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
聞澈慌了神,他下意識想要觸碰葉秋的傷口,可卻又怕弄疼了她似的,指尖還沒碰到葉秋的手腕就觸電般的收了回來。
他語氣中帶著些怒意“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麼!難道我死了,你也要給我陪葬嗎!”
“是啊。”
輕飄飄的兩個字卻無比沉重,聞澈紅了眼不知道該說什麼。
他用力抱住葉秋,仿佛要將對方嵌入骨子裡。
“不要,我隻想讓你好好的。”
“那你就不應該趕我走,聞澈,你不知道這幾天我是怎麼過來的。”
葉秋回抱著聞澈,她想起兩人在海上孤立無援時的恐懼,尤其是她醒來後沒有見到聞澈時那種感覺,她幾乎不敢再去回想第二次。
“好,我答應你。但是你也得答應我,如果……我真的有什麼事,你不能再做什麼傻事。”
葉秋靠在聞澈的肩頭,輕輕的嗯了一聲。
謝從聞站在遠處看著兩人擁抱的畫麵,心已經麻木到不知道任何感覺。
可走到這一步他能怪誰?
怪聞澈嗎?
不是,是怪曾經的自己連喜歡是什麼都不知道,也怪曾經的自己一次次傷害喜歡的人。
罪魁禍首,是他。
幾天後,葉秋他們一行人離開了海島。
聞澈得了急性白血病,島上的醫療設施有限,現在必須回到內陸。
而且聞家那邊已經聯係了相關的專家,回到內陸不久,他們就要準備回到國。
至於葉秋,則打算陪伴在他身邊。
機場,謝從聞來送葉秋。
曾經兩人因為離婚的爭鋒相對,如今也能和平共處了。
“葉氏這邊暫時有我,你不用擔心,安心陪著聞澈就行。”
葉秋朝著謝從聞抿唇笑了笑,帶著釋然和解脫。
“以前很多事情都是我太執拗了,其實也給你帶來了不少的麻煩。對不起,以後不會再有了。”
以前?
那是因為有愛,所以才會變得偏執執拗。
如今葉秋所有的愛全都給了聞澈,她對他又怎麼會再有彆的情緒?
謝從聞頭一次覺得葉秋太過殘忍,殘忍到她每說的一個字都像在刮他的骨頭一樣。
謝從聞笑不出來,他用儘全身力氣才讓自己看著像是沒事人一樣平靜。
“我們之間的關係用不著說這些。”
“你說的也是,就算我們不是夫妻,也是朋友。對了從聞,等……等我從國回來我們就把離婚手續辦了吧?一直這樣拖著對你也不太好。”
說到最後兩句,葉秋的語氣中儼然帶著幾分試探,像是生怕謝從聞又像之前那樣拖著不離婚。
然而這一次謝從聞卻沒有,他隻是淡淡的笑著說了一個好字。
兩人沒有再多說,葉秋轉身上了飛機。
飛機內是聞澈,他一直看著外麵的葉秋和謝從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