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是個溫柔的吻,可戚縉山想著方才那和離書,不由自主地便加深了力道。
謝明月被迫承受這來勢洶洶的索取,有些疑惑地沉淪。
男人凜冽冷鬱的氣息下,多了幾分急切和不安。
他怎麼了?
她環住戚縉山寬闊的脊背,越發溫順地貼在他身前,配合他予取予求。
隻為撫平他心底的狂囂。
但是……
總是不夠。
戚縉山任由懷中人輕輕哼著,動作並沒有放輕。
多日溫存,他早已對她的情動點了如指掌。
直到馬車緩緩停住,戚縉山方才鬆了手,卻將謝明月的雙腕釘在掌間,一言不發地凝視著他。
“夫君……”
謝明月細細喘著氣,渾身出了一層薄汗。
她明亮的眸子濕漉漉的,眉眼微垂,有些可憐道“你怎麼了?可是我哪兒不察,得罪你了?”
從方才起,就用這副吃人的目光盯著她。
若她膽小些,肯定要嚇哭,若她的寒玉毒未解,說不定又要胡思亂想。
戚縉山抵著謝明月的額頭,嗅著她頸間散發的淡淡香氣,輕輕歎了口氣。
“昭昭,”他啞著嗓子開口,“你為何會寫和離書?”
謝明月滿頭霧水。
她自幼過目不忘,看過的書,總能複述出內容。
和離書又不是什麼稀罕物,她看過一本詳述各類文書樣式的書,裡頭除了和離書,還有好些其他的書信規格內容。
“難道在你心裡,我該是個大字不識的女人嗎?”謝明月以為戚縉山不喜自己文采過人,還有些失落,“以前看過,這次便寫了,能有什麼為何。”
隻是如此?
戚縉山眸光一動,心底頓時有種說不出的舒暢之感。
“夫君,手腕好痛啊。”
這時謝明月弱弱地在他身下訴苦,他方才如夢初醒,瞬間鬆開了手,將她的手腕放進自己手中揉揉。
再一看謝明月,發髻都散了半邊,一雙杏眼尾透著薄紅,帶著未褪的嬌媚。
馬車內的氣息霎時變得粘稠甜膩起來。
他輕輕勾起唇角,俯身去她唇邊貼了一下。
“乖,為夫錯了。”
謝明月看他這一下陰一下晴的模樣,就知道他剛才在想什麼
“好哇,”她氣鼓鼓地蹙眉道,“原來你方才起就一起想著我寫和離書一事,是怕我以前要同你和離?”
氣笑了!
還以為這段時間戚縉山好點了,沒想到在不知不覺的時候,又犯病了!
還犯得這麼隱蔽。
謝明月又心疼,又好笑,還為自己這平白無故挨了一頓“被吃”,而有些委屈。
“我都如此順著夫君了,平日夫君回家,何時沒看見我在等你,怎麼還能這般曲解我。”
她眼睛紅彤彤的,嘴唇也在方才的激烈中蹭破了一塊。
戚縉山看在眼裡,心底一片柔軟和愧疚,忍不住又輕輕蹭過去。
“誤會夫人了,”他一點點吮吸,“但依夫人方才的反應看來,分明是喜歡的。”
“什……”謝明月感覺不妙地皺起眉頭。
這廝在胡謅什麼!
戚縉山將她壓在廂壁上。
“為了賠罪,唯有讓夫人更舒服一些了,來,放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