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沒有?雙手抱頭,蹲下!”其中一個獄警拿著警棍已經衝了上來,對著我來回揮舞道;
“真有意思!剛才床板把我砸倒在地上,你們聽不到!把我打了個半死,你們還聽不到!”我冷笑著地說道,“就連我被懸吊起來,你們還不知道!”
“現在床倒了,你們倒闖了進來!”
“我隻要走出這個牢房,一定會放了黑哥!不為彆的,我隻想活命!”
我絲毫不理會獄警的虛張聲勢,仍然脅迫黑哥往牢房門口走;
其中一個獄警衝上前去,揮出警棍,打向我的身體……
滋啦!
我卻把黑哥推上前去;
黑哥中了警棍,渾身顫抖;
啪!
我一把將黑哥的身體推向其中一個獄警;
趁另外一個獄警尚未衝上來,幾個箭步已經衝出了大牢房;
大牢房外麵,已經又來了好幾個獄警,攔住了去路……
“尋隙滋事,關他禁閉!”
“快,攔住他!”
另外一個獄警大聲喊道;
獄警出現得越多,我會越安全!
於是,我雙手抱頭,蹲了下去……
再然後,我就被送到了禁閉室!
呆在禁閉室也許是我最為安全的地方……
第二天,我終於見到了夢寐以求的律師和乾爹!
我把事情的經過毫不隱瞞地向律師陳述了一遍,臨走之際,乾爹說道;
“孩子,現在的形勢對你很不利!幾乎所有的村民們和婦女,都不願意為你出庭作證,他們是迫於劉三兒和他父親劉大來的壓力,他們說沒看到什麼麻袋,而隻看到了你弄瞎劉三兒的眼睛、咬掉了劉三兒的耳朵。
而唯一能給你作證的就是你的母親,但是你的母親現在的情況……法庭未必能采信……”
我的心底沉了下去,我媽已經瘋了,法庭怎麼可能相信一個精神病人的話呢?
我的眼淚流了出來,不知道是委屈還是傷心;
“在裡麵怎麼樣?”乾爹又問道;
“放心,我相信自己能活下來!”我抹了一把眼淚,故作堅強地對乾爹說道;
乾爹看著我重重地點了點頭……
終於到了開庭的前一天;
乾爹來到了我家裡,看到我媽被鐵鏈子綁縛著,過著豬狗不如的生活,不禁暗暗長歎一口氣;
“你又來乾什麼?”後爹看到乾爹冷不丁地又嚇了一跳,身體不住地往後退,口中說道,“他媽的,這個瘋婆子,自從瘋了之後,倒是挺能吃的,快抵得上……”
“明天我想帶我乾兒子的母親出庭作證!”乾爹打斷了後爹後麵的話;
乾爹不願意聽到後爹我媽的言語侮辱;
“切,簡直是個笑話!一個瘋子,還能出庭做證!”後爹嘲笑道;
但是我媽的眼睛明顯地閃亮了一下,身體一頓,停住了所有的動作;
“我娃的事開庭了嗎?”我媽忽然問道,神色平靜、語氣淡然;
把我乾爹、後爹都嚇了一跳;
難道我媽是裝瘋賣傻?故意裝出來的?就為等到這一天嗎?
“是的!明天開庭!”乾爹注視著我媽的眼睛,心中起了極大的震撼;
一個女人為了自己的孩子,竟然裝瘋賣傻,過起了非人的生活;
“他爹,解開我的鐵鏈!”我媽晃了晃雙手上的鐵鏈子,“我明天一定去縣城,為我娃討個公道!”
我後爹半信半疑地看著我媽,“難道你沒瘋?”
“哼!我要是不裝成這個樣子的話,我能活到現在嗎?”我媽平靜地說道;
我後爹找到鐵鏈上的鑰匙,慢慢地打開鐵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