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賣包子，好吃、熱騰騰，新鮮出爐的包子咧~”
“老板怎麼賣啊？”
“兩文錢一個……”
強光過後，視野尚未清晰，耳邊便傳來了凡界街道的熱鬨。
常年被困密室，受儘折磨，衛舒已經很久沒有置身在塵寰喧囂中。
她都沒管薑抑，獨自循著聲跑出了巷子，當看到大街上的人來人往，她就像一個孩童，東看看西瞧瞧。
來到一個掛滿彩色香囊的攤位前。
“姑娘，喜歡哪個就買一個吧。我看您手裡的那個就挺不錯，顏色好，式樣新，保管在咱們落雁城找不出第二隻。”攤位老板熱情地兜售。
衛舒差點就要買了，可惜她一摸身上，驟然想起自己隻有靈珠跟靈石，這玩意兒在仙妖魔三界管用，但到了凡界就是一文不值。
她神情失落地將香囊放了回去，下一秒，一隻骨節分明的長手抓起了那枚香囊。
“我們買了。”
沉冰冷凝的音質，正是薑抑。
隻見他隨手丟了錠碎銀給老板，“夠嗎？”
老板接住後，狂點頭，“夠，夠。”
薑抑拉起衛舒的手，將香囊放進她掌中。
衛舒愣了愣，但發覺這也沒什麼，不過是晚輩的一點心意，便大方致謝收下了。
薑抑沒說什麼，二人離開攤位後，衛舒不再眷念路過的攤位。
畢竟她現在是師娘的身份，行走在外，她得時刻保持老派持重。這才是一個長輩應有的樣子。
她沒瞧見，在她看不到的角度，薑抑一直在盯著她看。
看她走路，看她持重。
許是一路風土看儘，衛舒忍不住問身邊的悶葫蘆，“你以前來過凡界嗎？”
在衛舒的印象裡，薑抑跟天之驕子沒什麼區彆，後來做了善惡堂長老後，更是高高在上，感覺他跟這凡界一點兒都沾不上邊兒。
但已經出來了，她覺得還是問一下比較好，萬一什麼都不懂，她也好帶帶人家。
薑抑“來過。”
“來得多嗎？”
“以前跟隨師父來過幾次，不過這落雁城是頭一回來。”
衛舒點點頭，人家已經說得很清楚了。
“既是如此，那你對天燈和消災解厄知道多少？”她又問。
薑抑“仙族的職責是護衛蒼生，尤其要守護凡界生靈。天燈上達仙界，隨機去往各大仙派。通過天燈指引，仙族便要下到凡界消災解厄。”
他頓了頓，“災，一般指的是禍及一方的仙妖魔，可以是墮仙、惡妖、魔族，視禍患程度而定性為不同級彆的災，分天地玄黃四類。其中天災最棘手，以此往下越來越輕。黃災幾乎用不著仙族出手，隻需下達給受上仙門庇佑的下仙門即可處理。”
他又頓了頓，“厄，一般是指詛咒，同樣也跟災一樣，可以劃分到災的級彆中，但厄出現的常態都不會是大規模化，所以一般的厄僅限於家宅不寧，或者大家族受因果報應的多。”
衛舒緩緩頷首，“唔，不愧是你師父悉心教出來的好徒弟，這些常識學得都很紮實。”
薑抑麵不改色的冰冷，“師娘可知我們接下來要做什麼？”
被他一反問，衛舒笑笑，“當然知道，用天燈找到放天燈者，前往聽取訴求，再消災解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