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對方朝著自己飛來。
他便沒有繼續施加詛咒。
片刻後。
褚璿璣狼狽地出現在林凡身前。
她原本如瀑的青絲，此刻淩亂不堪，幾縷發絲黏在沾染了血跡的臉頰上。
衣衫破損，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膚，上麵卻布滿了觸目驚心的傷痕。
“前輩……”
褚璿璣單膝跪地，低垂著頭。
聲音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
她將姿態放得很低。
“晚輩願意臣服，請……不要殺我！”
林凡一個點指，就將化神期的鬼修瞬間滅殺。
她甚至連林凡的攻擊方式都無法察覺，便被輕易重傷。
若非親身體驗。
她根本無法相信，這世上竟有如此恐怖的存在。
褚璿璣心裡很清楚。
能擁有這般手段之人，除了那些破開空間壁障，從靈界降臨的煉虛期，甚至合體期老怪物。
她想不到其他可能。
在絕對的力量麵前，任何反抗都是徒勞的。
活著，才有希望。
林凡靜靜地看著她。
深邃的眼眸中，古井無波，沒有任何情緒波動。
但這平靜的眼神，卻給褚璿璣帶來了巨大的壓迫感。
她感覺自己仿佛被一頭洪荒巨獸盯上，隨時都可能被吞噬。
窒息。
褚璿璣的額頭，滲出細密的汗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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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顆心，提到了嗓子眼。
她不敢抬頭，甚至不敢大口喘氣。
生怕一個細微的舉動，就會引來林凡的雷霆之怒。
終於。
林凡開口了。
聲音低沉，富有磁性。
更帶著一絲難以言喻的威嚴，仿佛九天之上的神隻，俯瞰人間。
“你是何人？為何來此？”
簡單的一句話。
卻讓褚璿璣的嬌軀猛地一顫。
冷汗，瞬間浸透了衣衫。
她連忙說道“前輩，一個月前，血煞老祖來到了中州。”
“他說出了前輩能幫人突破瓶頸，而且，前輩的子嗣還是仙靈根。”
“此番言論，我等起初並不相信，但血煞老祖言之鑿鑿，還擺出了不少證據。”
“所以，晚輩所在的大乾皇朝，便派遣晚輩與血煞老祖前來探明情況。”
“晚輩與血煞老祖聯合了齊國修士……隻是沒想到，血煞老祖說前輩隻是築基中期修為……”
說到這裡，褚璿璣的聲音越來越低。
頭，也埋得更深了。
她不敢去看林凡的眼睛。
林凡點了點頭。
“原來如此。”
他倒是知道中州。
相較於貧瘠的東域七國，中州算得上是富饒之地，修煉資源極為豐厚。
宗門勢力也異常強大。
就比如現在，整個東域七國，化神期修士或許隻有靈瓏一人。
而中州，化神期高手似乎有很多。
“血煞為何找上你們？”
林凡再次開口問道。
褚璿璣不敢隱瞞，連忙回答。
“回前輩，血煞宗和齊國的清韻道宗……與我們大乾皇朝同出一脈。”
“數千年之前，他們算是我大乾皇朝的分支……”
“所以……”
她說到這裡，微微停頓了一下。
似乎在組織語言。
又似乎，在斟酌著什麼。
林凡了然。
原來是這樣。
“我的兩位夫人，被你們困住，現在何處？”
“青璃與紅鸞兩位仙子……被我收入了縛妖袋中。”
褚璿璣連忙解釋。
說著，她從腰間拿出一個精致的袋子。
袋口，閃爍著淡淡的靈光。
輕輕一抖。
靈光一閃。
青璃與紅鸞兩人，便從袋子中飛出。
身形有些踉蹌。
顯然，是被禁錮了法力。
林凡神識一掃。
發現兩人隻是被封住了法力，並沒有受傷。
這讓他，稍稍鬆了一口氣。
“晚輩有眼無珠，險些傷了兩位夫人……”
褚璿璣的聲音，帶著一絲顫抖。
她抬起頭，看向林凡。
眼神中，閃過一絲決然。
“前輩……前輩若是不嫌棄，晚輩願意獻上神魂，永世為奴，侍奉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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