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兒接連不斷地說,宴允是因為南雲景才活下來,她以後也一定會報答南公子。宴允聽得耳朵都要起繭子了,她實在受不了青兒,招手讓青兒過來。
青兒一靠過來,因為宴允躺著,她都是蹲著身回話的。
“小姐?”
她一開口。
宴允抬手擋住了青兒的嘴,實在不想聽了。
青兒臉上一紅,好在安靜下來了。
宴允側過身,看著近在咫尺熟悉的院子,原本還想撐著身體站起來,可惜渾身沒力氣。
青兒看出宴允想起身,也立刻出聲阻止,“小姐,大夫叮囑了,一定要臥床好好休息,一定不能再隨意亂動,否則以後會落下病根的。”
宴允也不過才抬了抬手臂,就覺得累,當時看見南雲景出來之後,宴允也慌了神。
這之後這,她也得了教訓,也不會在那種小攤裡麵喝和那些來曆不明的東西。
宴允嘶啞著嗓子對著青兒說了話。
“我知道了,彆將這件事傳回鄭府去。”
青兒親耳聽到宴允突然的說話聲,也覺得驚訝,那聲音嘶啞得很,可不將這件事傳回鄭府,已經做不到了。
那些隨從都看見宴允中毒,也早就將消息給傳回了鄭府那邊。
管事也派人來接宴允。
是因為南公子帶了大夫才將宴允留下,所以宴允才繼續在這裡休養。
青兒一一回答完,卻很是震驚的看著宴允,“原來,小姐,你會說話。”
宴允也實在無奈,渾身無法動彈,也隻能說話了。
躺在這裡,她的心裡總覺得有些不安。
青兒告訴了宴允一個壞消息,那就是司馬月和南雲景也來了雲府。
也就是現在這宅子裡。
“那舒淑呢?”
說到舒淑,舒淑從門外跑了進來。
手裡還捧著不知道從哪裡拔出來的野花,捧在手上走到宴允身邊。
“姐姐,你什麼時候才能好起來?”
她才說完,又覺得自己說錯了。
“姐姐,你一定要快點好起來,都沒人陪著我了。”
說著他就將自己帶來的花放在了青兒手上。
這是南哥哥讓我送過來的。
宴允自然不信。
那南雲景哪裡會是給自己送這些東西的性子。宴允搖了搖頭。
舒淑看她搖頭立刻就問,“姐姐,你為什麼不相信?”
那是因為南雲景的好也隻不過是對舒淑這小丫頭,隻有孩童才能真心的感受到彆人對她的好。
宴允閉上眼。
舒淑倒是體貼地問,“姐姐,你一定是累了,你快躺下好好休息,我去將我最喜歡的拿過來給你。”
她說完跑掉。
那屋子裡的藥味顯然她聞不慣。
宴允看向青兒手中握著的那些野花,“去找個小壺放著水養在一旁吧。”
能多延續幾天就有幾天。
宴允中毒之後,韓書倒是找了個機會來看宴允。
兩人倒是沒了曾經那般親近。
尤其是宴允在看見他們將舒先生的院子翻了個底朝天之後,就更是覺得韓書是個城府極深的人。
跟著韓書來的還有司馬月,因為宴允是女子,所以他不便進屋內來看。
不過,他送了不少東西過來,丹藥珠寶都不在少數。
宴允也不敢再吃彆人的東西,之後的事情都要多些心眼才是。
韓書冷哼一聲,看向宴允,“你這丫頭也知道,舒清河和那老頭藏在哪裡吧?”
宴允閉上眼淺淺地呼吸起來,直接裝睡著。
青兒換了熱水過來,和韓書說,“我家小姐病倒之後,總是犯困,先生可是說了什麼?可以告知於我。”
韓書自然不會將自己告訴宴允的事情再告知給青兒。
他隻是冷冷地瞥了青兒一眼,問不到回應,也就離開了。
青兒順了順氣,還是覺得韓先生嚴厲。
宴允問起下毒那人。
青兒搖頭。
已經沒了。
青兒怕宴允想到這件事害怕,說了南雲景照顧宴允的事情。
她去請大夫時,南公子一直都是在宴允身邊照顧,
除了青兒給她換衣裳。
夜裡也是南雲景給守著的。
宴允聽著還奇怪,“難道我好像昏迷了幾天不成?”
青兒一臉不相信地看向宴允,“難道你不記得了嗎?從出事到現在,已經過去了七天了。”
七天?
宴允聽著這個時間反倒是有些不真實。
對自己時間就仿佛過眼雲煙。
宴允看向青兒說,“你去後廚幫我要一隻雞過來,記得將毛這些都給拔掉,帶生的回來。”
青兒立刻照辦,將宴允要的東西帶了回來。
宴允又吩咐她將東西放在桌上,幫自己將窗戶給打開。
她從身上找到還沒被取走的那個口哨對著空中吹了吹。
那隻白鷹立刻就飛了進來,就好像一直都在外麵侯著。
青兒看見白鷹,也告訴宴允,那一日她是怎麼找到宴允的,也是因為看見白鷹。
青兒守在宴允身旁。
“這白鷹一定也是喜歡小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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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允覺得不過是禽獸罷了,自己給了它這些東西,它跟著自己,也許隻是因為知道那樣就會得到想吃的東西罷了。
那白鷹像餓了許久,叼著宴允給她準備的那隻雞,就開始大口大口地啄了起來。
舒淑送來的野花,逐漸開始發焉凋謝,宴允也可以慢慢可以走了起來。
她活動手腳,一直在床榻上躺著,感覺身體都快軟掉了。
她看向青兒。
平日總是話多的丫頭,今天反倒是特彆特彆沉默。
宴允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
“想什麼這麼入神?”
青兒一邊搖頭一邊說,她什麼都沒想,宴允和她相處也算夠久,完全就是一副有心事的臉。“若是遇上不清楚的事情,和我說便是。”
青兒立刻擺手說,“沒事的,小姐,我會一直陪在你身邊。”
聽著這話,宴允倒是更覺得有些奇怪。
青兒問她可要出去透透氣。
宴允也正想出去。
青兒扶著她的手,從屋內走了出去。
入眼看見站在不遠處的南雲景,他正看向宴允的院子。
宴允以為他是在看自己在的院子。
可追著他的視線,卻又不是看自己。
宴允不出聲,而是悄然邁開步子走了過去。
她也好奇他在看什麼,順著他的視線,就看見那隻落在房頂上的黑鷹。
那黑鷹頭一動,發現正盯著自己的那兩個人,展翅飛了起來。
“身體可好些了,就這樣出來?”
南雲景都沒看宴允的方向,不算溫柔地問了一句。
若是南雲景想要問的話,就應當好好問才是,這般說話,誰能知道他是關心還是挖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