冕南之北苗疆巫族。
次日清晨,司徒問天睜開朦朧的雙眼,一束陽光照耀在身上,淺淺淡淡的意念,捉摸不透,看著身邊的神尊明王麵具,司徒問天回憶起昨天晚上的片段,忽感一震頭痛欲裂,看著眼前陌生的房間,心中一陣莫名感觸。
司徒問天雙眉微皺,急忙起身下床,而此時,若香端著自己親手熬好的白色清粥來到房間中,看著醒來的司徒問天,道“你醒了。”
司徒問天看著若香,臉上浮現一絲微紅,道“這裡是?”
若香嫣然一笑,道“這裡乃是我的閨房,你已非是外人。”
司徒問天麵容呆滯,有些迷惘,道“閨房?我怎麼會在此,你說的以非外人又是什麼意思?”
若香臉帶紅光,似有淡淡害羞之意,淡然微笑,道“公子當真不記得祭祀台所發生的事了嗎?”
司徒問天頓了一下,努力回想了一下,隻見司徒問天的臉上多了幾分躊躇之色,眉宇緊皺,道“我記得我帶著明王麵具,站在台下,後麵的事我怎麼也想不起來,如果有冒犯你之意,我隻能說抱歉。”
若香看著司徒問天,心中似有異樣浮起,不知不覺中心中一痛,道“你我已經有了夫妻之實,你願意與我相互攜手,共守白頭嗎?”
司徒問天愕然為之一愣,道“你在說些什麼?我們怎麼有可能我實在不明白你的意思,我想你一定是搞錯了。”
若香沒有回答司徒問天,臉色卻浮現些許複雜之色,倏然,隻見若香手撚一朵奇花,停在司徒問天眉宇之間,道“多說無益,好好入睡吧,待你醒來一切明了。”
一個時辰過後,司徒問天從睡夢中醒來,看著身旁睡著的若香,有些於心不忍,閉目間緩緩回憶昨天晚上的事,而在夢境之中發生的所有司徒問天完全也不記得了。
“你醒了,是否還有疑問?”司徒問天看著若香目光有些呆滯,道“你這麼做值得嗎?我們不過初識,便值得你托付終身嗎?”
若香看著司徒問天,目光中似有深情之意,道“值得,你是一個特彆的人。”
司徒問天搖搖頭,便下了床,道“我連我自己是誰都不知道,來自何方又欲往何處?仿佛眼前一片迷蒙,你我之間終究有著難越的鴻溝。”
若香下了床,下意識的拉著司徒問天的手,道“你是誰不重要,來自何哪裡也不重要,欲往哪裡也不重要,我唯一在意便是你—梟。”
司徒問天一怔,道“你叫我什麼?梟”
若香平淡的神色為之一變,沉默了片刻,道“昨天晚上我借助七情絲一探你之心中夢境,夢境之中有一名叫荊楚怡的女子喚你為梟,想必梟便是你的名字吧?”
“梟荊楚怡,你還知道了什麼,我究竟是誰,來自哪裡?”
“我不知。”
司徒問天忽感一震頭痛欲裂,腦中再現荊楚怡麵容,司徒問天,道“荊楚怡”司徒問天心中忽襲嗜心之痛,而若香神色錯愕,心中同樣襲來嗜心之痛。
司徒問天愕然不已,道“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若香臉色一沉,露出凝重之色,道“因為你我之間已經有了難以割舍的情,情之愛,蠱之心,情蠱便是連接你與我兩人的紅線。”
司徒問天臉上倏變,道“情蠱?是什麼時候,不對,是七情絲。”
若香心口一疼,道“無論如何,我們已有夫妻之實,這是你無法改變的結果,你我之間的情蠱已經在我們各自心中發芽。”
司徒問天皺了皺眉,微微搖頭,苦笑不已,來到若香身邊,將若香抱到床上,道“你需要好好休息一下,至於情蠱,我會想儘辦法將之解除。”
若香雙眼微紅,似感悲痛,道“情蠱無藥可解,身為靈女,我所養的情蠱與大多數情蠱不同,此蠱是我用“心血”加“蠱”練成,每日以心血喂養,十年得一情蠱,而且你心中一旦想起彆的女人,你我便會如螞蟻噬骨般疼痛,兩蠱一心,你我之間一人背叛,都是必死無疑,你真的不情願與我在一起嗎?”
司徒問天一時躊躇,道“我對不起,我還是要對你說抱歉,在我無法記起自己是誰的那一刻,我無法接受,而現在的你需要好好休息,我會找族長說明情況。”
若香頭一歪不再理會司徒問天,道“你走吧,我不想見到你。”待司徒問天走後,若香兩眼潸然落淚,忍著心中帶來的嗜心之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