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原想著就算是不走行師路也沒關係，應當是張阿婆不願意去的地方讓我去才對。
怎麼能讓師傅來做臟活累活，徒弟挑三揀四享受呢！
可張阿婆的神情嚴肅，明顯是不容我再說什麼的。
我一瞬有些懊悔起來了，感覺剛才就不應該嘴賤和張阿婆說起這個事情。
“這次之後，你必然會鋒芒大露，但是要切記韜光養晦，不要什麼委托上門來的事情都接下來。”
我點點頭，默默將車子發動。
“我自然也不是說你現在能做的事情太少，所以才讓你挑著接。”
“相反，是你現在能做的事情太多了，我怕你拿不住。”
張阿婆話裡的轉折讓我一愣。
這是認可我的意思嗎？
我自然明白自己現在就是一個半吊子，甚至是連入門都還不齊全的人。
更何況年紀也擺在這裡，之前不就是被人說一個小黃毛丫頭？
要是一直從事這一行的話，打招呼的人少不了年紀大的，亦或是中老年。
在農村，這一類人中的大部分人，往往都是對年輕人有一定偏見的。
就怎麼說呢？
會因為你的年紀小，覺得你沒有什麼能耐，對你的質疑和瞧不起會直接擺在明麵上。
錢翊然自然和我年紀差不多，他之前也說過，他是經常遇上這樣的事情的。
可他會掐算，短短一分鐘就能將人家的家底抖出來，這般淺顯易見的能耐，能在最快的時間內讓彆人信服。
但是我並不存在這樣的能力。
甚至是在麵對人家的質疑的時候，我都會有些手足無措地看著對方，覺得十分的局促。
說難聽些，我這樣的表現，沒準是完全不能撐到讓對方允許我將事情處理完給他們看的。
莫名的，這成為了我思考的問題。
忍不住想到曾經張阿婆剛開始接受委托的時候是怎麼樣的？
難不成也會像是我現在這般迷茫？
但也不一定，張阿婆沒準比我厲害得多。
“那我要達到什麼樣的程度，才能自己判斷哪些委托該接，哪些委托不該接？”
我目不轉睛地盯著前方的路，心思卻全是在張阿婆身上。
我真的太好奇了，到底這一行的成長是怎麼樣界定的。
甚至是，我到底有沒有完完整整地接觸到這一行呢？
我真的越發好奇，相當錢翊然甚至是自己一邊看書，一邊就開始各種接任務，幫彆人解決問題。
似乎這一行就沒有我想的那麼複雜。
再加上之前張阿婆所說的，其他的“朋友”相助。
感覺到口袋裡麵小白的溫度，我莫名覺得我像是已經接觸到了很多東西，卻又都是一知半解的狀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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