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直接合理理解為,這家夥之前肯定是有一段時間,是正常狀態。
並且還跟人交好,幫助了不少人。
但是後來發生了一些事情,就導致他精神上可能是出現了一些問題。
雖然我本身更傾向於生靈本身的個性問題,但是他至少是很認真地在教我怎麼轉移詛咒。
人家都釋放善意了,我肯定不能把人想得太那啥了。
應該是我所推論的那樣吧?大概……
當然,話真不真,也就隻能讓眼前的可憐人幫我嘗試一下了。
“沒事兒,大師,您彆緊張,我兒子雖然年紀小,但是很懂事兒,事情冤有頭債有主,我都跟他說清楚了,就算是我今天死在這裡,他也不會怨恨你的,我也不會。”
大概是看出來我的猶豫,這位媽媽是真的很強大,明明是她自己的生死交出來了,放在沒譜的人手上,結果她卻還能這麼鎮靜的安撫對方。
她神情淡然的,讓我有一瞬的錯覺——好像要死的是我,而不是她。
“一半一半概率,雖然這個法子是我臨時請教來的,但是你放心,如果出事兒了,我也不會讓對方好過,今後你的孩子我也會一直幫忙照料,不會讓任何人欺負他。”
我咬牙說著,算是我最大的誠意。
不知道張阿婆這些年,有沒有遇上類似沒譜但是有一點點希望,想嘗試的。
說實話,我是真的很想向她請教一下,或者讓她幫忙判斷一下,我的行為是不是應該被終止。
畢竟關乎人命,哪怕是時日不多,也是時間。
如果失敗就意味著我剝奪掉了他們最後的相處時間,不管多少年後,我都是罪人。
哪怕是他們同意,並且不介意,我自己這一關,我自己都過不了。
可如果是嘗試之後成功了,那自然是皆大歡喜。
隻是我逐漸有些搞不明白,這樣冒險值得嗎?
這是問我自己,他們的答案是顯而易見的。
“害,我那些親戚肯定是靠不住,但大師您要是一年能有點時間去看我兒子一麵,那我肯定是很放心的,有這話,就算是明天就死,我也是心安的。”
冷不丁,在我還不能說服自己的時候,她的話更是讓我沉默了。
我擺弄著這些物件,妄圖想出一個可行的法子,可十多分鐘過去,腦中依舊是空無一物。
女人就坐在我對麵,十分冷靜,甚至是坦然地看著她自己帶來的書籍。
孩子在車裡麵睡覺。
終於,我還是下定決心。
“那現在就開始吧。”
“嗯。”
東西早就準備好,都是再簡單不過的物件,麻煩的隻有步驟。
鷺沼給我展示的隻有大致的步驟,至於效果如何,成功了沒有,那些都需要我自己憑實際判斷。
稻草人在她來之前我就紮好了,現在就需要將血放出來,拌勻朱砂,將八字寫在黃紙上麵。
然後就需要她將稻草人和黃紙都拿好,黃紙扣在稻草人軀乾上,靠近心口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