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青稚先反應過來,她微不可查地皺了皺眉,隨即就像沒看到季言澈一樣,徑直繞過他走進了洗手間。
季言澈眉頭緊鎖,薄唇輕啟喊道“鬱青稚。”
鬱青稚腳步不停,甚至加快了幾分,很快便消失在洗手間門口。
季言澈站在原地,臉色陰沉得能滴出水來。
這女人,竟然敢無視他!
回到包間,季言澈沉聲問道“陽陽,你剛剛說你媽媽去做spa了?”
季沐陽點點頭,臉上滿是篤定“對呀!”
媽媽也隻有在做spa的時候,手機不在身邊,不然也不可能這麼長時間不給自己回電話。
這時,薛素素從外麵走了進來,說道
“季總,我剛剛在洗手間撞見青稚姐了。她似乎叫了不少朋友來這吃飯,看起來心情很好的樣子。”
“怎麼可能?!”
季沐陽一臉難以置信,說話時猛地從座椅上站了起來。
媽媽既然沒做spa,為什麼不給自己回電話?
委屈、憤怒,各種複雜的情緒在他小小的胸膛裡翻湧。
隔壁包間。
鬱青稚回到座位上,長長舒了口氣。
冤家路窄,怎麼哪都能碰見那幾個瘟神?
秦戈察覺到她情緒不對勁,湊近低聲問道
“怎麼了?是不是被酒氣熏到了?要是不太舒服,我讓他們把酒都撤下去。”
鬱青稚立刻笑著擺擺手。
“沒事,就是出門撞見了幾個臟東西,有點影響心情,不用管我,繼續吃,繼續喝。”
秦戈抿了抿唇,將剝好的一碗甜蝦,不著痕跡地推到鬱青稚麵前。
甜蝦在碗中堆成了小山,晶瑩剔透,散發著誘人的鮮香。
鬱青稚目光落在那一隻隻去了殼的蝦仁上,愣了愣。
自從養父養母去世後,餐桌上再也沒有人給她剝過蝦。
每次吃海鮮,她不僅要自己剝,還要照顧丈夫和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