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府。
一片銀裝素裹,到處掛著白布。
大堂內,期期艾艾的哭聲不斷傳出,朝廷中許多人前來吊唁。
大門外人來人往,看到這一幕,不禁感慨一句,那蕭臨川真是一個癡情人。
兩人已經合離,仍然願意為前夫人準備葬禮。
聽到外麵風評反轉。
蕭臨川鬆了口氣,下一刻,他麵色陰沉,“這些廢物,怎麼還沒有找到?”
二天時間過去,蘇妤邇了無蹤信,生不見人,死不見屍。
他將手裡麵的人能派出去的都派出去了,結果,一無所獲。
砰的一聲,手重重放在桌子上。
一旁的蕭騰,欲言又止,“屬下,一會兒就帶人再重新找一遍。”
“罷了,不管怎樣,現在流言已經傳開了,還是把那邊的事情做好,記住,我們夫妻二人,一日夫妻百日恩,本侯爺願意為他舉辦葬禮,那些產業也應該歸本侯爺。”
想到蘇妤邇名下的酒樓和那個院子。
蕭臨川臉上露出貪婪的神色。
侯府這邊,捉襟見肘,隻要順利的將蘇妤邇的產業全部過戶到,也能緩解壓力。
尤其是蘇妤邇庫房裡的那些禦賜之物。
皇後娘娘是個念舊情的,這些年沒少送蘇妤邇貴重的東西。
那些東西無論是誰看著都眼饞。
蕭騰點頭,“屬下已經去官府那邊辦了,隻是,官府那邊礙於皇後娘娘的情麵推脫著,要過些日子。”
過些日子。
蕭臨川冷笑,“不必理會,去王府那邊走一趟,隻是京造影而已,竟然敢當本侯爺的路。”
該死。
夜幕降臨,白布隨風飄動,整個侯府顯得詭異陰森。
柳如月躺在床上,透過窗戶看著外麵飄著的白布,臉色難看,“真是晦氣。”
隻是做戲而已。
隔壁把整個府邸全部掛上白布。
看著就心生晦氣。
小丫鬟垂著頭,不敢多言。
自從柳如月失去孩子後,整個人陰晴不定,說發火就發火,她像個鵪鶉一樣躲在一旁。
房間內寂靜無聲。
柳如月不滿地瞥了她一眼,“你是死人,沒聽到我的話,快把我院子外的那些白布給我撤下來,快去……”
瘋狂的她,拿起手邊的茶盞丟了過去。
小丫鬟嚇得六神無主,慌忙的跑了出去。
柳如月冷笑,強撐著身子走到窗邊,看著那些白布麵色猙獰,“賤人,你到底死沒死?就算沒死,我也要讓你沒顏麵活下去。”
放眼整個京城,上到八十下到三歲,誰不知道蘇妤邇被山匪劫走了?
一個棄婦又沒了名聲,死路一條。
她手握成拳,“最好死外麵,不然我就把你沉塘。”
……
阿嚏。
搖曳的燭火下,蘇妤邇猛然打了個噴嚏。
沈確愣了一下,立刻解開身上的衣服就要披到她身上。
蘇妤邇笑著躲開,“多謝你好意,夜黑風高夜,殺人放火時,咱們今天晚上乾票大的怎麼樣?”
在沈確疑惑的目光下,蘇妤邇拿出一根樹枝,在地上寫了起來。
“你說的是真的?”
“那是當然,這些銀子我一直沒有取,就是因為沒有合適的人手,咱們兩個一人。”
“成交。”
沈確快步跑了出去,帶回來時,臉上帶著如沐春風的笑容,“走吧,已經和那邊聯係好了,一個時辰後我們聚齊。”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