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沐陽心裡暗暗發誓，就算媽媽使出渾身解數，用儘所有運氣贏了素素阿姨，就是為了帶他走，博取他的原諒，他也不會原諒她！
誰讓媽媽這段時間不接他電話，還打他，嚇唬他，一點也不像以前那個百依百順的媽媽！
他才不要原諒現在這個不聽話，不懂事的媽媽！
季言澈擰眉看著鬱青稚，眼底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
他不能讓鬱青稚帶走陽陽，更不能讓他們單獨相處。
他微微側身，不著痕跡地擋住季沐陽，語氣低沉“你看見了，陽陽不願意跟你走。”
鬱青稚冷笑一聲“你這是賭不起？想背信棄義？”
“我沒有背信棄義。”季言澈皺眉，語氣強硬，“我隻是尊重陽陽的選擇。他現在不願意跟你走，我不能強迫他。”
薛素素也察覺到了季言澈不想讓鬱青稚帶走陽陽，她眼底閃過一絲什麼，隨即站出來，輕聲說道
“季總，青稚姐既然贏了我，按照賭約，確實有權帶走陽陽。隻是……上次青稚姐和陽陽單獨相處似乎有些不愉快，你也難免擔心。不如這樣，你也跟著一起去，既不算違反約定，也能確保陽陽的安全，你看如何？”
季言澈認可地看了薛素素一眼，轉眸順勢對鬱青稚說道
“薛小姐說得對，我自然不會做賭不起、背信棄義的人。隻是陽陽現在明顯害怕你，為了他的身心健康考慮，我帶著他一起走，也好有個照應。”
鬱青稚眉心微蹙，季言澈的顧忌如此明顯，幾乎是昭然若揭。
但她必須從季沐陽嘴裡套出她心中的答案，便應道“好。”
隨後目光轉向季沐陽，“陽陽，我們可以走了。”
季沐陽立刻冷哼一聲，眼角眉梢的得意之色更濃，卻傲慢地說“在我跟你走之前，我要先送素素阿姨回去。”
鬱青稚淡淡道“可以。”
季言澈抱起季沐陽，大步往外走去。
鬱青稚緊隨其後。
而與此同時，謝澤安奔走在寒冷的狙擊場裡瑟瑟發抖。
他卻特意繞到移動靶那邊，想再次確認鬱青稚的成績。
倒地的靶子孤零零地躺在那，彈孔幾乎擦著靶心而過。
那99環的成績，即便親眼所見，他依然覺得不可思議。
“見鬼了……”
謝澤安喃喃自語，搓了搓凍僵的胳膊，轉身便要走。
可就在這時，他目光不經意地掃過地麵，突然停住了。
兩節斷裂的羽毛，正安靜地躺在地麵上。
謝澤安蹲下身，仔細觀察。
羽毛的斷口異常平滑，幾乎沒有一絲毛糙。
更詭異的是，每節羽毛的邊緣，都有一個完美的半圓形缺口。
兩節羽毛拚在一起，竟然組成一個正圓，恰好與子彈穿過的軌跡吻合。
謝澤安屏住呼吸，腦海中浮現出子彈劃破空氣，精準地穿過羽毛，將其一分為二，卻未造成絲毫的粉碎或變形。
這需要多麼精準的掌控力，多麼強大的預判能力！
子彈的速度，羽毛的飛舞速度，風速，甚至空氣的濕度，都必須計算得絲毫不差。
這已經不是簡單的射擊技巧，而是一種近乎藝術的境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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