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舒跟他蹲在幾具屍首前,她扭頭又看了看其他幾具屍首,“那兩個穿著船員的衣服,應該就是船員了。還有你看,每具屍體上都能找到兩個血洞,這應該就是他們被吸乾精血致死時留下的傷口。”
徐長安與幾名弟子圍上來。
“不知二位前輩可看出是何物所為?”徐長安恭敬地問。
齊威精神好轉了些,他抬手蹭掉額頭上的汗,心有餘悸地遠離衛舒跟薑抑,找了個最末尾的位置湊過來
“三名死者都為男性,包括他們身上的傷口,這些我們都查看過了。隻是從未聽聞這般厲害又邪性的妖魔,竟在我們所有人都在船上的情況下,悄無聲息地害人。”
衛舒抬頭看薑抑“你可瞧出是何物所為?”
薑抑“看傷口應是獠牙所致,至於究竟何物,我還不能確定。”
衛舒笑,“那就是有猜想,但尚未確認。”
薑抑麵無表情地頷首。
眾人聞言,有人忍不住問,“還請前輩明示啊,說錯了也沒關係,至少讓我們大家有個防備。”
“就是啊,不知道是何物,如何防守?”
一時間,大家你一嘴,我一嘴。
衛舒卻清楚薑抑的性格,若沒十足把握,他是不會輕易說出猜想。
她將目光再次落到那三具男屍上,驟然間發現了一個地方,脫口道,“你們仔細看這三具屍體,他們臉上的神情,好像在笑!”
“什麼?在笑?”
“都死到臨頭了,怎麼會笑?”
“怎會有如此詭異之事?”
徐長安率先去到三具屍首前,一一確認。連帶齊威等人也跟著煞有其事地盯著屍首的臉瞅。
直到徐長安絲毫不嫌棄屍首晦氣地將三張乾屍臉扭正,大夥兒頓時恍然。
“還真是在笑!”
“對,三個人臉上的神情一模一樣!”
“可他們笑的怎麼那麼詭異?就好像就好像……”
最後說話的人說不下去了,因為大家都明白他想說什麼。
“你想說他們都特彆爽是麼?”衛舒一語點破。
說話之人窘得點頭承認。
齊威是當中年紀最小的,他不明所以地撓撓頭,“爽是什麼意思?”
然後就有過來人的師兄衝他耳邊低語,齊威頓時臉脹通紅,明白了他們說的是這三具男屍都是在跟女子歡好,在被送上巔峰時被抽乾了精血,這才在臉上露出了那般表情。
齊威又羞又惱,“怎、怎麼會有這麼不要臉又狠毒的妖物!”
徐長安一看就是幾名修士子弟中最沉穩的,他斯文的臉上凝重起來,“關鍵不是這個,是它們有可能還在這艘船上,就躲在我們之中。”
徐長安的一席話仿佛引來了陣陣寒潮,原來人多火旺的艙室頃刻溫度驟降。
“敢問二位前輩,你們所在的船上可有發生類似之事?”徐長安拱手問衛舒和薑抑。
衛舒和薑抑已然起身,衛舒搖搖頭,“並未發現,我們也是想過來打個招呼,碰巧撞上了你們這兒的命案。”
說完,衛舒又想起昨晚茶水的事,覺得興許有關,繼而問徐長安他們昨晚可有喝茶或是吃船上的食物。
這一問不得了,所有人都或多或少地吃了喝了。
齊威不解地問,“前輩是說船上的食物有問題?”