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避雷針的轟然關閉,風暴止息,神速力不斷的從虛空中一縷一縷的填補上中城陡然出現的空白。
於是世界鮮活起來。
巴裡已經先把那些建築裡被拋飛出去的居民們全都安全的放到了地上,緊接著和無賴幫們一起動手,全部將那些被巨猿泰坦諾推倒坍塌的建築碎片一個一個的收集在一起,在寬闊的馬路上將它們堆成了廢墟山,防止時間流動後掉下來砸死無辜的居民。
於是此刻,歲月靜好。
在中城的居民的視角中,他們隻是恍惚了一下,緊接著就發現自己房貸還沒有還完的老破小公寓樓在一刹那間全都變成了廢墟和碎片,被整整齊齊的疊在外麵的大街上,上麵還有寒冷隊長用冰霜寫的三個字“不用謝”。
而自己則穿著褲衩,光著膀子,像個呆瓜一樣站在大街上。一陣風吹來,冷的他縮了縮脖子。
當然,這隻是相對而言較為幸運的那一部分,還有些居民在時間停止的時候就被建築撞到,抱著身體滋滋冒血著哀嚎。陳韜用眾生之紅給他們緊急治療了一下,和巴裡忙了半天,總算是把他們都一一安頓好。
“呼!”巴裡出了口氣,擦了擦腦門上的汗。
不遠處,嗚嗚長鳴的救護車正在把一個老爺爺強行抬上車,麵目滄桑,宛如一具骷髏一樣憔悴的老爺爺情緒十分激動
“不!!!放開我,不要拉我去醫院!我付不起醫療賬單!嗚嗚嗚!我白天當煤氣工晚上寫,好不容易貸款買的房子啊!!!!嗚嗚嗚我的屁股好痛,我才23歲,哇哇哇……”
但他依然被護士強行架了上去,咣當一聲,車門關閉,烏拉烏拉的就把他拉走了。
“……”
陳韜很想喊一聲在場的消費全部由韋公子買單,不過現在這個場合好像有點不太合適。
到時候以布魯斯·韋恩的名義再幫這裡的倒黴蛋們報銷他們賬單吧。幸好他們戰鬥波及的範圍不算太廣,並非是整個中城都受災。
不過中城真是個神奇的城市,換成哥譚,現在早就屍骨成堆血流成河了,而他們竟然傷亡還不算特彆嚴重。隻能說畫風完全不在一個頻道上嗎?
他轉過頭,看見巴裡一臉的嚴肅,於是輕咳了一聲,用仿佛卡了口痰的嗓音說道“這裡基本沒我們的事情了。說實在的,這次的傷亡其實還……”
“太慘了。”然後陳韜就看到巴裡一臉沉痛“這是中城近10年來傷亡最慘重的一次。”
陳韜嚇得不敢吱聲,急忙把“傷亡還算少”重新咽回了肚子裡。
不過閃電俠巴裡很明顯沒有關心陳韜的這些細枝末節的表情,他將目光投向遠處已經跑遠的寒冷隊長一行人。
“你就這麼不管他們,任由他們走了?”
閃電俠巴裡艾倫問道。
然後他就看到陳韜似笑非笑的看著他,立刻舉起雙手辯解道
“我上次放走魔術師,是因為我知道他會自己回到警局。”
他指著天邊逐漸遠去的寒冷隊長一行人“但是斯奈特(寒冷隊長本名)就是個滑頭,他絕不會回警察局自首的,相信我,我已經被他們騙了很多次了——”
“以及。”
他看著陳韜手上托著的那個已經死掉的巨猿泰坦諾那比籃球還要大的眼球“拜托,能彆再玩那隻巨猿的眼珠了嗎?你弄的手上都是。”
他有些一副嘔出來的樣子偏過腦袋“聽著,蝙蝠俠,我發自內心的相信你不是個變態,但是你這種行為,嘔!”
陳韜一滯,訕笑著放下手中的巨大眼球。他也意識到抱著一個眼球摸來摸去似乎有些奇怪。
巨猿泰坦諾的死亡為他了一個可靶向的蝙蝠俠,這個蝙蝠俠居然還真的是一隻猩猩蝙蝠猩猩偵探。
看起來是另外一個魔法側的超級英雄猩猩偵探和蝙蝠俠的融合體,擁有著和所有生物交流的能力和超凡的偵探技巧。
但這又有什麼用呢?應該不會用到它吧。
陳韜很快便將這隻猩猩拋之腦後,他將那隻眼珠像是籃球一樣拋到空中,然後用肩膀把它頂的飛了出去,然後引來了一陣旁邊的中城警察“不許亂丟垃圾”的大叫。
“管他呢。”陳韜說道“不過對於無賴幫,我已經有辦法一勞永逸的解決他們了。”
“什麼辦法?”巴裡眨了眨眼睛。
“無賴幫不是喜歡搶銀行並且將這視作他們的生活方式嗎?這沒問題。”陳韜對巴裡說道“我最喜歡這種喜歡錢的反派了。告訴我——”
“中城規模最大,門店最多的銀行是哪一家?”
……
……
……
咣當!
一束光從黑暗空間的頂上打下來,令稻草人喬納森·克萊恩眯起了眼睛。
他低下頭,看到自己被綁在一張巨大的受刑椅上,依然戴著自己的全套設備他那標誌性的稻草人頭罩,注射器,還有那一身像是在田野裡稻草人一樣的破衣服。
但是稻草人敢肯定此時他隱藏在手臂上的注射器裡麵一滴恐懼毒素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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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種很有意思的恐嚇技巧,通過賦予他這些他熟悉的裝備,來給予他虛假的安全感,然後在最後一刻突然將之打碎。
稻草人曾經用過這些技巧,蝙蝠俠也曾經用過這些技巧。在恐懼大師麵前玩弄這些招數,這簡直愚蠢透頂。
稻草人低著腦袋。他用心的遣詞造句,小心翼翼的調整著自己的嗓音,他虛張聲勢,讓人們覺得他們抓住的並不是一個瘦弱的中年人,而是一頭野獸。
他儘可能試圖達到最大的反向恐嚇效果。
“無論你是誰,無論你把我帶到哪兒——我會把你碾碎喂我的烏鴉。”
吧嗒。
緊接著稻草人聽到腳步聲從黑暗中傳來,又是營造心理壓迫的伎倆。稻草人在心中嗤笑不已。
“那聽上去真令人愉快,克萊恩教授。”然後他聽到了來者的回話。
他側過身子,仔細的打量著眼前的男人。
他戴著一頂圓禮帽,外罩紫色長袍,足蹬高筒靴,手持文明棍,操著一口英倫口音。他的皮膚蒼白到有些怪異,這種奇異的膚色讓稻草人聯想到小醜。
但他的麵孔上則帶著一片寂然。
“哈。”
他說。
“這些狠話還是留給你的敵人們去享受吧。”
稻草人仔細的觀察了對方的容貌,卻沒能在心中找到任何一個可以對應的對象。
“你是什麼人?”他直截了當的問道。
“你還記得在這裡醒過來之前發生的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