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是突然想起賊人還未抓到,側頭望去,眸色變回冰冷,就見那賊人果然已經沒了蹤跡。
隻遺落了一點血跡在不遠處的地上,被他看在眼底。手中冰戟一點點消融,在他揮袖的動作中,徹底變成光點消散在空氣中。
殿內,衛舒懸浮半空,渾身金光四溢,仙澤澎拜。
她垂目感受著晉升成金仙後,體內充沛的靈力和金仙才有的渾厚修為。
原來,這就是成為金仙的感覺。
仿佛過去做不到的,現在都能輕易做到。
換言之,會給人一種無所不能的感覺,這就是提升。
可下一秒,她突然察覺周身的力氣仿佛被抽走,整個人墜了下去。
她正想著一會兒摔倒時的醜態,好在目下無人在場,也不至於太過丟臉。
她就這麼平靜地下落,連換個好看點兒的姿勢都沒時間。
可想象中的疼痛沒出現,她落到了一個微涼堅實的懷中。
熟悉的清洌氣息在鼻下浮動,猛一抬眼,她果然看到那張冷寒絕俗的俊臉。
“薑抑?”怎麼又是他?
意識到自己再一次被他抱住,“快放手!”怎奈還跟上回一樣,丹田處空虛的厲害,根本使不了任何法術。
怎麼會這樣?
“彆動。”薑抑低沉甘冽的聲音傳來,好看的唇線薄薄吐出一口清氣。
這架勢衛舒再清楚不過。
薑抑性子寒,向來不喜跟人多費唇舌,他剛剛那樣,應是準備長篇解釋一番了。
衛舒就耐心等著,看他這次能拿出什麼理由對自己無禮。
“師娘用弟子的天極傘抵擋雷劫,如今成功晉升,勢必要返還神器損耗。此前弟子渡給您的靈力,隻怕所剩無幾,想要儘快恢複,需得同上次一樣,由弟子用獨門心法引渡自身靈力給您。”
衛舒還沒表態她願不願意,整個身子就被薑抑撈進臂彎裡,衛舒就像孩童一樣坐上他的手臂,由他抱坐在修煉的玉台上。
很快衛舒又跟上次一樣,被他擁在懷裡。
衛舒不悅地皺起娥眉,上回她還是上仙的實力,如今她可是金仙,被薑抑一個連上仙巔峰都夠不上的人強製抱著,豈不是什麼老臉都丟光了。
可暗暗調動幾次仙力,依舊無果。拚力氣,她也不是薑抑的對手。
她盯著薑抑沉靜刀削的側臉,“薑抑,你該不會是故意的吧?”
本以為少言寡語的薑抑不會搭理她,卻沒想他說,“師娘是指什麼?”
還能指什麼?對我心存不軌唄。
話到嘴邊,她又選擇說了彆的,“沒什麼。”
既然對方想跟她玩欲擒故縱,她就要讓對方知道,她才是玩這個遊戲的祖宗。
雖不知這一世的薑抑為何對她的態度跟上一世大不相同,但她想,總有一天她會知道的。
說不定上一世她就忽略了什麼,當初能拿下鐵麵無私的薑抑,興許並非她使詐,而是對方一顆清心寡欲的心裡,早就對她種下了不乾淨的心思。
思及此,她本能將手探向眼前那張俊臉。
上一世她也曾迷戀躺在對方的懷裡,然後用指尖調皮地描摹著對方的輪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