釋,“就是隨口問問,你不用緊張,是剛才看到朋友圈,說那邊有怪病,瘋了好幾個人,也不知道是真的還是假的。”
“說是從一戶鐘姓人家開始,然後好幾戶都突然有人發瘋,神誌不清地躲起來,應該是受到什麼驚嚇,不是犯病吧?”
我爸說著,卻也是麵露沉思,盯著手機界麵,應該是在等確切的消息。
畢竟和我去張集村的時間實在是太接近了,加上張阿婆一直解決的都是極為棘手的事情。
所以他還是有些擔心,我跟著去會不會不小心也遇上了。
“難說,一個人發瘋還正常,要是幾個人一起,彆不是被什麼精怪盯上了。”我媽擔憂地說著,看向我。
“彆到時候人家來找張阿婆,你跟著去的話,保護好自己……不,要不你還是彆去了,小姑娘家遇上瘋子能有什麼辦法啊,你也出不了力氣,添亂呢!”
我知道我爸媽想的隻是讓我平平安安地活著,讓我遠離那些未知的危險。
所以我就更不敢讓他們知道這件事兒和我是有關係的。
更不敢讓他們知道,第一例發瘋案例就是我們治好的。
雖然過程很艱辛,但是結果很好。
可是不知道為什麼,現在竟然擴散開來了。
之前一直覺得有隱患,想明白那家女主人患病的原因,當時也是想著能問清楚最好,確定沒有其他人會患病。
因為以前眼瘡都是在那些山間生靈的身上,確保人是不會患上眼瘡,更不會被傳染到。
而一旦開了先例,就意味著事情會變得不可控製起來。
就像是那天,我強硬地按住對方後,那妄圖轉移到我身上來的眼瘡就是最好的證明。
它經過半個月時間,已經完全適應了人體,並且可以轉移到其他人身上。
我心有餘悸地看著自己的手,當時手掌前半段被眼瘡的線條攀附上來的痛楚,我還印象很深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