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抑!”
衛舒隻看到他的下巴,便認出是他。
剛想推開他,她卻發現周身都使不出力。
薑抑亦沒有要鬆開她的意思,“薑抑,你在茶裡下毒?”
衛舒真的生氣了,她是仙體,凡界根本沒有毒能毒倒她的,她能想到的隻有薑抑從仙界帶了藥,趁她跟那女子周旋時,下到茶裡。
理由很簡單,就是為了控製住自己。
“薑抑,我可真是看錯你了,沒想到你是這種人。”
她全身心專注在掙脫上,沒看薑抑的表情,下一刻耳中飄進薑抑的沉息聲,緊接著他獨有的沉凝嗓音入耳。
“你靈力全無,為何不說?”
衛舒一滯,他這話何意?
發現衛舒不再掙紮,薑抑緊了緊臂膀,抵在她耳邊溫聲道,“我沒給你下藥,我也不屑做這樣的事。是你靈力全無與凡人無異才中了凡界的毒,我正給你渡靈力,過一會兒便會無礙了。”
衛舒耳朵受他吐出的微涼之氣包裹,癢癢的,她愣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是她誤會了對方,又冤枉了對方。
可要到嘴邊的道歉和感謝還未出口,她就覺出不對了。
“不是你渡靈力就渡靈力,你抱那麼緊乾嘛!”衛舒有些炸毛,又開始在薑抑懷裡扭動起來。
也不知她扭到哪兒了,當感受到一股不太尋常的硬挺,伴隨著薑抑一聲喑啞傳入耳裡,“彆動。”
他的聲線仿佛他的呼吸染燙。
衛舒的小耳朵好像被灼傷了一樣,她心臟亂跳,真真是一點兒都不敢亂動了。
說到底她也不是什麼情竇初開什麼都不懂的小姑娘,男歡女愛的事她比誰都懂。
尤其麵前的還是上一世跟她有深入接觸的男人,他的每個反應跟習慣,她都再了解不過。
衛舒再次陷入頭疼我天,這架勢,薑抑這小子該不會對我生了男女之情了吧?
看來還是多接觸壞的事,饒是他心中有人,卻也還是一個對情愛生澀的男人,幾次三番跟我這麼抱著,他不動凡心才怪。
為了安撫他,衛舒隻得跟他聊起天來。
“不是師娘有意瞞著你的,我體內靈力不穩的事原想在仙界好好找個醫官檢查一下。此次下界的任務我也沒想過要接,隻是業長老的事你也應該清楚,畢竟是因為我,她才受傷。其他兩位長老又對我寄予厚望,無奈下,我隻能瞞著眾人。”
“你可以跟我說。”
衛舒張了張嘴,她沒想到薑抑能說出這麼可靠的話來,似是還長了些小脾氣,這在過去可是沒有的事。
“嗯,以後都跟你說。”衛舒沒有這麼打算,但為了安撫對方隻能撒了個善意的謊言。
果然薑抑在聽到後,心情好了許多,話音裡都透著高興,“那從今日起,師娘每天都得找我渡靈力。”
“……”衛舒原想拒絕,可一想到他們喝的茶都能出問題,還有怨氣凝結的天燈,事事都在說明有暗處的隱患即將顯現,衛舒自然不想當一個廢人,拖薑抑的後腿。
“好,不過你得答應我,在不能影響你行動的情況下適量渡,否則到時你也沒靈力,我也沒靈力,咱們說不定死不掉,但其他人的命可就不好說了。任務失敗回去,丟的也是天一宗的臉。”
“弟子有分寸。”
“對了,”衛舒突然想起什麼,“我喝的茶有毒,那秦落怎麼辦,她那邊沒事吧?船上的其他人呢?”
“師娘身上的符籙沒動靜,她那裡應該沒問題。船上的結界是弟子設的,也沒有任何異動。”
衛舒召出跟秦落身上那張符籙連接的符籙一看,還真是一點兒沒變,頓時安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