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岩在想管事口中的人是誰,想來應該是書院的那個人。
陸遠站在一旁,等管事走後,反倒是問陸岩“公子,管事給你說這些做什麼?”
陸遠隨意一句倒是提醒了陸岩,管事給自己說這些是為了什麼。
陸岩再次仔細觀察管事,卻看不出他真正的用意是什麼。
等第二天早晨去學堂。
陸岩本想問問寧兒表妹,昨日是跟著誰離開的,可宴允一直托著臉看外麵,什麼都聽不進去,陸岩也就不再開口。
到了書院。
陸岩在書院裡找了找雲逸,猜測管事口中送宴允回去的人是他。
不過,雲逸卻沒有來書院。
宴允站在門口等了許久,也沒看見他人來就知道昨天的傷對他來說還是很嚴重,既然他沒來說明在府上養傷。
背後站著的陸岩倒是想要和宴允親近些。
可惜從開始到現在,他們的關係始終是不溫不火的。
管事和自己說那些話,想來也是讓自己增加一些危機感。
可其實陸岩心中,覺得自己和寧兒表妹應該保持這種關係。
畢竟保持這種關係自己和她就可以一直相敬如賓,就算到了日後也不會相處得太尷尬。
可昨天管事試探地問了自己那麼一句,他其實就有些不能接受,雖然不反對寧兒表妹和其他人親近。
但如果過分親近。
這一點他還是不能接受。
“寧兒表妹,進去吧,先生過來了。”
宴允這才去裡麵。
等宴允坐下,陸岩坐在旁邊的位置,裝作漫不經心的和她說起在錢莊的事情。
宴允也沒拒絕知道錢莊的事情,既然他想說自己就靜靜地聽,不過自己是不會給回應的。
等到先生來之後,陸岩就不說了。
陸岩知道自己現在能和寧兒表妹相處的地方就隻有書院,他每日從書院離開就要去錢莊。
錢莊那邊,現在大掌櫃全心全意地把所有的事情都交給自己做,那就說明他也就慢慢地開始掌握能夠主導錢莊的權利。
等到他從錢莊再回去,寧兒表妹早就已經休息了。
就算在一個府邸,他們根本也見不上麵。
如今到書院,反倒是能更親近彼此。
陸岩心中輕鬆了很多。
在書院中,自然也要循規蹈矩。
偏偏那先生說了陸岩和宴允,讓陸岩去坐了其他位置。
“男女有彆,這裡是書院。”
先生這話明顯就是說陸岩和宴允,宴允倒是沒什麼在意,陸岩也隻是平靜的坐了其他位置,倒是一點沒影響。
這先生講課,宴允也努力的去聽了,因為是鄭吉華將她中途送來,原本應當去年紀相仿的學子中,老夫人卻為了方便她和陸岩培養一些感情,才來了這裡,她自然也跟不上現在這先生講的。
好在她也算有上一世的閱曆,也能勉強懂一些。
而另一方麵便是先生,他知道這鄭府小姐是開不了口的啞巴的,一個啞巴不明白如此這般來書院,鄭吉華為什麼還要將她送來。
難道是為了跟著那個少年?所以才來這裡而已?
想到這裡先生不免多看了宴允幾眼,本以為她認真在聽,見她視線落在南雲景身上。
就更覺得自己所想太多。
就這樣的千金小姐,來書院又能做什麼?
無非就是圖個新鮮。
他翻開眼前的竹簡,想再將以前那些重講一遍的想法全部打消。
而他不知道,宴允會打量南雲景,則是因為覺得他的身手確實了不起,麵對幾個人還能輕鬆脫困。
原本雲逸在自己看來也算是一個練家子,可對上南雲景還真是不夠看。
宴允才會多看幾眼。
而南雲景似乎也察覺了這道盯著他的目光,不過不用想,就憑借著目光看著他的方向,他也知道那人是誰。
南雲景並不準備回應她,對於她盯著自己的目光也當做不知道。
一直到先生說結束的時候。
雲逸卻來了書院。
不過,他不是一個人來的,而是府上的馬車送他過來的。
他也沒進書院,而是等在門前。
陸岩跟著宴允從書院裡出來就看見雲逸。
雲逸對著宴允招了招手。
“過來這邊。”
宴允就立刻跑了過去
就在她跑過去的身後,陸岩還緊緊地盯著她,伸出的手也沒有抓住。
雲逸知道自己現在傷得重,昨晚去找了大夫回來醫治之後,他的胳膊一直提不上勁,就怕傷了經脈。
府上的人都讓自己安心修養,不必來書院,不過他還是過來了。
看見宴允向著自己跑來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