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下意識點點頭,但又感覺這樣有些冒犯,忙搖頭。
張阿婆笑笑,“其實沒所謂的,誰都不會在意這種小事情。”
“他最近這幾年尤為健談,年歲正常來算應該是跟你差不多了,等有機會吧,有機會就讓你們見見麵,聊聊天。”
我點點頭,主要是對於這位師祖還是有些好奇的。
“那這樣的話,到最後是不是會變成一個什麼都不知道的小孩子?”
“對,等心智回到嬰孩時,壽命也就到達極限了。”
言外之意就是,等心智到達嬰孩時,就等於死期到了。
雖然有些傷感,但是我感覺這個描述其實和阿爾茲海默症有些類似。
不過一個是一直在倒數,而另外一個是一直停留在一個時間段。
雖然在某個層麵上看都是患上了病,但行師的這個病症,明顯會更有益處吧?
畢竟是壽命明顯延長了,而且還能保持神誌,並且越來越年輕化的話,就等於是活了兩次?
嗯……站在膚淺的正常人類的角度,我甚至覺得這樣能逆生長其實很不錯,換我,正常活到一定歲數,思維還能越來越年輕化的話,那完全能貼合時代進步的變化,也不會被人喊“老古董”之類的貶義話。
好在張阿婆現在應該還很早,所以,我自私的覺得她還能陪我很久很久。
“那是不是以後我走行師路時間長了,身體也會有這樣的變化?”
張阿婆點頭默認了。
我自然很難評價這樣是好還是壞,但是莫名有些期待。
就像是一種曆經風霜曆練之後獲得的榮耀勳章似的,隻要看上一眼,就能明白這些年這個人身上經曆了什麼,有多少經驗。
對於這個,我甚至有些向往。
那一陣個下午之後,我們再也沒有聊天。
因為要準備明天的東西,至少是迷香還有藥丸,我都需要仔細檢查到確保萬無一失。
還是不確定明天需要做到什麼程度。
將事情全盤點了一部分,大概是親戚需要將藥丸投入使用,並逐漸成效之後,登記下所有購買的人,並且讓對方簽字蓋手印。
然後第二階段就是查看用藥之後的反應,以及眼瘡祛除的情況。
張阿婆強調了一種比較危險的可能性,就是沒有被完全祛除的眼瘡,有可能獲得一些抗性,比如耐光,亦或是耐寒,以此來躲避檢查。
就之前的了解來說,眼瘡這東西應該是有一定的意識,或者說在占據人類意識之後,能讀取到一些信息,以此來控製宿主,或者是做出一切奇怪的反應,來應付外界刺激。
這樣來說的話,沒準是有可能隱藏一部分眼瘡也不一定。
這樣的話檢查的手段就需要升級。
男性和女性都分開檢查應該會好一些。
至於怎麼檢查,怎麼分辨,也是需要教授的事情。
這樣算的話,等結束沒準已經是下午了?
下午,要是能有機會去那個奇怪的小院子看的話,應該是更能準確地找到古銅鏡,或者……是那小獸的屍骨。
能帶來氣運的話,應該也不是什麼單純的小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