冕南之北苗疆巫族。
清晨,大地破曉,天地還在朦朦朧朧之間,有些淡淡的薄霧尚未散去,遠遠看去若有若無,此時的風帶著微微涼意,司徒問天緩緩吸了一口氣,眼緩緩一閉,神識之中,一人靜靜躺在那裡。
溯梟走向前看著躺在神識之境的司徒問天,道“是時候讓你蘇醒了。”說罷,溯梟便將檮杌所下在司徒問天體內的魂靈禁製打開。
司徒問天緩緩醒來,看著眼前的溯梟,定了定神,仍是有些愕然,道“你個騙子,居然陷害於我,虧我對你那麼信任,你不是要借助我的軀體複活嗎?為何突然解開禁錮讓我的靈識蘇醒?”
溯梟忽歎一聲,沉重且無奈,眉頭緊皺,道“梟並不想借助你複活,因為梟本就是已死之人,是梟的坐騎檮杌促成這一切,否則梟也不會隻禁錮你的身體,並未禁錮你的思想完全將你軀體占為己有。”
司徒問天看著嚴肅的溯梟,麵色忽然凝重了片刻,淡然一笑,選擇相信溯梟,道“好吧,姑且信你,直說你此番用意吧?”
溯梟淡然一笑,道“爽快,梟便直明用意,這些天發生的事你應在梟神識之境看得明白,檮杌想讓梟繼承軒轅明王之力,得四件法器,方有一抗邪神之威。”
司徒問天忽然麵色凝重,再次看著溯梟,道“檮杌自我出生之前便開始算計一切,這一切的結局應是你魔尊溯梟,而我不過是複活你的介子。”
溯梟深深的看了一眼司徒問天,沉吟了片刻,道“你有選擇的權利,梟不強求於你,梟還是那句話,梟已是死人,所有的一切都需你來承擔。”
司徒問天冷冷而笑,道“選擇?我自出生都不曾有過選擇,師尊曾告訴我,我乃是天棄之嬰,無須天憐憫,更無須懼怕天哉,命由已,不由天,天道若不公,便逆天道而行,所以我名問天。”
溯梟緩緩閉眼,輕輕一歎,道“沒有人能逆天~~,曾經有人覺得自己很狂,皆視萬物為螻蟻,一人之上唯有天,所以與天為敵,最終難逃因果,所以你有什麼資格叫囂?”
司徒問天神色一凝,冷然一笑,道“那我便叫囂與你看,你之因果,便由我司徒問天承接了,所謂天命從未入我之眼。”
溯梟一驚,微微一笑,道“狂傲,但有資本,待天命結束之後,梟便真正的釋懷,屆時梟會消失,而你將會失去梟的力量,一切回歸平靜,切莫讓梟失望。”
司徒問天沉聲,道“我定不會讓你失望,我不會成為下一個軒轅明王,更不會讓若香成為下一個伽羅玄天,是你讓我短暫失憶,但失憶之後的事情我倒是記得很清楚,我將若香羽坦白一切。”
溯梟臉色似浮現愕然之意,道“此話到是讓梟詫異了,隨你吧,梟將你的魂識主導權還給你,切記你答應過梟的事,但我還有最後一個問題,你對幽女與軒轅風雲他們二人有何看法?”
司徒問天深吸了一口氣,怔怔未語,摸著胸口,感受著心跳的感覺,片刻之後,道“苦命,一段緣,一段情,偏偏不儘人意,浮生若夢,空餘夢,嗬嗬嗬~~你心中不同樣有這樣一段情?”
溯梟重重歎息,低聲道“楚怡”隨後,溯梟將司徒問天的魂識主導權還給司徒問天之後,司徒問天緩緩睜開眼睛,看著升起的驕陽,深深吸了一口鮮美的口氣。
與此同時,檮杌出現司徒問天的身後,單膝跪地,道“諦獸檮杌見過魔尊。”
司徒問天假借溯梟之名,道“檮杌,本尊允許你,為本尊取得明王之力,唯有此方可解救幽界子民,是時候一取天杵、天令、天法三件法器了。”
檮杌一驚,不敢置信,道“魔尊你可做好準備了?”
司徒問天冷眼睥睨,拂袖一揮,冷冷道“隨本尊來。”隨後,司徒問天與檮杌一同來到巫族後山禁地。
檮杌一怔,著眼前的瀑布溪流,激揣翻騰,水氣蒙蒙,珠璣四濺,道“雒容瀑?”
司徒問天不語,輕輕運力,拂袖一揮,瀑布之水便隔開而來,隻見瀑布中一把神器正在經過瀑布的洗禮。
檮杌猛然驚愕,道“那是天嗤劍。”
司徒問天看著瀑布之中的天嗤劍,天嗤劍忽閃異光,仿佛軒轅明王隔世在現,微微產生共鳴。
同一時間,魁離緩緩而來,將手負於身後,看著二人身後的天嗤劍,道“檮杌老兄,看來你想攤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